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家成了这栋二层楼的主人。
风铃搞清楚咋回事后,当场气的眼前发黑。
超市已经全部装修完毕,货架货柜,尤其配套的豆豆咖啡厅,也都整装待命。
王甜甜更是委托马文静,早在三天前就在第一庄,掀起了铺天盖地的广告攻势。
就连大街上乞讨的叫花子,都知道天北悄悄超市十天后,就会正式营业。
届时如果无法营业的话,那么风铃不但能把脸,丢到姥姥家。
悄悄超市的信誉,也会大受影响。
这是凤家在捣鬼!
就是刻意挑在这个节骨眼上,给风铃最致命的一击。
就为她发财,却不管娘家人。
第一庄的负责人,亲自拜访凤家。
颜道在得知消息后,也是气的拍案而起,大骂凤家简直是小人成堆。
可那又怎么样?
无论是第一庄的负责人,还是颜道的怒火,都不能改变凤家“只卖不租”的主意。
卖多少钱?
一口价,一个亿。
不吹不黑——
这个地段不仅仅包括了两层楼的建筑,后面还有大片的空地,和十多个仓库。
就算是当前市值,也能价值八千万。
而凤家则是以九千万的价格,从原主(也是第一庄的小豪门)手里买到的。
九千万买回来,再对外出售一个亿,还真不是太贵。
至于原主毁约的事——
呵呵。
意气风发的凤总,可以去找原主去打官司嘛。
反正凤家要求凤总,必须得十天内,凑齐一个亿。
要不然——
“凤庆鸣,你就这样子对待我?”
风铃看着本家,这个最成器的侄子,不住的咬牙切齿。
闻讯后匆忙赶来的颜鼎——
要不是王甜甜极力拉着他,颜鼎肯定会拿起酒瓶子,狠狠砸在大表哥的脑袋上。
“小姑,我也是没办法。”
凤庆鸣满脸的苦笑,双手一摊:“毕竟我们凤家当前,也急需卖出这个地方,筹款来投资别的项目。”
“凤庆鸣!”
被王甜甜死死按在椅子上的颜鼎,眼珠子发红的看着凤庆鸣,抬手指着他:“你他妈的卑鄙!整个天北凤家,都是一些腹黑小人。”
面对颜鼎的破口大骂,凤庆鸣绝对是唾面自干。
不住的苦笑:“小鼎,还请你体谅我凤家啊。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不是?再说了,你家还缺这点小钱吗?”
一个亿,是小钱吗?
就算颜小熙是超级小富婆,身价数千万,但却无法在短时间内,凑齐这么多的真金白银。
何况,一家人集齐的资金,也都用了在装修,铺货,购买车辆等方面。
风铃现在所掌控的资金,只有数十万。
“小钱——”
颜鼎气极反笑。
“小鼎。”
风铃低声喝斥儿子:“给我沉住气。多大个人了,怎么遇事还冒冒失失的?一点都不如甜甜稳重。”
确实。
王甜甜始终保持着,最大的理智。
颜鼎狠狠的咬了下牙,不再说话。
“小姑,天下人都知道您的女婿有钱。我可是听说,他以前赏给他的红颜知己,就是三千万刀。何况,我表妹小熙,还是能入他家族谱的呢?”
凤庆鸣悠悠地说:“您只需给李东方打个电话,一个亿两个亿的,那真不叫事。”
他说的倒也是事实。
可话虽然这样说,但事情却不能这样做。
风铃真要求助李东方——
钱的问题,会迎刃而解。
却能留下很大的隐患。
这个隐患来自颜道!
只要李东方出手,就会有人向上反映“某个官商勾结”的现象。
那是风铃绝不想看到的。
天北凤家,也早就算到了这一点。
风铃当前只有三条路可走。
一。
偃旗息鼓,让天北悄悄超市胎死腹中。
二。
吸纳凤家为股东,有钱大家一起赚。
三。
风铃把颜家持大头的天北悄悄超市,打包卖给幻影集团。
“我凤家不能从中得到好处,你颜家几口,也别想从中获利!”
这就是天北凤家的意思,也是最典型的损人不利己。
更是天北凤家,唯一能插手悄悄超市的办法。
风铃该怎么选择?
偃旗息鼓,那是不可能的。
打包卖给幻影集团,是她最后的办法。
可风铃还是想争取一下:“凤庆鸣,说吧,你想入股多少?”
终于谈到正事了。
凤庆鸣精神一振:“我们凤家以这块地入股,作价一个亿。小姑,我们整个超市六十的股份,不算过吧?”
一个亿占股百分之六十——
还真不怎么过分。
“你他妈的,想shi吃呢!”
颜鼎再也无法忍受,趁王甜甜不注意,怒声大骂中抄起一个酒瓶子,狠狠砸向了凤庆鸣的脑袋。
呜呜——
酒瓶子挂着风声,砸向了凤庆鸣。
凤庆鸣及时一缩脖子。
peng!
酒瓶子几乎是擦着他的耳朵,重重砸在了包厢的墙上。
凤庆鸣,以及数名陪他谈判的凤家子弟,顿时忍无可忍的勃然大怒。
“颜鼎,你想死!?”
一个早就受够了颜鼎骂骂咧咧的凤家子弟,怒吼中抬手,就抓起了一个酒瓶子。
风铃脸色大变!
颜鼎却凛然不惧,反手就要搬椅子。
“颜鼎,你给我坐下!”
始终劝说颜鼎冷静的王甜甜,却猛地拍案,厉声呵斥他。
颜鼎眉梢眼角抽抽了下,没敢吭声,乖乖的放下了椅子。
“你有什么本事,又有什么资格。”
喝斥颜鼎冷静后,王甜甜冷冷的盯着那个凤家子弟,徐徐的问:“敢问颜鼎,是不是想死?”
那个凤家子弟——
此前,凤家子弟,都忽视了王甜甜。
在他们的眼里,王甜甜就是个出身普通,侥幸获得秦子沁和李东方的先后赏识,更是祖坟冒了青烟,才被颜道认可,从此攀上颜家高枝的幸运儿罢了。
这样的幸运儿,在没正式嫁入颜家时,又有啥资格和凤家直接对话?
可是现在。
凤庆鸣等人才忽然意识到,他们小觑了王甜甜。
王甜甜也是忍了太久,不想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