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有人告诉他，层次模型要结合规范场理论，这么一点醒，指明了正确道路，方向对了，以后的路就一下子不一样了。
陆殿卿拧眉想了一番，突然笑了：“你说你现在到底是在搞学问，还是在搞政治？”
宿舍里大家伙都有些沮丧，她们追捧的那位女竞选人就这么陷入了非议中，她们都很难过，不知道该做什么来帮助那个女竞选人，甚至私底下商量着，会轮流保护着女竞选人。
她还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研究她的规范场理论，她还写了一封信，让陆殿卿帮自己联系国外的一位知名教授，请对方帮忙看看自己的论文。
她不敢耽误，埋头苦干，按照这位科学家的指点，苦修论文。
不过好在，到了这年夏天，林望舒的付出终于有了收获，她通读了国内所有层子模型的论文，也了解了国外的夸克模型和杨先生的规范场理论，她写出了一篇论文，来综合论述国内层子模型的缺陷，并且拿来和夸克模型对比。
林望舒修论文修得已经有些眼花了，听到这个，下意识问：“谁？”
陆殿卿说了名字，当即林望舒便惊讶了：“你找了他？”
这倒是也不难，反正她有便利的条件，搜集了不少国外的规范场相关理论资料，她现在也有了一定的物理学和高等数学的数理基础，当下开始自己修习群论、量子场论和粒子物理等。
陆殿卿颔首，终于道：“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就是了，这个没什么问题，也不用怕得罪人，反正无论你得罪了谁，也不至于书不能读科研不能做了。”
陆殿卿颔首：“是，你如果胡闹闯祸，那我也没办法，但你如果觉得你是对的，有人却刻意打压，我们还不至于受这种气，完全可以去科委喝杯茶，找他们理论理论。”
她解释道：“有时候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比如盖尔曼，其实他也投机取巧了，其实和他同时期研究的还有一位茨威格，本来他们不好说谁先谁后，但是盖尔曼投机取巧，说自己那是数学模型，不是物理实体，所以就发表了。而茨威格的是物理实体，没能正式发表，只能发表在附页，结果就是——”
这种顶级科学家的研讨会议，林望舒自然没资格参加，不过林望舒让陆殿卿帮自己走了后门，知道了时间地点，到时候她打算直接闯进去。
在头一天，她最后一次将自己的论文过了一遍，将自己要说的话在心里酝酿。
科委那可是科学技术的主管部门，顶头上司，科研经费几乎都从那里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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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还能知道这篇论文原来的滋味呢？
林望舒差点跳起来，激动地道：“好！”
不同于之前她要发表的论文，目前的规范场理论，更多的是方向性的指引。
之后深吸口气，准备着第二天的战斗。
名校天之骄子毕竟是太过超前了，社会上有了各种非议之声，一切即将落幕。
林望舒现在要做的是，写出一篇论文，引起重视，从而扭转目前物理研究的方向，让大家重视这个在国际文献中已经如此重要的规范场理论。
陆殿卿：“对，年初在国外，我和他聊过，他是很好的人，这次我贸然找上，他很热情，并且他对国内的物理学研究情况也很感兴趣。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和他电报或者写信沟通一下。”
这对她来说自然是非常兴奋的，能得到这种级别大师的指点，这让她意识到自己思维的不足，也让她感觉到来自国外学术的理念。
林望舒：“是，这可不就是吃了实在的亏吗？所以学问研究就是这样，有时候就是运气，我现在肉眼可见的，国内都在搞层子模型，其实人家国外夸克模型早就起来了！”
出钱的部门，自然是掌握着最大的话语权，科学家要做研究也得科委批钱。
所以林望舒接下来的时间，除了修习好自己大学的课程，就开始苦啃杨先生的规范场理论了。
学通了这几个，差不多就可以学规范场理论了。
这么一篇论文如果发表出来，国内的层子模型便是死路一条了。
陆殿卿虽然不懂这些，不过还是明白她的意思了：“盖尔曼名满庭下，茨威格一切落空？”
这也不能说人家不对，毕竟科学家也得吃饭，也得住房子，不能让人家当神仙。
非常幸运，对方竟然很快回信，并写了长达十几页的分析，来提出她的问题，并给她指出了一些方向。
她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规范场理论研究上，以至于之前提前毕业的计划只能先放弃了。
不过林望舒对于这个也不是太在意，她本身就是在投机取巧。
林望舒万万没想到，他还有这层关系，当下大喜，浑身舒畅：“太好了！你等着，看我给天戳一个窟窿！”
踏实做学问不求功名的学者有，但是学者都是人，既然是人，总会有七情六欲。
通俗点说，如今的一位物理研究者，突然做了一个梦，梦到有人告诉他激光学未来十年进展，他醒来后，只是知道方向，但具体怎么做，还是需要自己一点点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