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坏了兴致的柳一盼和明元,离开国师府后,以最快的速度回了覃府,看着府前一地狼藉,心情才微微舒缓了一些。
柳一盼边看,口中边发出啧啧的声音:
“瞧瞧,这国师手下的人,爱好就是不一般啊!这个喜欢果睡,诶,那个竟然喜欢玩这种游戏?”
不知道是不是柳一盼声音太大,之前晕倒的国师,此时又悠悠转醒过来,刚想开口说话,就听“咚”的一声,眼前一黑,再次晕厥过去。
柳一盼抬起自己的鞋底看了看,一脸嫌弃的说了句“晦气!”,才对着半空中打了个响指。
就见眼前的景象,似水波一般微微荡漾了一瞬,再次恢复的原状,紧接着一只飞得歪歪扭扭的胖蝴蝶,冲着柳一盼眉心而去。
看着和之前并无二致的覃府,柳一盼抬脚走了进去。
此时,夜晚已经过了一半多,已经耗干全身力气,一身狼狈的覃悯,再次举起了手中的长剑,朝着书房的门劈去。
只听“夸嚓——”一声,房门应声而裂,带得整个门框都摇摇欲坠。
覃悯本来没抱希望的一剑,结果却和之前大不一样,让他不由得愣住,一时竟不知自己劈开门之后,应该干什么。
“覃将军果然不愧为镇国大将军啊,只是有这把子力气,为何还不去皇宫救驾,反倒在家劈门玩儿呢?”
柳一盼甜美的嗓音,带着人不易察觉的笑意,从覃悯后方传来,让他瞬间醒过神来。
也不去管柳一盼,风一般在覃府跑了一圈,发现各院都还在安稳的睡梦中,狂跳的心脏才渐渐平息下来。
他心中不由疑惑,之前那女人不是说,今晚是他的劫难吗?难道说,这只是那人的恶作剧?
这样一想,覃悯整个人都不好了,刚想去找柳一盼问个究竟,就听到门外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
等覃悯看过门外,除了后怕之外,心中的怨,气早已经消失得无隐无踪。
他反身来到柳一盼跟前,对着两人就是一个长揖,口中诚恳道:
“多谢二位仙师襄助我覃府,覃悯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二位恕罪。”
这还差不多,柳一盼撇了撇嘴道:
“行吧,那就勉强原谅你把,为了救驾奋勇对敌,也很是难为你了。”
覃悯听到这话,心中大为感动,再次感叹自己格局小了,瞧瞧仙师想得多么周全,忙再次拱手作揖。
柳一盼挥挥手,让他自己忙去。
看到覃悯带着人走远,明元不确定的问道:
“妙清师叔,原来你不告诉覃悯计划,是为了让他见到皇帝时,显得更加有说服力啊?”
柳一盼看着明元笑道:
“我是那种以德报怨的人吗?我就是单纯报私仇来的,走吧!”
看着妙清师叔,越来越仙姿出尘的背影,明元面上的疑惑不减分毫,师叔真的只是在报仇吗?
所以说,世人总是以自己的角度看事情,本身也许就是简单的打击报复,脑补一番后,就成了深藏功与名的良苦用心。
当然,真|善美总能发现另一个真|善美,有时候这种脑补也挺好的。
在柳一盼和明元,麻溜往停云寺赶的时候,禅心老祖正打坐的分身,看着早前黑气冲天的内城,口中不由轻“咦”出声。
“老祖,看看我们效率高吧?可以启程下一个地方了!”
禅心老祖正琢磨,柳一盼得意的声音,已经从寺门口传了进来。
等到了近前,看着两人同款得意洋洋的表情,禅心老祖点头,赞许的夸了二人几声,状似不经意的,问出了事情的整个经过。
“哦,原来如此。”
禅心老祖恍然大悟,光封修为有什么用?
这二人身上,好东西都多了去了,这样历练出不来效果啊,禅心老祖的眉头就微微皱起。
看到他反应的柳一盼,已然觉得不妙,刚想不动声色的偷跑,只是哪里跑得过老祖的五指山,下一秒又被揪回了原地。
禅心老祖皱眉拎着柳一盼,不满的开口:
“你跑什么呀?”
柳一盼眼睛咕噜噜乱转,口中打着哈哈道:
“老祖说什么呢?我这不是打算,让您好好歇歇吗?”
禅心老祖“哼哼”两声,意味不明的说道:
“倒是不必,你俩消停了,老祖就能休息了。”
一旁的明元,还没反应过来来,就看到自家小师叔软软的倒了下去,刚想开口询问,自己也紧跟着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