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惊讶:“叶均秋,你还有事吗?”
这个段落是图片段落,请访问正确的网站且关闭广告拦截功能并且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
这个段落是图片段落,请访问正确的网站且关闭广告拦截功能并且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
林望舒:“出国了,好几个月了,估计过年后回来。”
这个段落是图片段落,请访问正确的网站且关闭广告拦截功能并且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
林望舒:“你报考了哪所学校,都没听你提。”
刚才大家讨论得热火朝天,叶均秋却一直不说话。
叶均秋垂着眼睛,低声说:“老师,我也报考了北大,不过报的是数学系。”
林望舒顿时笑了:“你学习一直名列前茅,我觉得大有希望!你对题了吗,怎么样?”
叶均秋:“随便凭着感觉写的,不想对了,听天由命吧。”
林望舒便觉得叶均秋的情绪有点不对:“这是怎么了?你学习好,大有希望,怎么无精打采的?”
这个段落是图片段落,请访问正确的网站且关闭广告拦截功能并且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
叶均秋苦笑了一声:“小林老师,那天你说,让我们相信你,这是一次完全公平靠着实力取胜的高考,我们和你一起,拥有了这次选择人生道路的权利。”
林望舒:“是,我是这么说的。”
叶均秋:“你还说,我们会一起牵着手,跨过高考这道门槛,去选择自己的人生吧。”
林望舒望着叶均秋,心里却突然涌现出一种不好的感觉。
其实她骗了他们,这一次,还是存在一些问题,会有一些人受了父辈的影响,被刷掉了,没有被录取。
叶均秋笑了下:“小林老师说的,我信,所以我报考了,希望下一次我们再见到,便是未名湖边了。”
林望舒试探着问:“叶均秋,你家里?”
叶均秋:“还好,没什么事,我相信一切都挺好,等着出结果吧。”
林望舒只好道:“好。”
林望舒收到录取通知书的,已经腊月下旬,马上要过年了。
她的录取通知书是北大应用物理系的,牛皮纸信封上写着北京大学001号。
她看到信封上的字样,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
在这个年代,是不公布高考成绩的,所以大家只会知道自己考上了没考上,但是到底考了多少分,谁也不知道。
也是很多年后,她和一位北大的教授聊天,说起当年的录取,那位教授说他才明白,原来当年录取通知书上,大学后面的那个数字,其实是表示名次,而她这个001,意味着她竟然是北京市高考的理科第一名。
一时也有些不敢相信,不过想想这个年月,能得到很好学习条件的根本没多少人,便是那些有条件复习的,高级知识分子的孩子,数理化好的,英语政治往往是弱项,英语好的,数理化未必就吃香,总归是有短板,而不像她,是全面地复□□结,政治有公公的助力,语文更是靠着前世写豆腐块的积累。
况且,这一年的考试,题目实在是太简单了,简单到这个地步的考题根本和天分潜力没关系,还没到考察天分那一步,更多的是勤奋踏实和复习充足,自己这笨鸟先飞的,自然沾大光了。
不过这件事林望舒也就是心里知道,并不打算对外说,主要是自己能拿到这个成绩,其实还是靠着先学先飞,还有公公助力,自己犯不着那么张扬。
林望舒考上了,关彧馨高兴得掉眼泪,全家一个个都喜欢得不行,直接放了鞭炮,包了饺子。
吃过饺子后,林望舒一个人看着那录取通知书上的北京大学几个字,看了半响,终于穿上了外套,戴上了围巾帽子,之后将录取通知书放在牛皮袋子里,又将牛皮袋子仔细地放在皮包中,提着皮包就出门了。
她坐车,直接过去了魏染胡同。
据说魏染胡同曾经被称之为北京报业的发祥地,就在这里,聚集着大批的老知识分子。
林望舒从未来过魏染胡同,不过这里的布置,她倒是知道的,甚至可以说烂熟于心。
她走进一处院子,沿着那里的木楼梯前往二楼。
楼梯有些年月了,以至于木梯已经被踩出了凹槽,她小心地上了二楼,又从二楼西边往东边数,数到了第四个房间。
房间上挂着一块褪色旧蓝格子窗帘,房门掉了漆,下方因为常年的腐蚀甚至有些糟烂了。
她轻轻敲了敲门,过了一会,里面才传来一个声音:“哪位?”
之后,便听到脚步声,门开了。
她看到一个额头上残留着疤痕的老人,头发全白,满脸皱纹。
老人望着她,怔怔地看了一会,之后才道:“是你,望舒,进来,快进来吧。”
林望舒走进房间后,就见屋子里打扫得还算干净,一张靠窗的旧木桌,上面堆积着一些资料,上面有写写画画的笔记。
林望舒却已经冲过去,直接抱住了他:“你竟然回来了!你都没说一声,不是说过年后才回来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一时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反正就是夸,心满意足,满脸风光。
林望舒咬唇,之后大声喊道:“陆殿卿!”
一时又解释道:“最近陆同志太忙了,实在抽不出时间,不过给林同志包了一个红包,说是让林同志随便给自己买点什么。”
她们其实都曾经被那棵倒掉的大树倾轧过,不过好在,她们终究以不同的姿态重新成长起来。
关彧馨却道:“望舒现在是陆家儿媳妇,考这么好,考上北大,作文还上了人民日报,这对他们家,说出去脸上也有光。咱们家,出去显摆,顶多是在胡同里单位里显摆,可是他们家,那个显摆的层次就不一样了。再到了哪个圈子里,儿媳妇考上北大,高考文章上人民日报,说出去也风光。”
被打湿到发黑的青砖老墙,棉絮般的雪向着各个方向飞舞,那个人就那么提着行李箱,有些费力地走在这茫茫飞雪之中,仿佛一个突如其来的外来者。
关彧馨:“不过不管怎么着,回头望舒肯定都得过去看看,反正咱风风光光地在他们陆家长辈跟前露露脸!”
在场的长辈们都笑起来:“知道崇礼现在在干大事,忙着呢!你快忙去,不用管我们这些老家伙。”
陆老爷子请了厨子在东交民巷给林望舒和家里七堂妹庆功,陆家四叔,陆知义,陆崇礼,还有陆家几位晚辈来了,其它几个都是陆老爷子多年的好友了。
一时对林观海说:“我觉得你得学着点,瞧咱妈这个高度!”
陆老爷子笑道:“我听说望舒最开始还和你们正德谈谈,结果没成,这不,最后嫁给我们殿卿了,这些晚辈的事,说起来听着也是闹腾。”
其实她现在对于雷家人怎么样,沈明芳怎么样,已经不是太在意了,不过想想他们被打击的样子,自然也觉得不错。
其中自然也包括雷老爷子,雷老爷子明显精神不太好,他先是夸赞了一番林望舒,之后便有些叹气的意思,觉得自己孙子孙女没出息:“瞧瞧,多好的孩子啊!我们家那两个孩子,还是得多向望舒学学,正惠今年也考了,结果,这不是没考好嘛,正在家里闹气呢!”
从银行柜台出去的时候,雪下得更高大了,路边蓝墙灰瓦,还有那掉光了叶子的老树上都是斑斑积雪。
陆崇礼笑着再次告罪,这才要走,临走前,过来和林望舒打了个招呼。
等庄助理走后,林望舒打开,里面竟然全都是崭新的大团结,她大致数了数,看起来是三十张,也就是说这是三百块钱了,大概是她当老师小一年的工资了……
等陆知义走了后,关彧馨噗嗤笑出声:“我想想沈明芳那脸色,就高兴,他们一家,估计气都气死了!人民日报啊,人民日报!”
按说人到了这个年纪,也该看淡这些了,但总归想图个好,一时雷老爷子心里那别扭,怎么都不舒服,再想起儿媳妇好孙子的种种,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说这话,陆知义也是满面风光,笑得合不拢嘴:“当初我看着咱们望舒,就觉得这才是正经的才女,果然没看错!”
关彧馨:“这是家里孩子自己做的,算不得什么,老爷子喜欢,我回头再让孩子做了给送过去。”
她愣了下,停住脚步。
关彧馨见了,忙道:“这也太客气了,你快请进吧,我们包了饺子,一起吃吧。”
出门的时候,天已经下雪了,不过她想着那么多钱,放自己身上到底不安全,还是想出门
关彧馨正打算着,谁知道林望舒还没来得及走动,陆知义就来了,提起说,七堂妹也考上了,考上了北京邮电大学,说是要去陆老爷子那里吃饭,热闹热闹。
陆崇礼笑道:“这次我们家算是提前聚了,过年时候就不聚了,后天过年,你们自己随便怎么玩就是,就不用考虑那些繁文缛节了,这几天我都要加班,别的事我也顾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