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坑自家弟子,真的没有问题吗?”
大冥尊还是有些不确定,就算是自家人坑的,但万一回头人家找到他头上,可要怎么说?
毕竟渡魔禅院那一窝子人,确实没几个好东西。
金身老祖倒是身心舒泰,反正他自己都已经暴露了,回去之后,少不得要被那两个老东西念叨。
倒不如趁现在,抓紧机会让自己开心开心,再说了,小辈什么的,不就是拿来玩儿的吗?
金身老祖这边是高兴了,柳一盼这回,是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祈祷那冯清,是个虔诚的信徒,能多来上上香。
可惜事与愿违,大概是柳一盼,那天的眼睛瞪得太厉害了,让冯清觉得,这庙里的佛像有古怪,竟然硬是一个月都没来过。
这可急坏柳一盼了,若是她一直不来可怎么办?
万一冯清还没来,自己都还没接触上她,就直接嗝屁了可怎么办?
柳一盼就这样,百无聊赖的当了几个月佛像,每天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前来进香、祈愿,然后心满意足的离开。
最开始柳一盼见到虔诚的,就在心中说两句好话,见到贪婪的就吐槽几句,到最近竟也看出了一些意趣。
也不知是不是机缘巧合,每当她真心看着那些,拜倒在自己面前的人时,仿佛总能瞬间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悲苦和祈求。
渐渐的,她几乎不用去看,就能感受到,来人是否真的虔诚,心中所求是善还是恶。
关键最令她惊讶的,还不是这个,而是她发现还没来得及巩固的境界,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巩固了。
而且自己那张乌鸦嘴,她也有感觉,好像隐隐能掌握了。
柳一盼为了验证,自己的感知是否正确,便在香客中寻觅起来,这时一个身上堆满黄白俗物的人,映入了她的眼帘。
【就他了!】
柳一盼眼睛一亮,正好那人所求也非善事,她正好来教教他做人。
正在上香的男子,只觉后背一阵凉风吹过,却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只得狐疑的带着下人走了。
第二天柳一盼便听到消息,说冯家的上门女婿,不知为何,一早起来头上长个大瘤子,吓人极了。
柳一盼正暗暗高兴,自己的感知没有出错,以后终于可以做一个,有的放矢的乌鸦嘴了。
“夫人,你上次不是说,那佛像怪怪的么,怎么今天还来啊?”
柳一盼正得意时,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
柳一盼想看,又怕吓到人,只听另一个熟悉的女声说:
“听说那尊佛像,坏的不灵好的灵,上次可能真的是我眼花了吧。”
此时已近正午,大殿内香客稀少,所以二人的对话,原原本本的传到了柳一盼耳中。
待到二人走进,柳一盼一看,可不就是自己的任务目标,冯清和她的小丫鬟吗?
那冯清走到柳一盼跟前站定,整了整衣冠,才一脸虔诚的跪下行礼。
行礼完毕后,接过小香手中的线香,轻轻的插进香炉,再次虔诚的跪下。
柳一盼细细感知她心中所想:
家人平安?正常。
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大善啊。
丈夫早死,所愿不遂?嗯?有点儿意思啊!
柳一盼还在思考,她最后那个愿望,就听冯清口中低低说道:
“求佛祖恕罪,非是我恶毒,只因那豺狼夫婿,欲霸我家产,害我双亲性命,实在心狠。”
“若昨日的事情,乃是佛祖显灵,便请佛祖,再显灵一次吧。往后信女愿日日茹素,长伴青灯古佛。”
冯清说完,再次深深的拜倒在佛像面前。
冯家?入赘?难不成是昨日来那人,若是这样,那可就太巧了。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闭目诵经的人,柳一盼心中有些犯难,自己不能动,要怎么样才能够知道更多呢?
眼见冯清上香结束,又要转身离开,柳一盼心中一急,一缕魂识便释放了出去。
将将转身的冯清,猛地顿住了身体,然后震惊的转身看向佛像,只是佛像依然和往常一样,慈和悲悯的看向她的信徒,并没有什么不同。
冯清眼中狐疑,但她确信,自己真的没有出现幻觉,她刚刚真的有听到,有人在心中呼唤她。
“怎么了,夫人?”
一旁的小香,看出自家夫人不对劲,走上前来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