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怎样,她没有往下说,笑笑,不理会他黑的可怕的脸,转而改了话题:“天色已不早,我呢,也睡饱了……这地方毕竟不是我住的地儿,总不能雀占鸠巢……爷不是肚子饿了么,那我就不打搅爷用晚饭,就此告辞……嗯,烦请衣裳还与我!”
她想拍拍屁股潇洒的离去,问题是没衣裳。
这女人,这性子,还真是让人爱又恨又恼。
居然完全不介意自己会被别的男人沾了身子去。
他沉沉的看着,将她拎了过来,对上的是她干净中微带忧微带闷的眼神。
是的,他是得到了这个女人的身子,可是她的心呢?
她的心,完全不在这里。
她想躲他,并且根本不屑于他。
瞧,先头的时候,她就一直在抗拒他的碰触,先是用药迷晕他,后是用墨问来做挡剑牌,大前夜,更是一味的避着他的亲近。
她不在乎他,所以,她不介意被他知道她差点便失身给别的男人。
可恶!
太可恶了!
所有的欢愉在这一刻全幻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无力感、挫败感。
等等,她这是想激怒他?
激怒她的结果是什么?
就是想令他恶厌她?
因为恶厌,便会冷落,这就是她所期待的!
不对!
她明明对自己有说不出来的依恋和信任,现下为什么要这么刻意的想他厌烦生怒?
他没有发怒,神色一点点的沉寂,一点点的淡下,然后却是微一笑,放开她,一点也不气!
何必气!
何必急!
现在该气该急的是她自己——现在光着身子睡在别人床上的可是她!
他笑笑,优雅的往边上挑过一团火红的破衣:“你的衣裳,你指的是这个吗?啧,这自个儿说吧,这还能穿吗?”
她翘起身子看,瞪直了眼,脸孔又一次红透:丫的,这男人,把她的衣裳从里到外全撕成布条了。
“是不能穿了,那烦爷给我去弄一身衣裳过来……”
他把衣裳全扔到了地上,站在那里:“这个问题,我们不忙着讨论,现在,你该解释的是,为什么昨儿个你会穿这种衣裳?你好像忘了,你已经嫁人为妻!现在是我的女人!”
金晟嫌恶这身衣裳,喝了一声:“来人,把这一身衣裳扔出去烧了!”
景如忙应声进来捡了去让其他小婢烧。
小人。
紫珞在心里小心的骂着。
都撕了还烧!
小心眼!
“我在等你回答,凌岚!”
他抬了头,咬字清楚的唤着——既然她咬着认定自己就是凌岚,那好极,现在,他就把当作凌岚来用,叫她凌岚,他想欺负他也欺负的明正眼顺。
紫珞转着眼珠子,那眸子泛着隐约可见的紫光,灵活而富有生。
又在动歪脑筋。
“说!”
他逼着。
那些事,怎么说?
“嗯,这件事,很复杂!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得清的!”
“没关系,我有的是时候听你说话,嗯,正确来说,是听你编……如儿,先上茶来……饭待会儿吃。”
他扬声吩咐。看样子是想摆足架式好好听她编故事了。
紫珞黑脸,这人真是可恶,有些气结啊!
景如奉上茶,让人搬来了桌案,金晟就近坐着,休哉的喝茶。
这情景有些怪,一个窝在床上,一个坐在床前,一个闷闷不快,一个闲适自在。
景如往两个主子身上瞅了又瞅,好生纳闷,王爷这模样,好像是跟王妃耗上了,王妃那模样,好像是把王爷给惹了。
他们干嘛呢?
门掩上。
“说!”
金晟吃着茶,又落下一个字儿。
紫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