返回

以身饲你晓暴

首页
日/夜
全屏
字体:
A+
A
A-
第111章 第 111 章(2 / 3)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欺负女生算什么本事?没脸皮!”

泼辣,又可爱。

或许是从这时候开始。

之后两个人很巧地上了同一所初中,甚至是高中,还在高二时被分进了同一个班里。

后来时间一点一滴流走的时候,他就悄悄把她放在了心上。

总是忍不住关心,他很清楚地知道,他早就不只把她当妹妹了。

他以为会这样顺其自然,就算对方不知道,他的喜欢也总会有柳暗花明的那一天,他总会走到对方心里的。

直到高二的那年,一个张扬的少年走进了两人的世界里,打破了傅延自以为的所有规则和秩序,以及他本以为,那个被上天注定的结局。

他叫谢嘉释。

一个张扬桀骜的、浑身上下都热烈的闪闪发光的少年,背着把吉他,指骨修长,左耳打着银色耳钉,他的五官立体,眉眼浓俊精致得不像话,张扬的发色,挺拔的身高,颀长优越的身体,少年倚在窗边将长腿微屈,阳光倾洒他全身,光亮耀眼。

是和他全然不同的,一抹烈焰般的新色。

他傅延是温润的,温和的,而谢嘉释是热烈倨傲的,桀骜不驯的。

他光是站在那里,就是人群中最瞩目的焦点,是所有女生们的炽热视线所在,在谢嘉释转学到江城二中的那一天,引起了当时班里乃至全校巨大的轰动。

所有人都在谈着这个风头正劲的转学生,以及他的诸多头衔:少年音乐天才,上过国外的电视表演并且大获成功,音乐天赋极高,在网上发过几首曲子,也有一批忠实的拥趸,而且在原来的学校,他就已经是迷倒万千的风云人物。

然后,最戏剧性的事情来了:这个少年在刚开学进入江城二中的第一天,少管所和警局同时来人了,说他之前揍了一群拦路打劫的问题少年,还把他们扭送到警局,因此及时制止了一场可能会流血的暴力事件,所以请他过去做个笔录,顺便领个锦旗。

班主任一听当即瞳孔地震。

是班长的傅延当时受命带他去自己班上,听到这话时,眉头已经皱的死紧,那少年则淡漠插着裤兜,淡淡瞥了他一眼,他眼底是司空见惯的淡漠如常。

随后谢嘉释勾唇,他懒洋洋地对警察说:“好啊,没有问题。”

这是个天之骄子似的少年,年轻狂悖,放肆不羁,偏偏眼角眉梢尽是淡漠,让人觉得他不会在乎任何事物。

这是傅延对谢嘉释的第一印象。

后来,少年倨傲地扬起下巴,压抑眼底的张狂,瞳孔里漆黑透亮,他勾唇时的那种笑容轻狂而热烈,如同能烙在人的心尖之上似的,当谢嘉释在教学楼的长廊里转过身,和朝这边迎面走过来的桑晚对视上时,少年桀骜淡漠的眼底一时微变,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一样了。

在空气交汇的那一瞬间,只听见四周蝉鸣不休,风把几个人洁白的校服衣襟吹得微动。

桑晚略微睁大眼睛,望着谢嘉释,她的神情有些诧异,似乎又有惊喜,而谢嘉释则淡淡挑唇,没有说话,只是插兜定定地看她。

站在两人身侧的傅延,他忽然就感觉到了一阵难言的焦灼和心慌。

谢嘉释这个人,说不上来的,他有一点不喜欢。

好像只要他想要得到什么,就会势在必得,并且会尽一切去争取拥有的,那种少年。

掠夺者。

侵略者。

打破者。

后来,傅延发现自己的预感果然没有错。

因为在之后的那些日子里,谢嘉释是那样蛮横地,轻易地,几乎夺走了桑晚的所有注意。

他看着他们做起同桌,看着他逐渐自然无比地入侵了他们的生活,放学后每次女孩身边的陪伴,下课后,也是一前一后地走在一起,他看着桑晚给打篮球后的谢嘉释递水,谢嘉释偶尔捡起她掉在地上的小皮筋,她弯着眼睛对他笑起来时,似乎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在两人的眼眸里转啊转,晃的让人心慌。

他很清楚这种感觉,那是细水流长的动心。

傅延于是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他发现谢嘉释这个人,对旁人虽然无比淡漠,但对桑晚,他却一再打破原则。

他对她很感兴趣。

桑晚对他也是。

傅延当然不甘心,谢嘉释凭什么就这样夺走她,他们相识才多久,傅延执拗地这么想着,于是一开始,他总是在他们聊天的时候走过来,适时地,不动声色地插进去。

什么青梅竹马抵不过天降,他从来不信。

谢嘉释似乎很快也意识到了他的微妙敌意,每次自己若无其事地过来打断他们时,他就好整以暇地眯着眼,少年支着下巴看着自己,偶尔还和他交谈几句,而那眼神却是懒散淡漠,并不在意。

等他说完,谢嘉释又继续转头和桑晚说话,语气只道是平常。

那种态度好像是不屑的,谢嘉释似乎根本不觉得自己的存在,对他会有什么威胁一样。

那么无畏,自信,且平淡的反应。

傅延握紧了手指,那股不甘的滋味和难以言喻的嫉妒,在那时候被慢慢地在心里种下。

高中假期的时候,几人一起出游,他的妹妹傅弥见了那少年的第一面,就已经喜欢上了谢嘉释,她对他芳心暗许,而对方却毫无此意,反应平淡。

小弥情窦初开,得不到谢嘉释的回应,女孩子心思细腻,知道是什么原因后,她更加讨厌小晚。

他不知道在跟谁较劲,当谢嘉释想和他搞好关系时,他面上一派温和而不动声色地回应他,但实际依旧拒人于千里之外,哪怕米迦、桑晚和谢嘉释他们早已经勾肩搭背地玩在了一起,他固执地选择抗拒这个人的融入。

大概是他怕被谢嘉释夺走桑晚的关注吧。

实际上,他也真的成功夺走了大部分。

但桑晚待他还是跟从前一样,两人的关系还是那样子,她看着自己的眼底,是两人一起长大的亲近,友善,似乎并没有改变什么。

但傅延知道,有什么东西已经变了。

是和他无关的,也和小弥无关的那种。

某天的残阳如血,他收拾好书包走出去时,那个骄傲恣肆的少年就站在校门口,谢嘉释转着手里的打火机,漆皮的亮色在修长的指尖翻绕,他忽然叫住了准备离开的傅延,顿了顿,一字一句措着词:“——你似乎,很讨厌我?”

傅延忍不住一嗤,怎么能不讨厌。

你那么耀眼,几乎夺走了她的全部视线,她再也不会看我一眼。

可能就是天生劫难吧。

在这期间傅延不是没有争取过,暗示过,但桑晚或许是听不懂,又或许,是她根本就没有往那方面想过。

她只拿他当一个哥哥,两人总是不能跨过这一层,再进一步。

有一次母亲拜托自己给邻家的妹妹带一盒点心,里面有白巧克力曲奇,第二天到学校里她表示很喜欢,他斟酌反复了好久,傅延对她说了一句:“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天天做给你吃。”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