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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岁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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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收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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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担忧回禀诊断:韩启手筋脚筋皆被挑断,舌头被割,只一口气拖着,回天乏术药石无医。

韩耀辉心痛和怒气直冲天灵盖,激的他眼底血红。

伸出发抖的手,弯身俯在儿子面前,避开儿子化脓的额头,轻抚其发间柔声将其唤醒:

“我的儿,到底是何人伤的你?你祖母和弟弟妹妹呢?”

韩启颤抖着眼皮,强撑着张开嘴,露出半截血淋淋的舌头,喉头发出微弱的“嗬嗬”声,韩耀辉见此情形,才真切感受儿子被割了舌头的事实,心痛的落下泪来。

咬牙忍下哀嚎,扭脸在肩膀的衣衫上蹭干泪水,盯着儿子的眼睛挨个询问怀疑人选:

“是夜梁人吗?还是太子?晋王?”

韩启如今手脚被废,手不能写口不能言,有心想告诉父亲真相,想救至亲性命,却无法传达,急的一口气没提上来,瞪着眼睛断了气。

韩耀辉唤了几声儿子,听得大夫说节哀,痛哭流涕的将韩启抱紧哀嚎。悲惨的哭声,让一众心腹都止不住红了眼眶。

足足小半日的功夫,韩耀辉才从悲愤中缓过劲来,松开死状凄惨的爱子,吩咐人为儿子擦洗换衣,又吩咐心腹,买上好的棺材,将儿子和老父亲葬于一处。

短短时日,父亲和儿子先后死于非命,韩家也深陷困境,韩耀辉人都瘦了一大圈,浑身布满阴郁气息,起身时身形踉跄,像是老了十几岁,再不复以往气定神闲模样。

到底是谁,如此害他?方才问儿子的猜测,均没有得到儿子答复。儿子的秉性他十分了解,这等关头就算不能说话,点头眨眼也会传达消息,让他有所应对。

任何肯定答复都没有,是儿子本就不知晓,还是伤的太重神智不清,抑或是……凶手不在他说的这些人之中……

未等韩耀辉理清楚头绪,给韩启换衣的心腹,拿来藏在韩启衣衫中的两样东西。

一封信,一个长命锁。

韩耀辉接过长命锁,不由目光紧锁,快速擦掉长命锁上的血迹,心中阵阵发沉:

这锁,是他命人打制,送给长孙的生辰礼,上头的样式和纹路,是他亲自挑选,也是他亲手给长孙戴上的……

看来,全家老小全落在了这幕后人手中。

焦急展开染血的信件,上面只有寥寥两句:

若想剩下家人平安,带心腹回京。胆敢耍阴谋诡计,家人挨个送来团聚。

韩耀辉恨的咬牙切齿,却又因查不到贼人是谁,为家人心慌担忧。

看着沾满儿子血迹的信,他都不敢想,再为家人收尸,他还能否扛住。

忽然,韩耀辉举起信纸,对着光亮处细看,眸色几经转换,最终变为惊疑不定的愤怒:

普通纸张遇水会破,只有皇室或是传递军情的纸张,担心被雨水淋湿,采用了这种外表看似和普通纸张一样,却更有韧性遇水不破的纸,还有遇水不晕的墨。

这信小半皆被血水浸透,信封已然有些破烂,纸张却还是完好,就连墨迹也未晕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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