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见状有些不满。
“王爷,我没有说过怕苦!”
魏王见她这样,却笑了笑。
“对,你不怕苦。”说着便将那碗熬好药拿过来递到她跟前,“那现在喝?”
阿月:……
“那还是等雪花酥来了再说吧。”
魏王脸上笑意于是愈发深了。
之后日子,阿月每天准时喝药换药,也不乱跑,整天就在房中待着,手上伤倒好挺快。
半个月后,她伤口就愈合差不多了,也就停了要喝药,只留下外敷了。
这日,魏王来找她,跟她说法曹府给林玄清喂了那老摊主给药后,有了些变化。
“我打算去一趟法曹府,你要一起吗?”
阿月一听忙道:“我去!”
魏王却还在担心她伤,阿月便道:“我这伤口已经好差不多了,没什么问题了。”
说着她让对方看了自己小臂,当看见她手上伤果然好了许多,已经开始结痂后,魏王才放下心来。
“那好,我让李年去备车,过会儿便出发。”
于是半个时辰后,阿月和魏王坐上了去法曹府马车。
法曹府离魏王府有些距离,车子走了小半个时辰还没到,阿月因着无聊,便掀帘往外看去。
之间车外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忽然,她眼神定住。
“咦,那不是马大哥吗?”
“他身边姑娘是谁?”
从阿月角度看去,马实忠正和一衣着艳丽女子在一卖朱钗摊位前驻足着,虽然只瞧见了那姑娘半边脸,但她也能确定,那人绝不是马尤氏。
可从两人动作来看,马实忠和那女子之间十分亲密,显然关系匪浅。
先前有很长时间阿月都跟着马实忠商队,因此她知道,马实忠只有马尤氏这么一个原配妻子。而商队之中也只有马尤氏这么一个女人,再没有旁姑娘。
而马实忠也没有姊妹。
那这女子……
“阿月,在看什么?”这时,魏王声音响起,阿月这才回过神来。
“我刚才看见马大哥和一个女子在一起,但那个女子又不是嫂子。”阿月说着,又看了看先前那处。
此时那衣着艳丽女子已经选了几个朱钗,显然很喜欢,而马实忠则二话不说便掏了银子结账。
阿月将这一幕看在眼中,最终转过来跟魏王说了句。
“王爷,等会从法曹府出来,您先回去吧,我想去看看马嫂子。”
魏王闻言也没多问,只是说了句。
“我和你一起去。”
阿月却摆摆手。
“不了,王爷您去了……不太合适。”
魏王闻言略一思考,也发现自己身份确实不太合适,因道:“那我送你去,再在车上等你。”眼见阿月还要拒绝,他便道,“就这么定了,否则我不放心,毕竟林玄清曾是那商队人。”
阿月闻言也知道对方不会再退步,于是只能答应下来。
两人到了法曹府后,法曹令告诉他们。
原本这些日子林玄清没有那滇筠可食,都已经慢慢变得疯癫起来,若非先前魏王说要留着他,法曹令早就下令将他处决了。
可自打半月前,他喝了魏王叫人送来药后,就慢慢变得平稳下来,也不整天叫着要滇筠了。
“这么说那药果然有效。”魏王听后便道,“他如今开始恢复神智,可有说是从哪里得来滇筠?”
法曹令便摇摇头:“王爷恕罪,此事臣尚未问出,那林玄清虽恢复了些神智,可还未彻底恢复,只怕要知道结果,还要再等些时日。”
“既如此,便继续给他喝药。”魏王道,“何时问出结果,再来王府回话。”
法曹令便忙着应了声,而后还问魏王要不要去看看林玄清。
魏王便转而看向阿月:“你要去看看吗?”
“不去!”阿月回答得十分干脆,“他这样禽兽早该死了,要不是为了查云沧城事,我才舍不得把那药给他。”
显然,阿月一直记得林玄清之前是如何手段残忍地害了那四个女子。
魏王闻言于是道:“也罢。”
于是又吩咐了法曹令几句,便和阿月离开了这里。
出了法曹府,魏王车子便径直往马家住处去。
当到了地方后,阿月特意让人将车子停在拐角处,接着自己跳下马车。
“王爷我先进去了!”
说着便往那边走去。
魏王笑着说了声等她出来,便亲眼看着她往前走去。
直到她身影消失在拐角处,魏王才掀了帘,对着车外驾车其中一个羽卫道:“跟着阿月,不要让她有事。”
那羽卫闻言应了声后,便悄无声息地一跃上了房顶,同样往马宅去了。
而另一边,阿月绕过那墙角,走到了房子门口,接着抬手敲门。
“嫂子,嫂子你在吗?”
她敲了好半晌门,都没有动静,就当她以为屋里没人时候,门却又一下子打开了。
神情有些憔悴马尤氏站在门边,她眼眶还是红,似乎刚刚哭过,而在看见阿月瞬间,又从唇边挤出一抹笑来。
“阿月,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阿月说着往里面看了看,“马大哥不在吗?”
这句话让马尤氏整个人一顿,没说话。
阿月见状便道:“我刚才看见马大哥了,他和一个姑娘在一起……”
“不知廉耻狐狸精!”马尤氏忽地打断阿月话,“我就知道他肯定又去找那个狐狸精了!”
阿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