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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爱美人纤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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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第(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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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竹无奈道“可我不知该如何安王上的心”

玉纤阿沉声“有一个最简单的办法。”

所有人振奋起来,齐齐望向她。

玉纤阿道“成亲。”

所有人怔怔看着她。

成渝目光亮起,接着是吕归和梓竹。几人顿时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只有玉纤阿入了燕王府,长长久久地陪在范翕身边,范翕就不会再多疑了。有玉女照顾,公子就能好起来了

梓竹还算冷静“可是女郎你回到洛邑后,天子和那些人都盯着你与公子的一举一动。你与公子若是在此时成亲,少不得天子会觉得自己三年前被你们蒙蔽。这是欺君大罪,恐女郎不该在此时与公子成亲。”

玉纤阿道“这事我来解决,你们就不必问了。”

她起身“我走了,梓竹,吕归,麻烦你二人能够照顾好公子。我先回成家解决婚事。梓竹,你已可以准备燕王大婚之事宜了。不过诸事未定,现在要紧的还是先让公子醒过来。”

玉纤阿起身,姜女和成渝自然跟上。玉纤阿看成渝一眼,迟疑着想让成渝留下,因为在她看来,成渝实在担心范翕。但成渝有点伤怀地摇了摇头,低声“公子昔日将我赠去保护你,你的安全于他太过重要。除非公子开口,我不会离开女郎半步的。”

如此,玉纤阿便也不说了。

夜四鼓,成府仍灯火通明。

因下午时玉纤阿登车出府后,就一直没有回来。成容风料定玉纤阿必然又去找范翕了,他心痛又气愤,在府上发了一顿火。

他实在不懂,范翕下午时发了那顿疯,玉纤阿明明看在眼里。为何玉纤阿还是一次次地视而不见,原谅范翕范翕如此弑杀如麻,之前差点掐死玉纤阿,这次又差点杀了成容风,成容风不懂玉纤阿为何还不警惕

玉纤阿为何不担心婚后,范翕今天下午那把剑,会直接架在玉纤阿自己的脖颈上婚前尚且如此,婚后成家还能管得住范翕么

只是一段少年情事。丢就丢了丹凤台三年,仍然不够斩断范翕和玉纤阿的情缘么天下女郎那么多,为何范翕就盯着玉纤阿不放范翕若是为了玉纤阿好,就该放过玉纤阿才是。

成容风气得直喘“他那般自私,非要拖累玉儿玉儿为何不能清醒”

成夫人在旁瑟瑟不敢答。

成府等了玉纤阿一晚上,成夫人都撑不住犯困时,小厮突来惊喜报告,说玉纤阿回来了。

一听此言,成容风当即起身向外,欲去玉纤阿院中见这个妹妹。自寻回这个妹妹,成容风认为自己是一径捧着妹妹,半句不好听的话都不敢对妹妹说。但是此时,他不说已不行了。他要严厉告诫妹妹,请妹妹和范翕断情

绝不可再往来

成容风大步流星地向外,寒夜清湖水光相照,郎君衣袍被风掠起。他走了一段,成夫人在后追得紧迫,就见夫君蓦地停下了脚步。成夫人看去,见是身形袅娜的妹妹并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正向会客厅这般行来。

成夫人怕夫君责骂妹妹,在玉纤阿抬眼、双目盈盈地望来时,成夫人抢先开口“天色已经很晚了,妹妹去睡吧有什么事改日说也罢。”

成容风冷着脸,盯着玉纤阿。

玉纤阿仍行来。

到二人面前,玉纤阿行了一礼,然后跪了下去。

成容风立时后退三步,他对玉纤阿的怒意,因为玉纤阿的这一跪而转变成了惊怒“玉儿,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玉纤阿跪在成容风面前,拱手抬袖,婉声相求“纤阿有一事相求兄长,求兄长谅解。纤阿欲嫁飞卿,求兄长成全”

成容风目欲喷火。

他厉声“不许”

成夫人在旁胆战心惊“玉儿你先站起来,好好和你兄长商量。”

玉纤阿不起身,仍跪地拱手,双手拱于眉前,她腰背跪得挺直,态度分外坚决“纤阿欲嫁飞卿,求兄长成全”

成容风“绝不成全”

他怒声“妹妹你不是这般冥顽不灵的人,妹妹你不是这般强硬逼迫他人的人你站起来范飞卿不值得你跪我”

玉纤阿仍坚定的“请兄长成全。”

成容风“玉纤阿”

玉纤阿抬眼,寒夜中,她眉目如春水照花,眼中水光潋滟,似有盈盈泪意。她是世间难得美人,双目盈盈噙泪的模样,看得让人心颤。而她仍道“我欲嫁于飞卿,我已无法等待。我亦不愿逼迫兄长,但我亦是除了嫁他,毫无办法。我心中慕他,兄长早已知道。若纤阿此生无法嫁于飞卿,恐我一生寡然无味。兄长忍心见我如此么”

成容风咬牙“不过是少年情而已”

玉纤阿“正是少年之情,才无法忘怀。我与飞卿至此,已绝无可能分离。只求兄长成全。”

成容风喘气,面容僵硬得近乎扭曲“若我一直不允呢”

玉纤阿仰脸盯着他,面容似雪似玉,眼神清冷。她面无表情道“那请兄长从族谱中抹去我的名字,我本就是已丢了十六年的孩子,本就不该待在成家。我愿出成家,愿以白身嫁于飞卿。他还是会娶我的。他与我的事,从来就和成家没关系。”

成容风被气得“玉纤阿你这是什么混账话我和你姐姐,与母亲,在你心中一点分量都没有么你、你”

他抬手就想扇那不听话的妹妹一巴掌,但是他又控制住了。他拼命忍耐,他拿这个看似温柔、实则强硬的妹妹毫无办法。成容风最后咬牙切齿“来人将玉儿关进屋中,每日除了吃食,什么也不要送,谁也不许和她说话玉儿,你好好地去冷静冷静。你就知道他不是良配,就知道哥哥是为了谁在着想”

第一次,成容风发了大火。

将玉纤阿关了起来。

玉纤阿无动于衷,姜女茫然无措。姜女悄悄躲开,怕成府二郎的雷霆之怒,波及到自己。

次日下午,范翕才从昏睡中清醒,醒了过来。

他醒后发现自己的衣裳已经被换了,手臂也被包扎了。他蹙着眉独坐一会儿,有些茫然。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他还在成府的时候。他没有杀成成容风,眼睁睁看着玉纤阿抛弃他奔向成容风,然后范翕伤心无比地离开了成家之后发生了什么

范翕脸色微变。

知道自己恐是又犯病了。

手臂上包扎伤口的纱布范翕手揉着额头,哑声唤道“梓竹”

梓竹早已等候在外,范翕一声唤,梓竹就带着侍女仆从进了屋。梓竹高兴范翕醒来,说了些吉利话,又扶着范翕起来漱口喝粥。范翕本不想吃,但他肚子空空,胃确实有些难受。再加上手臂上的伤,也许是梓竹帮他处理的。

范翕心情复杂地看了一眼梓竹自己发疯时居然没有杀了梓竹这少年可真是命大。

因对梓竹有点心虚和感恩,范翕今日对梓竹便没有冷言冷语。吃了粥后,范翕胃舒服了点儿,还和颜悦色地赏了梓竹一番,迟疑着说道“你昨日处理得不错,日后还是如此便是。不过日后我那什么的时候,屋子你就不要进了。更不必在那时候进屋为我包扎伤口。我唤你时你再进,否则,你若是死在我剑下,可不能怪我。”

梓竹望着他。

范翕意识到不对。

梓竹说“王上忘了昨天发生的所有事了”

范翕敏感问“发生了什么事我做了什么”

梓竹道“其实王上没做什么。是玉女来看望过郎君。我确实听王上的嘱咐,没有进过王上的屋舍。但是玉女让成渝撞开门,玉女进去了。玉女在王上的屋舍待了整整一个时辰。我并没有为王上包扎伤口,王上的衣服和伤口,都是玉女帮忙打理的。”

范翕脸色变了。

一点点发白。

他最清楚他神志不清时是什么样子了,他连人都认不清,就算玉纤阿在他面前,他恐也是分不清的他颤声“不是说不让任何人靠近么为何让玉儿进来她、她出门的时候,身上可有伤,可有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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