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几人也纷纷磕头求情,祝瑾一看了眼苏屿白,只见她一副你做主便好的表情。
“那我先问你们,那会下的迷药跟那箭上的毒是从何而来”
“祝神医,这个我们也不知道啊,这都是我们从婪天阁所领的,他们说只要刺杀苏屿白的人,雇主都会提供这迷药跟毒的,说是这迷药无色无味苏屿白定觉察不出,若是迷药不成,只要中了箭上这毒,苏屿白便使不出内力。”
苏屿白面色一置“这人可真是费心了”
“毕竟都舍得出50万两的雇主,定然要方方面面都做到位了,你可知是得罪了何人吗?”
苏屿白微微摇头,也不知是真想不到,还是不愿多说,也没再追问,“你们几人都谁病了?”
只见出来四人,祝瑾一上前一一为之把脉“病症虽重,但是并非将死之人,自是有延续寿命之法,只是我眼下没有时间”
话语一出,几人神色暗淡“不过我可以给你们写一副诊断书,你们去告诉那人,我祝瑾一说你们无药可救,那人便会竭力为你们医治了”
“祝神医,那人是?”
“药王谷,铁维叶”
几人道谢走后,苏屿白好奇道“你跟铁维叶的关系并不好,他能为那几人诊治吗?”
“自是不好,所以他才更想竭力赢我,尤其是在他上次输给我之后”
苏屿白自是不明二人之间的恩怨“他上次同皇城那般喊了,如今还能在药王谷待下去?”
“他虽是铁青达的徒弟,但亦是他的儿子”
祝瑾一撩开马车帘,只见车上那几人,似乎没有醒来的迹象,拍了拍绿萝的脸颊,睡的很熟,还打着小呼,祝瑾一无奈道“苏庄主,能帮忙先把成斯搬出来吗?”
苏屿白点点头,将成斯搬出后,迟疑的看了眼祝瑾一的伤口“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这点小伤我自己可以处理”
但是上了马车,祝瑾一才发现,她低估了那药性,记得那人说会内力丧失跟脱力,吃下解药也需数个时辰后才能恢复。
看了眼睡得死死的绿萝,祝瑾一心头哀叹,这个箭莫不是要在她肩头待几个时辰?
苏屿白听马车内,似乎久久没有动静“祝小姐,你还好吗?”
久久马车内没有回应,苏屿白眉头微皱,莫不是晕倒了,刚要拉开车帘,只听见一声传来“苏庄主,能请你帮个忙吗?”
苏屿白进了马车,只见祝瑾一的肩膀似乎还没有处理,祝瑾一有些尴尬道“我有些使不上力,胳膊也抬不起来了”
苏屿白点点头“我能为你做什么?”
“先帮我把箭拔下来吧”
苏屿白一手握着箭,一手搭在祝瑾一肩头“祝小姐,我要拔了,若是疼,你可千万出声啊”
祝瑾一笑道“无事的,我很能忍的”
话音刚落,箭拔了出来,祝瑾一倒吸一口冷气“苏庄主,你倒是利落。”
箭一拔出,瞬间鲜血便染满了肩头的白衣,苏屿白一时慌张“接下来,我要做什么?”
“闭上眼”苏屿白一愣“帮我把衣服脱下来”
祝瑾一看着眼前面色似有微红,紧闭双眼的苏屿白,一时也有些尴尬,但还是出言道“苏庄主,不用在意,医者本就没那么多讲究,我行医数年,也帮很多受伤的男子脱过衣物,他们于我眼中,只是一个伤者而已”祝瑾一看苏屿白手上动作一顿,倒是干脆了不少,接着道“你也只需把我当做一个伤者便可,这件事你知我知,我定不会说出去,辱没了苏庄主的名声”
苏屿白打断道“祝小姐,我没在意”说罢,祝瑾一上身衣物已经全部脱下,只留下内里一裹胸,祝瑾一哦了一声,“苏庄主不在意就好”随即背过身“那请苏庄主睁眼吧,最后再帮我把药粉撒在箭口处便可。”
苏屿白睁眼,只见一白皙美背,一个血红的箭口无比显眼,他低声嗯了一句,轻轻拿起车上的脸帕,轻轻擦拭伤口旁的血迹,若有若无的浅笑一声“没想到有天换我给你包扎。”
祝瑾一一愣,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是她的后背能清楚的感觉到苏屿白手指所经过的痕迹,很暖。车内温度并不高,但是她却觉得脸很烧,她突觉心头狂跳,慌忙道“苏庄主,不用清理伤口了,直接把药粉撒上去就可以了。”
苏屿白手顿了一下,嗯声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