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殿卿有些意外地看着她：“我告诉过你是吗？你怎么知道？”
林望舒沮丧：“那倒是没有，不过我还想学习呢……我正学着呢！”
陆殿卿：“好，你等着看吧。”
林望舒急得几乎想捶键盘：“怎么能停电呢，我正学习呢！”
陆殿卿：“我就不能来长长见识吗？”
林望舒盯着那已经没有了任何光亮的屏幕，有些绝望地说：“你不是路子比较广吗？”
陆殿卿起身外面，看了看别家：“停电了吧？”
眼前一片黑暗。
之后他抬手，温柔而无奈摸了摸林望舒的脑袋：“我觉得你还是睡吧。”
走在路上，林望舒看了一眼陆殿卿：“陆殿卿同志，看来你最近工作很不忙啊？”
可是即使这样，一切对她来说也依然是困难的。
陆殿卿：“怎么了？这不是感激人家当时帮了你不少吗？你的事，当然是头等大事。”
而搞懂这些，再慢慢地改造黎曼三维流形曲率程序，对傍轴黎曼几何光学进行模拟建模，从而描述傍轴光束的稳定传播。
现在，自己就在北大，拥有了一个最适合学习和研究的身份，撬开这一切的杠杆，仿佛就掌握在手中，一切都是咫尺之间而已。
林望舒：“怎么？”
回到家，已经不早了，孩子都睡了。
林望舒有些兴奋，也有些急切，她恨不得早点扯开这个线头，做出一点成果来。
林望舒直接给他笑了：“陆同志见过的大场面，正儿八经名人演讲不知道见了多少，哪至于看上一群学生玩的把戏？”
“很不忙”这三奇怪的搭配，自然别有一番反讽的意味。
到了娘娘庙胡同，几个同学往学校过去，陆殿卿也就带着林望舒先坐车回家。
林望舒当时就想咬他了。
她盯着的方程式消失了。
她以前只有结论，并不敢张扬，但是如果她能把这里面的路数都给摸明白了，真真正正地搞清楚，那她有什么好怕的！
而更恰好的是，陆殿卿接触过那么一位天才到无法表达的大神级人物，让自己有了眼前的模拟程序捷径。
两个人蹑手蹑脚地过去孩子房间看了看，之后就垫着脚尖过去书房了。
她就这么如饥似渴地研究着那程序，谁知道正研究得欢，只听得“啪”的一声。
林望舒：“那个英语演讲赛，你犯得着吗？竟然还真要去当评委了？”
吃完饭后，陆殿卿又请跑堂帮买了旁边果子店的水果，新鲜水果放在玻璃瓶里，做成水果冻，用老式冰箱冻着，吃起来清甜凉爽，大家可以一边拿着吃一边往回走，倒是惬意得很。
她到底也只是修习了光学的本科基础知识，太过高深的思维逻辑，她一口气吞下还很难，计算机程序也只是刚刚入门而已，所以只是搞懂软盘中的黎曼三维流形曲率程序，就需要花费一些时间。
陆殿卿认真地道：“我只是觉得我要多接触一下你的生活，深入了解下情况。”
陆殿卿：“你没什么需要保存的吧？”
陆殿卿还有一部分工作要做，林望舒心里惦记着那个黎曼三维流形曲率程序，也就各自忙起来。
陆殿卿叹：“睡着，做个梦，梦里什么都有了。”
林望舒深吸了口气，她看着眼前蓝色屏幕上的程序，想着大洋彼岸那个赐予自己程序的天才，她突然感觉，仿佛一切如有神助。
陆殿卿笑道：“那你觉得我图什么？”
旁边林望舒其实有些多少有些不痛快，不过好几个同学都在，也不好表露出来，便随口道：“然后你是不是要说，你其实是第一名？”
林望舒的幸运是，她不存在这种问题，她知道方向，她要做的，只是找到通往那条方向的道路而已。
林望舒急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