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们嘴里胡扯着“果然只有身子残缺才容易修道”的话语,许乐遥不以为然,还从兜里拿出点西域带来的小玩意过去跟他们套话。
一路走一路闲聊。
轻易让许乐遥打听出了消息。
原来当初姜钰是自己看上的叶荣,在他只过了乡试、成为举人时,就在放榜时路过瞧见他模样,认定此人日后必有大作为,可惜家里人谁也不同意,即便那时姜家还没有如今的模样,但姜家当家人皆认为此人未必从此平步青云,科举并非如此简单。
过了乡试,还有府试、县市,最后还得去永安再考一场。
区区一个举人——
江宁城里每次科考都有百来个,这个叶荣,也不过是其中一人,少年自有少年狂,以他们看人的眼神,这叶荣是有些心高气傲,却不似能成大器者,不肯成全女儿。
即便彼时姜家尚未起势,他们也觉得掌上明珠,当配秀才。
谁知姜钰偷偷跟这叶荣私会,定了终身,引得父母勃然大怒,眼见这门亲事将成定局,只能黑着脸把女儿嫁了,给了十里红妆,以期女婿认准家庭地位,能够善待良人。……
谁知姜钰偷偷跟这叶荣私会,定了终身,引得父母勃然大怒,眼见这门亲事将成定局,只能黑着脸把女儿嫁了,给了十里红妆,以期女婿认准家庭地位,能够善待良人。
姜钰倒是也知晓自己的行为让父母蒙羞,她努力供养叶荣,想让他高中,后来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加上发现他无心研学、在外面不伦不类地厮混,她有些心
你看到的内容中间可能有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或者刷新页面试试。
柒殇祭。
叶渔歌想到自己第一次被母亲带回家,和叶浮光见面,被她当着大人们的面,直接推进叶家门旁的臭水渠里,浑身脏污,抬头看她,只得了她一句,“外室子,也敢来我这里耀武扬威,你就应该像沟渠里的老鼠,永远不能见光。”
下一刻,叶荣巴掌声落下,拍在叶浮光背上,让她打了个趔趄,训斥她不友爱亲人。
父女俩大吵一场。
那时候的叶浮光会在她读书的时候,让小厮进来撕坏她的书,将她砚台摔坏,泼她一身墨,父亲给她一个书童,叶浮光就让人打走一个——
并且对她说,“在这个家里,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叶渔歌从头到尾都不和她动手,也不和她争辩,只是平静地看着她,心里想的却是,她也不想当一个外室子,如果出生能选,她也想自己是母亲堂堂正正生下来的、生来就拥有全部继承权的孩子。
可是因为她的父亲,因为她的母亲,她在叶浮光面前,永远不能理直气壮。
她既无意替母亲争夺什么,也无意与叶荣父慈子孝,她只想逃离这个畸形的家庭,所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自己的圣贤书,实在忍不了叶浮光的打扰,就会设计让有勇无谋的姐姐在家长面前找她麻烦,然后被叶荣教育、禁足。
这样叶渔歌就能有一段消停时光。
之后就成了恶性循环,叶浮光越是找她茬,却每每受挫,于是愈发憎恨她,与她水火不相容,她忍得、她那被扶正的母亲却忍不得,在她与许乐遥在官学念书时,怂恿叶荣做出了一场设计,把叶浮光送到了岐王府。
一切就是从那里开始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