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殿卿:“今天他们都夸你,说你落落大方,可我觉得,你是林望舒,你本来就很好,对不对?”
林望舒抿唇,轻笑:“原来你竟然这么看好我。”
陆殿卿埋首在颈间,低沉的声音含糊地喃道:“今天的场面我本来担心你压力大,结果是我多虑了,你比我想象得还要好,我觉得你就是最好的。”
林望舒听得心里微动,忍不住抬起手来,摸了摸他的脑袋。
他的头发剪得很短,不过手感却好。
她就想起那天看到相框里的小男孩,四五岁的,微微的卷发和白皮肤,真好看。
其实他长大了后,好像和小时候也有点像,只不过成年后他父亲的血统开始起了主导作用,他更像一个纯粹的东方人面孔了,只是比普通人更立体一些罢了。
她正想着,突然觉得颈子上有点痛。
她低声嘟哝了句:“你干嘛……”
说着,就要推他。
他却抬起眼里,眼中热烈:“早就想这样了。”
林望舒委屈巴巴的:“你果然喝醉酒了!”
陆殿卿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她,沙哑而平静地道:“没有,我现在很清醒。有时候,我就是想咬你一口。
林望舒:“那我也得咬你!”
陆殿卿便俯首下来,谁知道这个时候,林望舒突然想起来了:“呀,醒酒汤!锅里的醒酒汤!”
陆殿卿脸色微变,忙抓起裤子套上,跑去厨房。
林望舒怔怔地躺在那里,想象着他刚才狼狈的样子。
这可真是——
好在,只是糊锅了,并没引起什么火灾。
陆殿卿揉了揉眉心,无奈地道:“你饿了吗?”
林望舒躺在那里,咬着唇道:“有一点吧……”
陆殿卿:“那我先清洗下,我们好歹吃点东西。”
其实家里有不少现成食材,只需要随便热热就行了,两个人也都有些心猿意马,彼此心知肚明,只胡乱吃了一些,便关门关窗了。
林望舒想起来他姑姑说的,还得去各家串门吃饭,便有些无奈:“先去谁家?”
她这么胡乱研究着,脑中灵光一闪,刚才他的话好生理直气壮啊,结婚和不结婚果然不一样!
等到一切结束,林望舒委屈地道:“饿了,你去做饭给我吃。”
林望舒:“哪个陆殿卿……”
那是磨料玻璃罩的台灯,竟然还是一个意大利底座。
林望舒瞥了他一眼,很认真地道:“你昨晚已经四次了,你还想怎么样,年轻人纵欲过度对身体不好,你要修身养性,好好保养身体,将来才能图个长久。”
她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陆殿卿。
陆殿卿却没听进去,他轻轻咬住她的颈子,沙哑含糊地道:“你给我讲就行了,教我。”
林望舒:“先洗洗吧。”
陆殿卿俯首,眸中认真,声音却低而沉:“我是陆殿卿。”
一时陆殿卿又俯首揉了揉她的头发,这才过去厨房洗手做饭了。
林望舒微怔了下,眨眨眼睛,认真地看着他。
幸好他还是知道要做饭的。
他显然是憋了很久,这次没了忌惮,竟然是毫无节制,开始的时候林望舒还算喜欢,后来竟然渐渐地有了哭腔,她算是明白,这种刚刚开荤的童子鸡,并不是那么好招惹的。
林望舒很无奈地看他一眼,不过还是伸手帮他系好了:“你以前是自己系吧?”
陆殿卿默了下:“对不起。”
在云南不少男知青都偷偷地看,林望舒也从朋友那里拿到过,结果发现部分的书页都要被翻烂了,还被撕下去一部分!她只好连看带蒙的!
说着这话的时候,他拉开了窗帘,阳光从几何雕花窗棂洒进来,落在靠窗的清漆桌面上,又折洒到了房中各处。
林望舒迷惘地看着他,竟然喃喃地说:“你是谁……”
一夜荒唐,早上醒来的时候,林望舒还有些懵。
本来她觉得应该公平些,两个人一个做饭一个洗碗,但现在她觉得自己已经很辛苦了。
琥珀色眸子正安静地注视着自己,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没说话,气息萦绕。
况且他身体竟然格外强健,竟然不知道疲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