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仁淡淡看了柳一盼一眼,继续开口说道:
“有些事情,你们的典籍或许有记载,但还有很多事情,你们这些小辈,是不会知道的。”
见柳一盼不再打断他,巫仁稍微停顿后,继续说起来:
“人人都以为,圣祖生来便是神,就当为这片大陆牺牲,以为那金魂,便是圣祖的完整魂魄。殊不知......”
说到这里,也不知是巫仁故意卖关子,还是当真如此不屑,只见他面含讽刺不再言语。
柳一盼眉头轻皱,看不惯他这做派,淡淡说道:
“圣祖即便是神,那也是人修成的神。是人就有不足,但这些不足再怎样,也无法抹杀,他是真的为这片大陆牺牲的。所以,巫族长还请有话直说。”
巫仁本来是想吊柳一盼开口,引得他对圣祖不满的,谁知对方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倒是让他忍不住,再次仔细打量对方一番。
好一会儿,巫仁才点点头,似讽刺似自嘲的开口说:W
“我们常人哪里能想到这些。”
“其实圣祖除了修补结界的金魂,其实还有一部分恶魄,趁乱逃窜了出来,也不知经过上万年来的蕴养,那恶魄壮大到了何种地步。”
巫仁说着,不由露出深思的神色。
柳一盼对他这种,永远在重点外面徘徊的讲故事手法,以翻白眼的方式,表达了大大的不满,追问道:
“你就说,那恶魄现在在哪儿,那圣骨对恶魄有什么作用?”
巫仁惊讶的看着柳一盼,开口道:
“你怎么知道,那圣骨对恶魄有作用?”
见柳一盼再次不耐烦,又要翻白眼的架势,巫仁忙开口说道:
“别人不知恶魄出逃,圣祖自然是知道的,便用最后的意识,将自身的躯体化为五枚舍利,托我巫族守护,直到神使的出现。”
这下柳一盼,倒是把整个事情,完整的串了起来。
圣祖恶魄出逃,蕴养后可能为祸神降大陆,便自化身躯为舍利,以助后人对付恶魄。
这个版本的前半部分,倒是和自己从禅院、以及师尊那边,了解到的情况差不多。
并且她自己身上,可就带满了圣祖留下的宝贝,不过这后面的内容嘛,出入就有些大了。
柳一盼只短暂思考,便想到其中一个问题,开口问巫仁:
“巫族长,你说圣骨,便是那五枚舍利吧?”
巫族长迟疑了一会儿,才缓缓点了点头,道:
“圣骨确实是一共五例,但我们这一支,只守护其中一粒。”
有趣,柳一盼的眉峰就是一挑,说道:
“意思就是说,还有另外四个,像你们村落这样的地方?”
巫仁点点头,又摇摇头,说:
“按道理应该是这样没错,我们是因为环境原因,一直待在地底,所以没经历什么人为的意外,至于其他几支,那就不得而知了。”
柳一盼点点头,继续问道:
“那其他几支,也是你们巫族人吗?”
巫仁摇摇头说:
“自然不是,我只知道有其他几支守护者,具体是谁守护,我也不得而知。”
说完这话,巫仁又语带试探的问道:
“听神使这意思,是见过这圣骨,还是知道这圣骨,究竟是怎么用的?”
柳一盼瞟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他,而是继续问道:
“那恶魄的去向,你们知道吗?”
巫仁有些失望,但还是回答了柳一盼的问题:
“我们只负责守护,其他的就不得而知了,甚至你们外界,还有没有人知道这些事,都不知道。”
柳一盼便点点头,吃下最后一枚灵果,擦了擦嘴道:
“好了,情况我也了解了,你先回去歇着吧,等我有时间了,我就去把圣骨取了。”
说完,柳一盼很是潇洒的,挥了挥自己的衣袖,仿佛完全没看到,巫仁眼中的不可置信。
这就是传说中的过河拆桥吧?这就是用完就扔吧?什么神使,这就是个泼皮无赖吧?!
可巫仁拿她没办法,等了半晌,看对方依然无动于衷,动了动嘴唇还是起身离开了。
等到他走后,柳一盼才收起,那仿佛油盐不进的表情,沉思了起来。
禅院的典籍上,清楚了记录了,圣祖拯救神降大陆的事迹,却没有提半点恶魄的事情。
但柳一盼并不觉得,巫仁说的是假的,根据禅院前辈们做的事情来看,他们也不是一点都不知道,毕竟,自己就是因为这事儿,才被师尊引魂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