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她那晚跟李泠通了梦,通梦意味着她与此事牵连,原来真应在了这里。
看来她一时半会都等不到安三娘了,哪怕等到了,安三娘也没得心情与她说事。
九姬又看了看安三娘家那歪扭拥挤的房子。
杀了私塾先生的凶手,只是出自这样的人家吗?
*
东京城,大理寺。
单独腾出来的牢房被层层结界笼罩,每层都仿若一只金刚罩,将罪犯困于其中。
先前,钟鹤青让三个在杜先生身边见过面生学子的人辨认,三人全都指向了高挑瘦削的少年。
少年叫权琅,家住东京妖坊石三巷,母亲虽然是狸族狸妖,但他却继承了过世的父亲的族类,是位犬妖。……
少年叫权琅,家住东京妖坊石三巷,母亲虽然是狸族狸妖,但他却继承了过世的父亲的族类,是位犬妖。
名录里显示他年岁为四十八岁,在妖界也就相当于十六岁的少年,因而仍与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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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采睛红了起来,寺丞廖春出了些冷汗,但还是大着胆子道。
“我们大理寺见过的犯人多了,他们都是你这样给自己开脱的。你最好想清楚,好生交代。”
钟鹤青负手默然。
少年听闻这话,怒极反笑。
“我就知道你们不会信我,你们不会信妖......既然不相信,又来问我做什么?!我只有一句话,我没杀人,更不可能杀先生!”
廖春一边记录,一边摇头。
守狱道士见状,行礼问向钟鹤青。
“此妖桀骜不驯,是否要对其施加咒术?”
话音未落,仿若困兽的少年就红着眼睛低吼了起来。
“你们大理寺破案,都是这样屈打成招的吗?!”
他此话一出,道士不等命令便已以手结印,要念出伏妖咒语。
但钟鹤青突然抬手止了他。
道士意外,牢中的少年也愣了一下。
他看到火光暗淡的牢门前,那位大理寺少卿拿起油灯,亲自又点起了两盏。
灯火点亮,牢中通明了不少,火光照在他脸上,凡人少卿眸色深邃难辨。
“杜老先生的死状你应该很清楚吧。老先生一片慈心教书育人,最后却半身被兽齿撕烂丧生街头,死后半月有余,凶手仍逍遥法外。”
他的话说得很慢,一字一顿,少年本来因着愤怒而通红的双眼,此刻溢出了水光。
钟鹤青直接问了过去,“那你知道,是谁杀了老先生吗?”
话音落地,少年的眼泪咣当砸了下来。
可他却痛苦地摇了头。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杀了先生!那天晚上,我赶去的时候已经晚了,只看到一道黑影从黑夜里窜走......”
他说,他年岁渐长以后,想要识些凡人的字,好经营家里药铺,但妖坊中的私塾束脩很贵,他交不起,听说平角坊里有一位凡人老先生,收学生不怎么看束脩,哪怕是拿一袋子陈米过去,只要是学生肯学的,他都会收下。
权琅听说之后,便扛了两大袋草药去了杜先生的私塾。
他装作是凡人的少年郎,想让先生教着认几个字,只是家住何处,父母何人只能随便扯来。但他想要读书的心不是假的,杜先生只多看了他几眼就收了下来。
他来历不明,只敢趁着人少的时候去杜家的书屋,老先生从未问过什么。
但书读了一年,家里的生意越来越差了,倒不是没钱读书,而是越发没了时间。为了补贴家用,他在坊主熊友处谋了个庶务,要时常跑去山野间做事,他来跟杜老先生辞行,说以后无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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