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宋文灿掐灭了雪茄，随手放在桌上，抬眼看向了林烨：“你的人看来让我师妹很不满意，或许我应该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再叫点人过来。”
“毕竟我师妹的剑一旦出鞘，就要足够满意才会收手啊。”
从刚才的交手中，林烨也看出来这个名叫冷月的女人并不简单。
她不依靠剑阵，毋需像木玉那般将剑阵挂在嘴边，周身上下都透露着居高临下的傲意。
特别是在砍下柳絮一条手臂之后，她的状态甚至得到了提升。
确实是个不错的苗子，若是收入龙神殿当个小兵，再努力二十年应该能跟现在的夜枭相提并论了。
扭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柳絮，林烨心道人头送够了。
“现在，你还有什么遗言么？”宋文灿问道。
林烨回眸冷冷地看着他：“这话应该我问你。”
“哈哈哈！”
宋文灿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放声大笑起来：“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听过这么可怜又倔强的话了。”
“你们这种生活在底层的人啊，怎么总是这么天真呢？”
“明明身份权势都无比低微，却总想着要反抗上层带来的压力。”
“你们难道不知道，没有实力，甚至都不配被称之为‘人’么？”
“你这副样子，俨然让我看到了那些底层的贱民被压迫之时，还天真无邪地喊着‘人权’的样子。可惜啊，你们这种人，是不配有人权的。”
柳絮此时在痛苦之下，已经气疯了。
这个王八蛋为什么还要刺激他们？难道就不怕死吗！
“混蛋！你还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我们给你制造了机会，你为什么刚才不跑？”
“你难道不知道，他们杀了你就跟杀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吗？”
“连跑都不会，真是个废物！”
柳絮似乎要被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林烨身上，怨气冲天地责骂他让自己与他同归于尽。
她的骂声落在了宋文灿等人的耳朵里，变得无比讽刺。
冷月看着林烨的目光，甚至有些怜悯：这个可怜虫，连自己人都嫌他无能，可他却还在为自己那点可怜的尊严而逞强。
等会儿自己动手的话，还是给他一个痛快吧。
这时，外面攒动的脚步声突然停止了，变得无比安静。
林烨也站起身来：“有女人在确实嘈杂，不便于问出我想要的东西。”
他要出手！
冷月等人都轻笑了一声：他要找死。
冷月并不屑对他出手，倒是木玉早就迫不及待了，提起剑就朝着他冲了过去。
林烨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伸出手指一弹，便将她的剑弹飞了。
这时，冷月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大呵一声：“不要！”
“晚了。”
林烨一抬手，木玉就跟不受控制一样被他吸引到了身边。
惊恐在她脸上无限扩散，随后她便感觉到一只手握住了她的头颅。
“不……不……不要！”
尖叫声中，她亲眼看着自己的眼珠子飞了出来，随后，是头颅破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