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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的空气微凉,四周都是绿植的淡淡清香。虞澜低头嗅了嗅薄静时的颈间,熟悉的味道让他特别有安全感。
小脸乖乖趴在后背,虞澜弯起唇角,黏糊糊地说:“哥哥。”
“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想喊喊你。”
“宝宝。”
“嗯?”
薄静时:“澜澜。”
“宝贝儿,小心肝,小宝贝……”
虞澜被喊得脸上发热:“哥哥你别喊了!”
薄静时:“我也只是想喊喊你,宝宝。”
薄静时真的很粘人。
虞澜轻哼一声,幸好他脾气好,肯让薄静时粘,要是他脾气再坏一些,薄静时就粘不到了。
这段路不长也不短,回到小洋楼,虞澜双脚刚刚落地,手腕被大掌扣住,被堵在墙上亲吻。
路灯昏黄,虞澜的视野也是涣散的,他的舌头被勾出来舔吃,他呜呜哼哼地叫,因为身高差,脚尖踮得很高,小腿偶尔晃晃,碰到一旁的塑料袋,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清脆一声,一个盒子掉了出来。
他们的唇肉还紧紧贴在一起,虞澜和薄静时下意识一同望向声音来源。不知为何,虞澜突然轻轻哼叫了一声。
薄静时缓缓将目光挪到虞澜身上。
眸光漆黑幽深,闪烁复杂晦涩的光芒,又异常直白火热。
仿佛要将虞澜当场吞掉。
薄静时轻轻吻了吻虞澜的唇,说:“喜欢这个花园吗?”
虞澜浑身紧绷着,乖巧地点了点头:“喜欢。”
“按照你的口味布置的。既然那么喜欢的话……”薄静时轻声说,“宝宝,我们在这里做,好吗?”
虞澜眼睫高高抬起!
薄静时像根本没意识到他说了多么可怕的话语,还在一点点用唇磨着虞澜的唇周,并没有亲下去,而是慢慢用唇瓣蹭着虞澜的面颊,时不时用舌尖舔一舔,留下湿漉漉的水痕。
薄静时十分绅士地发出邀请:“好吗?”
小巧纤白的手紧紧抓住薄静时的肩头衣料,将平整的衣服揉出褶子。虞澜惊慌地开始结巴:“哥哥,我……不行呀。”
“为什么不行。”
“这也太那个了……”
虞澜摇着毛茸茸的脑袋,光是设想那个画面,他就大脑呆滞。他急忙抬起头,试图让薄静时回转心意,“哥哥,我,我还是个新手gay……”
“这件事对我这个新手gay来说,还是有点过于刺激了。”
虞澜的眼睛湿润单纯,用这样漂亮精致的脸蛋,说出这样近乎傻气的言语。
薄静时望着虞澜,血液在这一刻高速沸腾。他呼吸变得急促,可虞澜却以为是自己做得还不够,于是很主动地踮起脚尖,伸出小舌头,舔了舔他的唇。
继而,虞澜又用那种可怜兮
兮的表情望着薄静时:“哥哥,
我们……我们不要在外面,
好不好呀?”
薄静时看着虞澜:“房间里面就可以?”
虞澜面颊绯红,小幅度点了点脑袋,声音很轻:“嗯……可以。”
乖巧又顺从,脸蛋明艳,气质却纯洁得像一张干净白纸,让人很想在上面留上属于自己的色彩。
薄静时自下而上牵住虞澜的面颊,将虞澜的嘴唇挤得微微嘟起。他低头碰了碰虞澜的唇:“操……真想干死你。”
“?”这是虞澜第一次听到薄静时说脏字,他莫名开始慌张,总觉得即将发生特别可怕的事,可尽管是这种情况下,他还是紧紧抱住薄静时的脖子,寻求帮助一般地软声喊,“哥哥……”
“哥哥在呢宝贝。”薄静时问,“破皮的伤口好了吗?”
虞澜怔了怔,他不知道,他根本没注意看,但他谎称道:“好了。”
“完全好了?”
“嗯……”
薄静时颔首,哑声说:“掰开给我看看。”
*
经过薄静时的确认,虞澜的伤口没有完全好,虞澜撒谎了。
薄静时指尖挑着乳白色的药膏,帮虞澜上药,虞澜呜呜哼哼地咬住枕头:“我没有撒谎……”
薄静时将药膏涂在伤口处,泛开清清凉凉的触感:“没有撒谎?那伤口为什么还在?”
不过另一个伤口倒是没有那么肿了,薄静时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抠出大块药膏,往伤口里面擦。
药膏化得很快,很快就成为一滩水渍,伤口还没碰到,药膏倒是先乳化开来了。薄静时看着水光发亮的伤口,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没有别的工具,不能帮虞澜更好地上药。
之后,他低下头,伸出一点舌尖,试着用这个方式帮忙。
虞澜很快就被翻了个面,他的面庞满是痛苦之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药膏太凉了。但很快,他的小脸更加惊慌。
薄静时正跪立在他的旁边,一只手握着他的脚踝,另一只手拿着一个瓶子。
瓶口向下,瓶子内的清液在空中如瀑布般倾斜下来,全部落在了虞澜身上。
虞澜想要扭身去躲,但薄静时却把他缓缓抱了起来,让虞澜坐在自己身上。嘴巴含住微肿的嘴巴,慢条斯理地舔着唇周。
口腔内刚冒出一点口水,又被薄静时吃得一点不剩。虞澜一开始很紧张很害怕,但到了后头,他还会主动张开嘴巴伸出小舌头,让薄静时吃得更里面一些。
“好涨……”可能是今天晚餐吃了太多吃撑了,虞澜喉间发出痛苦的低吟,他肩膀打着摆子,可还是要用手捂住自己的小肚子,可怜兮兮道,“哥哥。我要吐了……呃哈……”
嘴唇被重重舔了舔,他控制不住地哼叫。
“怎么会吐?是吃太多了吗?”
“嗯……”
虞澜含糊不清地说,“吃了好多,全部吃下去了……”
虞澜今晚
确实吃了很多,
白天他没什么胃口,
睡一觉起来后胃口大增,佛跳墙和肉燕都吃光了,接下来还吃了不少小吃。
难怪现在肚子涨成这样,被撑出一个明显的轮廓,显然是吃得太撑。
薄静时似乎很困惑:“那怎么办呢?宝宝。”
虞澜的双眸含着眼泪,眼角微红,眼皮上也覆着一层薄薄的红晕,让他看起来格外惹人怜惜。
他哪里知道该怎么办,他只能紧紧捂住自己的小肚子,呜呜哼哼的:“想吐,要、要吐出来了……”
薄静时决定抱着虞澜去楼上。
也许到了楼上,虞澜就不想吐了。
现在虞澜被面对面抱在怀里,薄静时很熟悉这样的抱法,他一直都是这样抱着虞澜,从小到大。
虞澜还在低低地啜泣,发出没有意义的音节。白皙纤长的手臂搂着薄静时的脖子,身子向前仰,脊背微弯,微微打着颤。
旋转楼梯有些长,薄静时害怕虞澜真的吐出来,干脆每个步伐都迈得很大,只要走得足够快,虞澜就能快点回到自己的房间。可这样急促的步伐让虞澜被颠了好几l下,整个人抖得更厉害了。
“呜呜……”
虞澜似乎受到了惊吓,伏在薄静时的肩头呜呜地摇头哭,头发被汗水浸得湿漉漉,黏在鬓边与额头,美得让人心惊。
但楼梯太高,他又一直被薄静时抱着,路还不稳,经常性的颠簸让他像坐过山车一样,特别没有安全感。可他被薄静时抱在怀里,唯一的支撑点都在薄静时身上,他害怕,但也没办法,所以只能浑身紧锁着,连盈润的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之后虞澜熟悉了楼梯,也不再抵触,反而哼哼唧唧的,在薄静时的肩头流了好多口水。
绯红湿润的脸蛋被捧起来,薄静时意味不明:“小宝宝一样,还流口水。”
“小时候你就这样,在我肩头乱亲,也喜欢亲我的脸,把我身上弄得都是你的口水。”
“现在还是小宝宝吗?”
虞澜大脑一片空茫,他无法理解薄静时这句话的含义,被抬起下巴的他,嘴唇微张,眼里都是迷蒙的泪水。
“哥哥,我……我,”虞澜突然疯狂地摇头,他瘪了瘪嘴,像受到天大的委屈,“我想接吻……”
“这样吗?”
薄静时含住虞澜的唇,吸吮片刻。虞澜浑身抖了抖,却很乖地说:“嗯,这么亲。”
薄静时:“要谁亲?”
虞澜:“你。”
薄静时:“我是谁?”
虞澜:“哥哥,要哥哥亲。”
薄静时:“亲谁?”
“呜呜……”虞澜控制不住地掉眼泪,视线模糊,双手推着薄静时的肩膀,很抗拒地别过头,却实在起不了作用。
薄静时似乎很无奈:“不是要哥哥亲吗?怎么还躲了。”
虞澜懵懵的:“要,要哥哥亲。”
“哥哥是谁?哥哥可以这么亲你吗?我不是你哥哥吗?
怎么在和我做这种事。”薄静时又说,“哥哥是谁?”
“呜呜……”虞澜的嘴巴在哆嗦,他委屈屈地仰起头,带着哭腔,“老公,是老公……”
“是老公在亲宝宝?”薄静时恍然大悟。
“嗯,是……”虞澜说,“是老公,喜欢老公。”
虞澜的唇内呵出一团湿热的白汽,泪水和口水乱流,意识不清,却还被哄得胡言乱语。
虞澜乖巧地用面颊蹭薄静时的面庞,断断续续地喊:“啊哈……老公,喜欢老公……”
薄静时揉着虞澜的后脑,拇指蹭过虞澜的面庞,看着虞澜乱糟糟的面庞,眸色和声线都沉了下去。
“宝宝好乖,那老公继续c了?”
“嗯?”
虞澜的面颊突然贴上冰冷的落地窗,虞澜浑身绷紧,薄静时也在剧烈呼吸,拍拍虞澜,哄着:“宝贝,别害怕。”
“我是你的老公,我不会伤害你。”
虞澜这才放松下来,面颊贴在窗户上,玻璃面被滚烫的面颊与呼吸晕开一团白雾。
外头下了点小雨,在视野中将风景模糊成涣散的一片。雨滴敲打着玻璃窗,同样将视野扩散,虞澜眼前一片朦胧,他开始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面颊和嘴巴都被挤得微微变形,很乖巧地在喊“老公”。
外头雨水落在窗户上,淅淅沥沥,格外清楚响亮。他眼睫毛微动,看着雨水融化成大滩水液,全部粘挂在玻璃窗上。
虞澜怔怔地望着被握住的手,被带到玻璃上,隔绝外界起到保护作用的玻璃好像消失了,他刚一伸出手,似乎就能从玻璃窗上摸到雨水。
手被握住抬起,虞澜呆滞无神地看向薄静时,在他纯真的视线中,薄静时将他的手指舔干净。
虞澜迷茫:“我,我怎么了?”
被泪水打湿的睫毛不断在颤,“我袅袅了吗?”
许久,才传来薄静时的哑声:“嗯。”
“袅了好多。”
虞澜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他被转过来,被抱在怀里,薄静时在床上抱着他。
他哭得眼皮肿起,嘴巴也是红肿的,可能是因为薄静时无法真正知道他想要什么,他一边催,又一边哭。
薄静时哑声道:“宝宝,你要什么,告诉我。你是我最爱的宝贝,从小到大,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现在也是。”
“告诉我。”
虞澜还是在断断续续地哽咽,他刚爬出去一点,又被握住脚踝拖拽回来,被用力钉在怀里。
薄静时将他抱得很紧,似乎怕他再次逃跑,在密不可分的拥抱下,他们能清晰听到对方的心脏跳动。
虞澜泣不成声:“哥哥,我……我好像要死掉了。”
薄静时呼吸沉重:“那我也会死掉。”
虞澜还是在不断地掉眼泪。
“哭什么啊宝贝,”薄静时怜惜地吻着虞澜的眉眼,将他的泪水一一舔掉,“我只是死了,又不是不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