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轩辕冷弦,一来与皇上论剑,二来向皇上要回一样原本就属于我的东西!”
清冷的声音清晰无比的传入在场的每个人耳中,足见其内力之浑厚。
“啊,他是‘剑圣’冷弦!外九品高手,出道十年,挑战成名剑客九十八人,无一败绩!”
“绝世高手啊,一年前那场在明月帝国剑皇城与明月第一剑师的中秋之战真当是天地,泣鬼神!他竟与当世九品高手剑皇门宗主“北斗剑皇”李释昀大战一千回合不分胜负,此战之后人称‘剑圣’!”
“他好像是九品高手里最为年轻的呢,那一战结束后剑皇李释昀说他说‘十年后你的成就必然会高于我’,没想到他竟然说‘五年,只需五年,五年后的今日我会与你再战’,好狂的家伙!十年后不知道会不会成为又一个‘剑神’萧无涯?”
……
在众人的议论纷纷中,逍遥帝李逸雪嘴角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朗声道:“你要和朕论剑,轩辕冷弦?何时何地?”
“此时此地!若你败了,我就要拿回我的东西。”冰冷的语气透露出强大的自负,身为天下外九品高手的他确实有这个实力和资格,十年后也许就是下一个“武林皇帝”的他又怎会将这个只知风花雪月的风流种放在眼里。
“好,想我李逸雪荒唐一生与人论禅论道论花论酒论棋,到从未论过剑,轩辕兄既有此雅兴,岂能不从,只是此时我尚有些许事未解决,肯否稍等片刻?”
李逸雪没有任何不悦,相反还有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期待。
“可以!”声音就像他人般冷漠清雅。
逍遥帝李逸雪环视众人,被注视的人莫不垂首逃避那有若实质的凌厉眼神,强如慕容渊、楚南天之流亦不由一阵心虚。
嘴角浮起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李逸雪对八王爷沉声道:“八皇叔,你可否遣人去正阳殿‘紫乾’匾后去取一玉匣,朕想此时朕已无一人可用了吧?”
听不出是嘲讽还是绝望,八王爷李长恨不知道这个已陷入四面楚歌的皇侄在搞什么名堂,第一次生出并非所有事尽在掌握的感觉,但仍唤心腹御林军一统领去取他口中的玉匣。
李逸雪转向青龙军大统领赵云阳:“镇国侯,可识得朕手中兵器?”
只见他扬起手中神秘兵器,它似剑非剑、似刀非刀,兵锋呈些许弧度,通体散发紫色光芒,隐有红色莹光流动,一看就知道绝非凡品。
赵云阳在仔细凝视一番后身体一震,带着无比的惊羡和隐藏的痛苦正色说道:“回皇上,此神兵名‘血刃龙?’,长三尺九寸,乃西域寒铁铸成,传闻当时天下第一铸剑大师将其浸龙血七七四十九日方成,故名血刃,有‘龙?铸,天地动,鬼神哭’一说!愿为天池龙宗第九任宗主龙飘泱之兵,后赠给圣帝文仁宗,大陆兵器榜居第四位!”
李逸雪注视着他缓缓道:“云阳,我依然记得十年前你我第一次相遇就拼酒醉倒在街角,你曾唱道‘少年风流当疏狂,铁甲策马带吴钩。快意恩仇,快意恩仇,愧叫佳人独倚楼。老来风霜泛五湖,江上清风对秋灯。对酒当歌,对酒当歌,大漠落日入长河。’当年是我亲口答应要让你持三尺剑立不世之功的,也是我许诺要让你血洒大漠尸埋天山的,是我失信了,是我负你。”
李逸雪垂首轻抚着血刃“龙?”,继续说道:“朕负你,朕负先皇,但朕不负天下子民!一旦战启,受苦的终究是我天岚百姓。兴,百姓苦;亡,亦百姓苦……”
轻叹一声,李逸雪语气转为无比的坚定,“朕无愧于心,十年来朕韬光养晦,将大批的死间插入明月千雪各国;用万金买通匈奴重臣挑起是非,终使其南北分裂无力再犯我天朝;三年前朕借御游东海之名与高丽王密会于勒绿河,签订互不侵犯条约,并定于今年共袭东瀛诸岛,三年,朕用三年就秘密建起一支无敌于天下的水师!我想此时朱雀军已秘密调至东南越杭郡了。”
众人听的惊心胆战,每一个字每一句话无异于晴天霹雳,怪不得六年前匈奴大将呼韩余背叛大单于,匈奴从此分为南匈奴和北匈奴,我朝北境压力大减;怪不得国库这三年来每年都有一大笔金银不见,原本还以为是这个皇帝用于购买他国奇珍异宝;怪不得朱雀军大统领孟青瑟会不在场……
而此时想到自己竟然还不知死活的跪在这里逼着他退位让贤,一个个背后都被冷汗浸湿。
而这些听在八王爷李长恨耳里更是异于一般,额头的汗水流入眼中也毫无察觉,十年前他花大力说服龙图阁大学士楚歌易在内的三位如今辅政大臣,舌战老顽固宰相司徒德操,力排众议,共推年仅十六的李逸雪这个看似最不成器的皇子登上帝位,就是因为他想日后把李逸雪当成一个听话的傀儡,从而达到把持朝政的目的,否则就算皇兄的其他皇子再无大志也轮不到这个连母亲身份都不明的李逸雪来坐龙位。
他从一开始就认定这个风流种成不了大器,他认为如果不是出了个强硬的“天岚神妃”轩辕语嫣,而且她的后台又够硬,他早就坐拥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