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意眼睛也定格在他身上，两人在台上台下隔着人海对视。
——哎，你看、你看南意的裙子哪里变了，刚我在后台看见还不是这样的。
——对啊，刚才好像是长的啊。
——不过怎么感觉现在好像更好看了，南意身材好好啊。
——裙子会变色！这裙子会变色！
音乐声音突然放大，南意从右手开始舞动逐渐带动全身。
跳舞时候的南意完全不像平时活泼灵动的样子，动作优雅的好像另一个人，带着点悲伤空洞的眼神，就好像经历过重重悲伤，破茧而出。
手落脚起，像一只蝴蝶在舞台上旋转伸展，轻盈的身姿紧紧牵动着每一个人，大家仿佛呼吸都害怕吵到南意，寂静的厉害。
音乐逐渐停止，南意回到舞台中心鞠躬。
校园还是安静。
一秒。
两秒。
三秒。
四、五秒。
整个校园突然爆发出风雨欲来般的掌声和呐喊声。
——啊啊啊！第一名第一名！
——绝了这绝了！
——意仙女意仙女！
摄像师刚才也沉浸在南意的舞姿，现在正咔嚓咔嚓的多角度补拍摄，检查了一下相机，还好刚才的舞全程是录下来的。
“好的，感谢我们高二一班的南意同学，舞姿真是让人过目难忘啊，我们在旁边近距离观看已经沉浸到其中了，我看今天感染了不少人啊。还有观众区有位同学已经在等了，让我们欢迎今天第一位上来送花的同学。”
台下又是一波掌声。
南意好奇的朝侧面看，她盲猜是晓晓。
她双眼发亮的朝侧面望着，楼梯上逐渐冒出一个头顶，是个男生！
不会是靳曜吧！
南意整理了一下头发，拽了拽裙子，摆好超级甜美的微笑看着那边等着楼梯上的人一步一步走来。
看清来人的样貌后笑容蓦地在她脸上凝固。
来人怎么会是何暮年！
——啊啊啊！校草校草！
——好帅啊！原来南意是和何暮年啊！
——两个人好般配啊，你看他们衣服都是白色的！
——我去！真的绝了！这俩约好的吧！
——卧槽是真的！
口哨声和讨论声络绎不绝的传进南意的耳朵里。
她急忙寻找靳曜的身影，却看不到。
何暮年风度翩翩的微笑着靠近，他穿着白色衬衫和蓝色牛仔裤，和南意白蓝色的裙子就真的像配好的。
“小意，跳的很好，恭喜你。”
南意没什么感情的接过花束，一句谢谢都没有。
“来，两个人一起合张影吧。”
南意正要离开就被何暮年狠狠的钳制住，搂住她的肩膀道貌岸然的拍了一张合照。
拍完照南意立刻扭动肩膀用力甩开他，就在她用力的同时，何暮年也轻飘飘的松了手。
——你看他们两个好配啊。
——简直是天造地设。
——哎，你们去看，论坛上已经有他俩的合照了，家世和长相配一脸。
南意走到台下却到处找不到靳曜。
手机在靳曜那里也联系不上，只能先去换衣室把衣服换掉。
靳曜看到他们合照就离开了。
身边每个人说的话都很刺耳，他好像掉进了一个漩涡，但是漩涡的中心是他此生都不会放开的人。
靳曜走在校园里的小道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他的上衣也是白衬衫，下身也是蓝色的牛仔裤…
但是白衬衫因为多次的晾晒已经发黄了，而牛仔裤不仅发黄，还有破洞，这身是他除了校服夏天唯一的服装。
南意收到的鲜花有很大一捧，颜色艳丽，远远就能看出来很贵。
他蹲下，在花丛里摘了一些鲜艳漂亮的花，用作业纸包成一个花束，前几天下过雨，花很清香，但是上面还沾着一点泥土。
靳曜走到教学楼把花束带到水龙头下一点点冲洗，用手折掉不漂亮的叶子，把每一片花瓣洗干净。
镜子里映着门外走进一个帅气的人。
“靳曜？”何暮年单手插兜儿进了卫生间，“你是南意的同桌靳曜同学吧？洗这个花是想给谁，是南意吗？”
靳曜抬头看镜子。
“昨天我去她家的时候听说你最近和南意走的很近。”
镜子里何暮年抱胸站在靳曜旁边继续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