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CD的话可以相信么……”
近卫的话音刚落,雍仁亲王就代替已经说不出话的父亲提出了疑问。
“GCD是从来不骗人的!”近卫文麿的回答是这样的肯定。
“据臣所知,日本GCD同中国GCD、苏联GCD是不一样的。日本GCD的主要成员都是忠君爱国之士,他们参加GCD的唯一目的,就是要借助苏联的力量推翻卖国求荣的东京临时政府,恢复天皇陛下的地位,将日本从国贼手中解救出来!而现在国贼的大势已经失去,日本帝国的再兴近在眼前,如果陛下和诸位殿下在这个时候离开日本,那岂不是要寒了志士之心么?”
雍仁亲王和其他几个日本亲王听了这话后都沉默不语。对日本GCD,他们当然是不大相信的,但是离开日本去中国流亡也不是他们想要的生活。他们这些人说实在的也就是群酒囊饭袋罢了,真要是去了中国他们能干什么?恐怕只能靠为数不多的积蓄(他们的大笔存款也在日币贬值的风暴中化为乌有了)过日子。等这些钱财都花完以后,他们这些人只怕要饿死在异国他乡了!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一响,就看见西园寺公望怒气冲冲地就闯了进来,这位日本头号国贼也不知道在门外听到了什么,进来就恶狠狠地一巴掌扇在了近卫文麿脸上。
“近卫你个大混蛋!GCD给了你什么好处,居然想要把天皇家卖给GCD!”
近卫文麿也不甘示弱,反手就是一拳,口中也骂骂咧咧地道:“你个卖国贼!中国人给了你多少油水?竟然想把整个日本都卖给他们!”
“我不是卖国贼,日华合邦条约是我们日本最后的保障!”
“胡说!现在日本的技术人才正在大量流往中国,这就是日华合邦条约的后果!那些人才是日本最大的财富,也是中国最为缺乏的!国贼!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么?”
叮叮当当的,两个日本最高级的华族就在一票日本皇族面前大打出手,打得是烟尘斗乱,到了最后干脆扭成一团,互相掐着对方的脖子,嘴里的骂声也越来越高。
雍仁亲王呆呆地看着他们在那里扭打,到了最后,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不要打了!我已经决定了,去留问题由各宫家自行决定!”
“秩父宫殿下(雍仁),您一定要留下!日本和陛下(也不知道是指裕仁还是嘉仁?)都需要您!”近卫文麿立马高声嚷道。
西园寺公望也不甘示弱地喊道:“秩父宫殿下,不能留下!您是陛下指定的皇太子,裕仁回到东京后是绝对不会放过您的!”
两个鼻青脸肿的家伙还在你一句我一句地劝说着雍仁。现在留在东京的皇族成员,除了很快就要挂掉的大正天皇,就是他这个“皇太子”最大了。所以他的一举一动都有风向标的作用。
雍仁看了看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父亲,长长叹了一声:“我不能离开重病的父皇一个人逃命啊……”
……
同一时间,东京浅草的日本前首相田中义一的宅邸里面,也迎来了东京临时政府的副执政官北一辉。北一辉是来劝说田中义一逃走的,不过他看见田中的第一眼,就知道这个“葬送”了大日本帝国的罪人,已经不打算再屈辱偷生了。须发皆白的前首相穿着一席白色的和服,身边摆放着一把肋差,面前还放着一张矮脚桌,桌子上有一瓶清酒,不过却没有杯子——北一辉知道,那瓶酒不是用来喝的,而是用来擦拭肋差,那是一种武士切腹的程序!
“田中阁下,事情没有到这一步吧?GCD还没有……”
“北君,我知道红军打到哪里了,军部里面还有我的老部下。”田中朝北一辉招招手,请他坐在自己的对面。“但是多活几日,少活几日对我而言又有什么意义呢?其实早在9月3日那天,我就应该切腹的。”
“为什么要这样呢?我们还没有彻底失败!就算到了中国也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东山再起?北君你真的在指望日本GCD的失败么?”田中义一苦笑着叹口气道:“苏联的例子放在那里,你难道还不明白,未来的日本和日本GCD是一体的,日本GCD的失败就是日本的失败!想要通过打倒GCD来挽救日本是绝对不可能的……要真的到了日G失败的时候,整个日本也只能跟着陪葬!”
北哟辉无语,只是默默地叹气,最后又道:“那也不一定非要切腹啊,我想以田中阁下的才能,GCD的新政府也是需要的吧?他们会夺权会搞破坏,但不一定能将日本建设好啊!”
田中义一苦笑:“你认为胜利者需要失败者来教他们怎么治理国家吗?而且GCD也不是傻瓜,我想他们知道应该如何治理好日本的……日本现在的困境,已经没有办法用资本主义的一套来扭转了,或许真的需要GC主义这贴猛药吧!”他顿了下,又道:“北君,你知道么,GCD已经命令投靠他们的盐浦守军组织撤退了……而且还派人去给台湾军下达了撤往冲绳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