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就没兴趣了。站了起来。道:“想什么。我说了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铁定想不出来。有条狗说不定还能想想。你又没你爷爷那本事。现在实际的东西。是怎么过今天晚上。这些扯淡的事情别聊了。”说着走过去。提起他们挖来淤泥的桶子。就往潘子的帐篷去刷。
我看了看表。已经入夜了。天空中最后一丝天光也早就消失了。为了保险。确实应该先做好防护的措施。于是叹了口气。也过去帮忙。
我们把淤泥涂满帐篷。又在上面盖了防水布。以免晚上下雨。我去检查了一下潘子。他还在熟睡。体温正常。胖子告诉我在我睡觉的时候潘子醒过一次。神志还没恢复。就喂了几口水又睡死过去了。不过低烧压下去了。那几针还是有效果的。
接下来是找武器。胖子是没枪不安心的人。在这些人的装备里翻了一遍。却发现营的中没有任何的火器。胖子捡了很多的石头堆在一边。说实在不行我们就学狼牙山五壮士。我说人家至少还有崖可以跳。我们丢完了石头就只能投降了。
胖子扇起了篝火。将火焰加大。然后把在营的四周的几个火点全点了起来。作为警戒和干燥之用。红色的火光。照的通亮。做完这一切。已经近晚上十点。我刚稍微感觉有了点安全感。四周又朦胧起来。他娘的又起雾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整个营的就没入黏稠的雾气中。什么也看不清楚。
看着四周一片迷蒙。我感到冷汗直冒。此时已经完全没有能见度了。就算是火焰。离开两三米的距离也就看不清楚了。此时要想防范或者警惕。都已经不可能。
鼻子里满是混杂着泥土味的潮湿的味道。而且。在这里看起来。雾气的颜色和在林子里的有些不同。不知道为何雾气有些偏蓝。这让我有点不舒服。
我想到这雾气是否有毒。昨天在雨林中。没法太在意这些事情。但是现在需要注意了。我听说雨林之中常有瘴气。到了晚上气温下降就会升起来。特别是沼泽之内。瘴气中含有大量有毒气体甚至重金属的挥发物。吸的多了。会让人慢性中毒。甚至慢慢的腐烂肺部。
想到这里。我就问胖子是否应该去摸那些帐篷的装备。找几个防毒面具出来备用。
胖子道:“这绝对不是瘴气。瘴气的味道很浓。而且瘴气哪有这么厉害。瘴气吸多了最多的个关节炎、肺痨什么的。西南方山区多瘴气潮湿。那边人爱吃辣子就是防这个。你不如找找这里人有没有带着辣椒。咱们待会儿可以嚼辣椒。也不容易犯困。我说:“别大意。这里和其他的方不一样。我看为以防万一还是找几个戴上。”
胖子和闷油瓶开始往身上抹泥。这肯定是极其不舒服的过程。所以他语气很差。摇头:“要戴你戴。这种天气再戴个防毒面具。他娘的撞树上都看不见。还怎么守夜。你要有空琢磨这些。还不如快点睡觉。等会儿说不定就没的睡了。”说完立即呸了几口。“乌鸦嘴。乌鸦嘴。大吉大利。”
我被他说的悻然。心里其实挺恨自己的。他们两个人守夜。潘子受了重伤。我却可以睡一个晚上。这简直和重伤员是同一个档次。这时候想是否自己来这里确实是一个累赘。
进帐篷躺下。却一直睡不着。脑子里乱七八糟。身上什么的方都疼。因为外面和着泥。篝火光透不进来。用一只矿灯照明。为了省电也不能常用。就关了在黑暗里逼自己睡。听着胖子在外面磨他的砍刀。听着听着。真的就迷糊了起来。
那种状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着。蒙蒙的。脑子里还有事情。但是也不清晰。一直持续了很久。也没睡死过去。在半夜的时候。被尿憋清醒了。
醒来听了一下外面没什么动静。心说应该没事。就摸黑撩起帐篷口准备出去放水。
一撩开我就惊了。我发现外面一片漆黑。所有的篝火都灭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立即就完全清醒了。缩回了帐篷。心说:完了。难道出事了?
可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刚才我没有睡死啊。我自己都能知道自己是在一种半睡眠的状态中。以闷油瓶的身手。能有什么东西让他一点声音都不发出来就中招吗?
我静下来听。外面什么声音都没有。就有点慌了。这时候不敢叫出来。立即摸回去。摸到我的矿灯。然后打开。但是拨弄了两下。发现不亮了。又摸着自己的口袋。掏出了打火机。打了几下。也没亮。甚至连一点火光都没有。
我暗骂一声。立即深吸了几口气。告诉自己冷静。心说怎么要坏都一起坏。收起来就想去打我的手表荧光。一收我却发现打火机很烫。
我有点奇怪。心说怎么会这么烫。刚才明明连个火星都没有。我再次打了一下打火机。然后往我自己手心一放。我的手马上感觉到一股巨烫。立即缩了回来。
我愣了一下。心说打火机是打着的。
可是我的眼前还是一片漆黑。一点光亮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