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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逐渐升空。
而今堪堪立春,料峭的冬寒仍未过,唯有正午时跃过檐牙、翻进天井里的斜方金色,让人品出向阳时的暖意。
于是站在入门小院里的姐妹俩倒也有种这季节寻常人家的和谐,衣衫一红一绿,像三月的春桃。
可下人们却觉得很不和谐——
夭寿啦。
大小姐回门这天居然在和二小姐聊学业。
他们究竟是眼睛和耳朵有恙,还是脑子有疾?
大小姐何时认字了?不对,二小姐何时有这般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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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殇祭相处了短短两天,照顾人的事情郁青始终也不肯假借她的手,最后也只能干巴巴地补上点平日吃的食物。
听她说完之后,叶渔歌扬了下眉头,神色变得古怪:“你什么时候改了性子,还肯翻医书了?竟还让你知晓这十绝脉?”
这次叶浮光是真的茫然,“什么脉?”
叶渔歌眉头拧紧,“你不是看的医书?那就是旁人给你出的主意,又或者你哪个损友得了这绝症,让你来我这里撞南墙?”
“……”
听听。
这说的是人话吗?
想到沈惊澜如今的名声,叶家选择把她这个小废物、而不是能去科考的二女儿送走,就已经是答案了,叶浮光在不知道叶渔歌对岐王的态度之前,不好暴露病人身份,只能含糊应下她最后一个猜测:
“怎么就叫撞南墙?俗话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医者当有仁爱,心怀天下,叶渔歌,你心胸应该开阔点。”
她站上了道德的制高点。
却只得了这同父异母姐妹的一声冷哼,“七级浮屠,你给我造?”
叶浮光还真想了想,“你要能给个方子把人治好,她应该能给你造。”
……吧?
可惜就这样,叶渔歌也不肯买账,“不必,无功不受禄,你若是拿了那人钱财,也趁早退回去,免得来日人家家眷打上门,骂你连棺材本都骗。”
叶浮光:“?”
她有点急,“不是,你都没看,你怎么就不试试治一下?”
站在石柱下的人意兴阑珊地转过身,语气是一贯的冷淡,此刻便显冷漠无情:“治不了,等死吧。”
顿了顿,叶渔歌决定日行一善、给文盲科普,又补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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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殇祭乱乐子人嗑她和男女主的3那个p文学。
想到沈惊澜白挨自己那么多骂,叶浮光决定为她再争取一下:“这对你来说应该不成问题吧?你不是神童吗,日后说不定也要成神医,假如能治十绝脉,岂不是能为你盛名增光添彩?”
“拍马屁这招对我没用——”
即便她给了好脸色,叶渔歌也油盐不进,“再者,我无从医之志,姐姐若无其他事,如今家也回了,父母俱有要事在身,恐怕天黑之前归不来,你还是早些回王府吧。”
好、难、搞、啊。
叶浮光没辙。
毕竟原身本就和叶家人关系不好,人家就算有办法也懒得为她出力,何况此刻的叶渔歌好像也不是未来那个无所不能的叶神医。
只能说沈惊澜时运不济。
她如此想着,臊眉耷眼地转身带着婢女要走,临了想起来什么,回头道,“对了,我给你们带的礼物放哪里?”
那是吉祥和如意妥帖为她选的,不必费叶浮光的心思,她自己也不知道准备的是什么。
但话听在叶渔歌的耳朵里就很不一样。
因为叶浮光的精气神瞧着与从前很不相同,同得知要入赘岐王府冲喜的那副怒气冲冠模样大相径庭,眉目平和了很多,仿佛……过得不错?
可这怎么可能?
难不成那个病重的、在外界传言中脾性深不可测的岐王还能给她什么好脸色不成?
应当是她看错了。
叶渔歌如此想着,随口使唤仆役随她去拿东西,却见穿桃色衣衫的她磨磨蹭蹭、一步三回头,像乡间田埂里刚出生学会跑的小狗,圆圆的眼睛黑溜溜的,含着三分期待又对上她的视线:
“真的不能想想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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