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问只说为了私事,也为天下苍生,不愿见边境之上血流成河,才特意自东瓴而来,易容改装藏于军营伺机欲动。
墨问恳请他,为南北两国受天灾无辜百姓设想,停战谈和——
那夜,金晟和墨问详谈半夜,达成了共识:最后,玲珑由墨问带回,娃娃君熙则由金晟带回北沧养着,一个月内,他会促成两国谈和。一个月后秦山关碰面,他君墨问必须离开南诏的军营,来北沧帮他。
君墨问没怎么多想很爽快的答应下来。
一个月后,秦山关的断峰前,金晟苦苦等一整天,君墨问不曾出现——这是他第一次不留支字片言的爽约。
金晟一怒,带着人潜进南诏境内,四处寻访,甚至还冒险入了瑞都。
又一个月时间,萧王所布眼线打探不到一丁点关乎君墨问的消息。
唯一幸庆的是南诏的朝廷,似乎真的不知道君墨问曾藏身于军营暗助他们的事。
这也从一个侧面说明墨问真是无意官场上权利之争——他会出现在那里,就如他自己所说,在找一个契机,试图平息了这一场战乱。
金晟也曾想过墨问或有可能与定远侯有什么牵扯,毕竟当初他一直潜在定远候的帐下,不管这是有心还是巧合,定远侯自然就成了金晟第一次查访的对象——结果却没发现一点点异样的状况。
君墨问这个人就这样平空消失,连带他的妻子和忠仆,一起人间蒸发。
南诏之行无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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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远侯和君墨问是什么关系?”
金晟淡淡的问,宁定的盯着胧月,情绪似乎一下子全被他收敛在心里。
想起那些事,金晟心里便有疑团无问——
原来他最初的认定是正确的,定远侯果和君墨问真有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当然,如果这是他刻意在掩饰的事,那么,他问了也等于白问,可是他还是忍不住问了。
君墨问,他的结拜弟弟,至相识到如今,足有七个春秋,虽然这七年,他们聚少离多,可他们总归是曾在一起患难与共的兄弟。
他待墨问胜过亲兄弟,墨问待他,却一直存着一种刻意的疏远。
就是这种刻意的疏远,令金晟满怀好奇,令他止不住的想一再探知他的内心世界。
可他越是想亲近,墨问就躲的越远,有时干脆一躲就是几个月,等到在外头逍遥够了,才会再次跑到他军中找他喝酒。
墨问的性子就是这么的奇怪,金晟从来从来不曾真正了解了他!
这人身上满是迷!
初识在塞北秋猎,金晟无意当中闯入一处布满机关的人工沼泽地,误中毒箭,性命危急,是这瘦小的少年带着他的夫人,将他抬出乱石谷,也是她给他治的毒,疗的伤。待到萧王的近卫找来,他将他交还后,不留一字的扬场而去。
再见,是在望风滩附近鬼山。。
鬼山之地,群山连绵,有峰名鬼峰,山峰奇险荒凉,神秘又莫测,上盘踞着一个凭着天险而自成一霸的枭雄鬼山鬼主裘北。
金晟曾听闻过这鬼山鬼主的名头,当北进征战的军队抵达这附近的时候,他心下存了好奇,便故特意借机休整军队,自己则趁这个空当,想去会会被传的神乎其神的鬼主。
在那一片连绵不绝的鬼山小集镇上,他碰到了这个瘦小的少年,他也正在那里打探鬼山上的事宜,身边带着一个身手不凡的侍卫——
这一次见面,他们合二人之力终将被鬼主掳去的玲珑夫人救了回来。
在这个合作的过程中,墨问出谋,他出兵,两人分工合作,一击而中,鬼峰上的人马如散沙一般,土崩瓦解。
金晟对于君墨问的欣赏始于这时开始——为了救自己的娇妻,他敢单枪匹马的直捣鬼主的巢穴,这份胆量,这份情谊,世间少有。
后来,金晟强将他拉到了军中作入幕之宾,知道他爱妻成狂,甚至允许他带着家眷随军而行。
后来的一年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