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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支棱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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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第 75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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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桃看出来她的情绪:“你先拿着,自己养好身体,同时也好好考虑一下,这孩子要不要留,我也不懂这些,并没有办法帮你出什么建议,但是我觉得你应该考虑清楚,毕竟洛总的态度在那里,而养一个孩子很艰难。”

乌桃知道自己说这些其实已经越了本分,不过她妈妈是一个人带大她和哥哥的,而在那个纪录片里,她也是一个人带大两个孩子,对于遭受这种命运的女人,哪怕是站在她的对立面,她都有一种天然的同情。

何秀娟千恩万谢:“谢谢江总,谢谢江总!”

说着,她竟然差点哭了,要跪下,乌桃赶紧阻止了她:“你不要这样,大庭广众的,让人看到也不好。”

何秀娟哭着说:“谢谢你,你比洛总好,你真是太好心了,我对不起你,江总,我真得对不起你。”

乌桃:“你不用这样,对我来说是举手之劳,你自己想清楚自己的事吧。”

何秀娟:“我知道……真的谢谢你。”

何秀娟感动地揣着钱走了,乌桃倒是站了好一会。

之后想了想叶蕴年说定的那家餐厅方向,便要过去。

谁知道刚走了两步,就见不远处,叶蕴年正站在那里。

傍晚的余晖拉长了他的身影,他安静沉默地站着,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乌桃走近了:“你怎么在这里?”

叶蕴年:“看你一直不过去,便想走到你公司看看什么情况。”

乌桃抬起手表看时间:“刚才遇到一点事,耽误了一下。”

叶蕴年:“她怀了洛再久的孩子?”

乌桃挑眉:“你都听到了?”

叶蕴年神色阴郁:“是。”

乌桃无奈地看着他:“这件事,不好外传。”

叶蕴年唇角很勉强地翘起,说不上来的一个笑:“我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大方宽容。”

他的这种仿佛嘲笑一般的表情刺激了她,她马上回道:“谁让他是我未婚夫呢。”

这话说完,她可以感觉到,叶蕴年眸光瞬间变冷,是那种凌厉的冷,锋锐冰冷,像一把剑。

乌桃立即明白自己这话说得不合适,他不爱听。

不过她还是迎视着他的目光,轻声说:“有什么问题吗?”

叶蕴年削薄的唇角挑了一下:“没什么问题。”

眸底的阴翳散去,他疏淡地道:“走吧,我们说过一起吃饭的,希望你还能有胃口。”

乌桃:“好。”

这家餐厅还不错,优雅安静,叶蕴年要的是一个临窗的包厢,可以看到外面繁华的街道,包厢旁又有一抹清雅的竹子,算是闹中取静。

乌桃突然想起,当时叶蕴年妈妈要见她,她曾经提议一起喝羊肉汤。

这个时代变化真快,人也变得快。

叶蕴年:“你想吃什么?”

乌桃:“随便吧,晚上了,也不想吃太多。”

叶蕴年:“你看看菜单?”

乌桃:“不用了,你来点吧。”

叶蕴年颔首,之后他点菜。

他点菜的时候,乌桃看着窗外,脑子里窜过了许多,那个哭哭啼啼的何秀娟,小时候脾气总是很糟糕的妈妈,以及纪录片里的自己,当然还有叶蕴年。

那天他竟然提起孩子。

再次收回视线,他已经点好了。

乌桃看着眼前的男人,他今天穿着西装,她不懂西装,但看得出来,剪裁得体,可能是手工定制的名牌,反正看着矜贵清雅。

他比自己大一岁,应该已经三十岁了,这么多年了,他的气质其实本质上没什么变化,只是多了几分成熟稳重。

也许最大的变化是肩膀宽了。

她还记得,当时她去西郊大院,看到他和他父亲站在一起,他父亲肩膀很宽阔,他还很窄。

“北京变了很多。”他看着她,这么开口。

“是变了很多。”

当这么说的时候,她才发现,他眼底好像有些泛红,之前没注意到,也许是光线的原因。

于是她随口说:“你是不是没睡好?”

叶蕴年抿唇:“也还好。”

乌桃移开视线。

她其实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们之间停留在十年前的那封分手信,再之后,他没说过什么,她也没说过什么,隔着半个地球,跨过十年的时间,沉默相对。

她知道他的存在,他也知道她的,应该也会关注,但就这样。

当漫长的时间和遥远的空间被打破,他坐在她面前,和平相对,她只能努力重新酝酿着要说的话。

好在叶蕴年先开口了:“我是没想到,你竟然能为他做到这一步。”

乌桃:“你是说刚才?”

叶蕴年:“是。”

乌桃:“这不是挺正常吗?他遇到了一个麻烦,当然了,也许不适合用麻烦来形容,应该说遇到了一个问题,况且对方情况不好,一个姑娘家,怀孕了,没钱,我愿意给她一些钱让她至少生活好一些。”

叶蕴年:“你和他感情很好吧?”

乌桃:“其实这个倒是无关感情,除了感情外,还有情谊在——”

她看向他,认真地道:“其实换一个人,比如是你遇到麻烦,我也很愿意帮你解决。”

叶蕴年:“你认为我是做出这种事的人吗?”

乌桃:“这个真不好说。”

叶蕴年轻轻挑眉,神情冷漠。

乌桃笑看着他,故意道:“你这不是还有一儿一女吗,还有金发碧眼?”

叶蕴年眸底便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狼狈。

他别过眼睛。

乌桃看着他的样子,越发想笑,不过努力忍住了:“对不起,蕴年,我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我们不谈这个了好吗?”

叶蕴年瞪她一眼,却是道:“你说得对,说不定我就是在骗你,也许我在美国确实有了孩子,金发碧眼,儿女双全,我从头到尾就是在耍你玩,就是这么恶劣,这么愚蠢,一切都被你看透了!”

乌桃便收敛了笑:“蕴年,你不要这么说。”

叶蕴年苦涩地挽起唇来,眼神却有些涣散:“我就是单纯无知,蠢不可及,自以为是。”

乌桃:“蕴年。”

叶蕴年抬起眸子:“我竟然天真地想骗你,想看你因为我结婚生子而难受痛苦,不过一切看起来只是可笑而已,你根本不在意这些。”

乌桃:“对不起。”

叶蕴年:“对不起?对不起有用吗?这是事实。”

乌桃深吸了口气,终于道:“蕴年,我们这么多年不见了,现在能坐下来说话,我真的很高兴,也很庆幸,因为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也以为你根本不想再和我多说一句。”

她真诚地望着他:“现在,我们能安静下来,心平气和地聊聊各自的想法吗?”

叶蕴年定定地看着她,开口时,却是问道:“乌桃,你这是把你谈判生意的那一套拿来对付我吗?”

乌桃无奈:“我如果把你当成我要对付的人,我不会坐在这里了,我应该约个早上,化好妆,精神饱满地和你见面。现在上了一天班,很辛苦,我也想直接回家躺在床上什么都不管。”

她说完这个后,叶蕴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之后神情平静下来了,他低声说:“行,你说吧。”

这时候,菜陆续上来了,菜品量不大,不过摆盘精致优雅。

等服务员将菜上齐全,离开了,包厢内重新安静下来。

乌桃终于开口:“这些年,我一直在想当年我是不是错了,我渐渐地领悟到,人在不同的时间,是会做出不同决策的,如果当年的事往后推迟三年,也许我的想法就不一样,但是当时我只有十七岁,我对未来也很迷惘,我会懦弱胆怯,我总是试图掌控自己的命运,却又害怕做不到。”

她坦然地望着他的眼睛,道:“那时候我其实也很害怕,害怕被你抛弃,而且你在信里说的那些话,都让我感觉陌生——”

那个时候,她是很怕,怕他先说要分手。

那是一种矛盾而纠结的心理,她希望他忘记,因为她已经想放弃了,但是又怕他说。

所以她主动先放弃了。

叶蕴年望着她,眸光中看不出任何一丝情绪。

乌桃轻叹了声:“不过不管我怎么为自己找理由,我确实做错了一件事,骗了你,哄着你上了飞机,至于后面的事情,见仁见智吧。我知道你应该曾经为此难过,我以为你永远不想见我,以为你不会回来,可你既然回来了,我们也坐在这里了,我就想告诉你的想法,并且——”

她低声说:“我对你感到非常抱歉,想对你说一声对不起,如果我能为你做什么,我也愿意弥补,倾尽我所能。”

叶蕴年冷笑一声:“对,你骗了我,我怀抱着对未来美好的期望上了飞机,上飞机的时候,别人都在说话,只有我,一直回头看,飞机轰隆隆地在半空飞,我却一直在猜你怎么没来,我甚至害怕你在过来机场的路上出事了,我就那么一直提心吊胆地想!别人的心思飞到了美国,我却一直牵挂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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