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口才好像是天生的，想什么时候气人就什么时候气人。
窦爱言被她说得心里一跳，但很快镇定下来，“我正儿八经考进来的，怎么了？有意见？”
“我哪里敢有意见。”顾念之弯腰，做了一个欧式行礼的动作，“公主殿下，草民可以告退了吗？”
窦爱言窒了窒，马上又说：“顾念之，真的不考虑一下吗？我觉得真没必要争着做何教授的助教，这个位置，对一点帮助都没有。如果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如何选择。”
顾念之摊了摊手，“如果这个位置一点用处都没有，那窦同学为什么要争着去做？”
“我跟不同。”窦爱言怔了一下，脱口而出，“需要的东西，我不需要。我需要的东西，还达不到那个层次，要了也没用。”
顾念之闭了闭眼，转身就走，不再废话。
窦爱言不死心地在她背后大叫：“那说好了！放弃这个名额，由我顶上，我去找我爹地去司法部帮找实习生的位置！”
这是要弄成既成事实的节奏啊……
顾念之生气了，她转过头，严肃地说：“窦同学，知不知道这样做，已经触犯刑法？”
“别想忽悠我！我哪里犯法了？我不过是找谈笔交易而已！”窦爱言连忙说道，企图堵住顾念之的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都管不着。”
“管不着？这是抢劫行为。”顾念之从窦爱言身边绕过，往霍绍恒的车走过去，冷冷地说：“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强行占为己有，就是抢劫，不信自己去查刑法。”
她的气场陡然强大起来，窦爱言吓得愣了一下。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霍绍恒已经从车上下来了。
他穿着将官春季常服，藏蓝色薄呢军装制式的外套，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衣衣领，同色薄呢长裤，裤缝笔直，交叠着长腿靠在车门上，低头掏出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抬眸看着顾念之一步步走近，皱了皱眉头，问她：“怎么这么长时间才下来？”
顾念之回头看了一眼，“被人挡住拦路抢劫。”
“我没有！”窦爱言看见从车上下来的是霍绍恒，心一横，冲了过去，继续按照那人交代的重点说：“顾念之！不能血口喷人！我只是求把的名额让给我而已，什么时候抢的东西了？”
“窦小姐，有一种行为叫强买强卖，也是抢劫的强盗行为。这大学到底是怎么考上的，真的懂法律吗？”
窦爱言眼神闪烁着，避开了顾念之这个问题，又说了一句：“顾学姐，如果能把初试名单的名额让出来，我会有更好的条件给。”
霍绍恒掸掸烟灰，若无其事地问：“……什么初试名单？”
顾念之还没开口，窦爱言已经抢着说：“就是何教授招聘助教的初试名单啊！四百多人报名，最后只有十个人进了初试名单，霍少将，您看有多难！”
霍绍恒对窦爱言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又问顾念之：“难道也进了初试名单？”
不然窦爱言能追着她要？
顾念之微笑着偏了偏头说：“运气不错，进了。”
窦爱言听了心里跟针扎一样，她哆嗦着嘴唇说：“我有三封推荐信，一封我爹地的，一封教育部长的，还有一封B大校长的，都没有进初试名单。——霍少将，您给顾学姐到底找了谁写推荐信？是不是找了季上将和龙议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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