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够不要脸的。
两位哥哥的表情严肃,虞澜有些被吓着了,他真的以为只是单纯吃顿饭,当时家族群很多叔叔阿姨、姐姐哥哥们也说要来,但不知道虞闻说了什么,最终只有虞闻和江鹤延前往。
所以虞澜以为这顿饭只是见个面而已,没有特别大的意义。
“别吓着小宝,小宝胆子小。”虞闻有些责怪地看了江鹤延一眼,又道,“那先进去吃饭吧,麻烦薄总了。”
原本轻松随意的心情变得紧绷,虞澜坐在那儿特别不自在,向来随意爱开玩笑的鹤延哥哥,一路都冷着脸,十分严肃的气氛,让他特别紧张。
他紧张到连手都忘了洗。
江鹤延看到一边的湿巾,要拿来帮虞澜擦手,一边无
奈道:“我又没凶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把手拿过来,我帮你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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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他眼里,虞澜确实还是儿时那么一丁点儿大,只能勉强抱住他大腿,看他还得仰起精致可爱的面庞,甜甜地喊哥哥。
虞澜下意识把手送过去,一旁薄静时打断:“等等,哥,那个湿巾是用来擦桌子的。”
他拿来一包新的湿巾,“这包才是给澜澜擦手的,还有这包,是给澜澜擦嘴巴的……”
江鹤延刚抽出一张湿巾,闻声动作一顿,有些不解地看了过去。
都是湿巾,有什么区别?
薄静时耐心地解释:“澜澜的皮肤比较嫩,这包湿巾水分多,而且比较软,擦手比较合适。这包的话水分不多不少,擦嘴巴正好,里面还有超薄蚕丝工艺,不会把他的嘴巴擦痛……”
江鹤延呆住了。
他看看薄静时,再看看虞澜,虞澜似乎有些难为情,面颊浮起一层粉。
江鹤延又看向虞闻,虞闻也一脸沉默。
不是这哥们儿认真的?
湿巾而已,还分擦嘴巴和擦手,还有那什么工艺……这都是什么玩意?薄静时平时很闲吗?居然还有空钻研这些?
年轻人都这么谈恋爱吗?是他跟不上时代了吗?
餐桌上长久陷入沉默,薄静时这通发言真的让他们没办法接话,甚至怀疑他们是不是真的和年轻人有了代沟。
虞澜脸上发热,他伸手扯了扯薄静时的袖子,湿漉漉的眼睛里有些责怪。
薄静时干什么说这些啊!
其实他什么湿巾都能用,是薄静时非要去研究一下配料表,说他皮肤嫩、嘴巴软,不能马虎,所以才将纸巾区分开来。
虞澜觉得这样很麻烦,而且也不必这样,可谁会不喜欢被如此细节且贴心地照顾?他嘴上说着“我又没那么娇气”,实际上小脸笑得灿烂绯红,小虎牙都要藏不住了。
私底下是一回事,在长辈面前又是另外一回事。虞澜脸皮薄,总觉得这会儿哥哥们看他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哥哥他们会不会觉得他很娇气?都这么大人了……
这顿饭吃得很安静,薄静时习惯喂虞澜吃饭,有时候想给虞澜夹菜,不知不觉筷子就送到虞澜唇边,虞澜也下意识张开嘴巴接了过来。
虞澜惊讶地睁大眼睛,看了看哥哥们的表情,江鹤延他们有些惊讶,但还是默默低下头吃饭,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这样一来,薄静时也就放飞自己了,他专心给虞澜喂菜,一只手掌拖着虞澜的下巴尖,另一只手给虞澜喂着食物,还不忘帮虞澜擦干净嘴巴。
亲爹喂儿子吃饭,恐怕都没这么耐心。
一顿饭吃完,江鹤延把虞澜拉走:“我们明天就回A市。”
虞澜抬起头:“鹤延哥哥,我想在京州再玩两天,我还没去美术馆看展览呢。”
江鹤延:“那我们明天一起去看,看完就走。
这次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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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也找到了合理的理由一直压着,没有闹很大,阿姨那边要是知道,事情肯定不会那么容易解决……”
虞澜的母亲虞悦看起来温温柔柔,实际却完全相反。
绑架虞澜的那个家族,在江鹤延他们想要出手之前,就已经被薄静时收拾了,手段很干净,他们也很满意。
虞澜委屈巴巴:“可是我还想多玩两天,我不想那么早回去上学。”
江鹤延定定地看着他:“你是不是谈恋爱了?还是说,薄静时他跟你说了什么,让你留下来?”
虞澜摇摇头,老实说:“这个倒没有,我们哪有那么快……他也没让我留下来。不是,我是真的想在京州多玩两天,不是完全因为他。”
江鹤延不信。
虞澜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回到房间,拿了一叠文件给江鹤延:“鹤延哥哥,这个给你,你们帮我保管吧,我怕我把这些弄丢。”
江鹤延一开始还以为是一些明信片,打开一看,眼珠子都瞪大了。
他把一个个合同翻来覆去看,最终抬起头:“这都是薄静时给你的?”
虞澜抿抿唇:“嗯。”
“送你的?还是有什么条件?他没有哄你做什么事吧?”江鹤延警惕地往下看了一眼。
虞澜脸蛋涨红:“当然没有!为什么你老是想这些……我们进度哪有那么快?他说了,这些只是哄我开心的礼物,我喜欢就拿着,不喜欢丢了也没事,反正已经给我了,就是我的,想怎么处理随我开心……哦对了,这个房子也是我的。”
江鹤延:“他把他祖宅都给你了??”
几百年的祖宅,薄静时就这么给出去了?
这还真是一个……不肖子孙啊。
薄静时给出的礼物分量很足,但不代表能够收买江鹤延,不过,江鹤延倒是也对薄静时有了一点改观。
有时候钱确实不能代表一切,可是最起码能够代表这个人愿意付出的值,以及虞澜在薄静时眼中的价值。
薄静时送给虞澜的礼物越昂贵,说明虞澜在薄静时的眼中越重要。
也许……薄静时对虞澜,真的是认真的?
江鹤延思忖着。
……
薄静时十分谦逊地走在虞闻身边。
虞闻说:“我还是不看好你和澜澜谈恋爱。”
“不过只是恋爱,倒也无所谓,澜澜开心就好。但你应该处理好你家族内的事,不要波及到澜澜。”
薄静时知道,虞闻这话不是承认他的意思。他道:“哥,我是真的喜欢澜澜,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很喜欢了。我不是玩玩而已,我也不准备只跟澜澜谈恋爱,我还想和他结婚,和他永远在一起。”
“我会照顾好他的。”薄静时说,“至于我家族内的事,我早就已经处理好了,不会有人能伤害到澜澜。”
虞闻:“你照顾好他?你怎么照顾,他现在还在念书,目前只是暂时回国,他马
上就要回Y国读书。”
“这是他第一次谈恋爱,你要让他第一次谈恋爱就谈异国恋吗?然后每天靠时差熬夜打电话?一个月飞过来见他一次?”
虞闻问,“他明明可以不这么辛苦,为什么要这么辛苦呢?”
虞闻并不是不支持虞澜谈恋爱,而是,他希望虞澜在恋爱过程中,是快乐的。
异国恋十分辛苦,就算每周每个月能见面一次,到底比不上天天见面,而见不到的情侣很容易产生摩擦与分歧,薄静时平时又那么忙,万一有哪里疏忽,虞澜的敏感心思没被照顾到,让虞澜感到委屈或难过,怎么办?
虞澜明明可以不这么委屈的。
而且虞闻最不放心的,还是薄静时这个人。
虞澜现在还是学生,而薄静时已经在社会待了许多年,校园和社会是有壁垒的,薄静时比虞澜拥有更多的阅历,他害怕到了最后,受伤的只有虞澜。
虞澜是个很重感情的人。
薄静时:“这一点我已经想好了,我早就有在Y国开分公司的打算,目前这个项目也在进展中。等澜澜回Y国,我会跟他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