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着他们的曾经,忆想当初坎坷的经历,只为了更好的珍惜彼此。
金晟知道,她也在看——
多看一页,便多几分熟悉。
多看一天,便多生几分情谊。
自从失忆,紫珞再不写日记,而是以一种好奇的眼光观察着这个与她而言既熟悉又陌生的世界,小心翼翼的研究着他这个丈夫,纳闷“秦紫珞”怎么就爱上了他这么一个“花花公子”。
没关系,她不记,他来记。
两个人的关系,从熟悉到陌生,金晟接受的很辛苦。
从陌生再走向熟悉,更是一个艰苦的过程,他会把这个过程完完整整的记录下来,作为他爱她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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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旃二年四月三日
今天,我挂彩了,是我家那口子下的“毒手”,以她的话来说,不经她同意随便轻薄于她,就拳头侍候,于是我的脸上便悲惨的多了一对熊猫眼。
唉,要是她知道我想要的不仅仅是一个吻,也许,她直接会将我打趴下,才不管你会不会疼,会不会伤。
现在的她,不似以前的她,浑身带着一股子少年人特有的冲动,只要谁敢惹毛她,她必然会发威将那人给灭了——哪怕那个人是皇上,她照样一顿打,且是往狠里打。
反正现在,这个女人已吃定我不敢对她怎样,是一个劲儿的欺负我,可悲的是,我真的就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
早朝的时候,燕北和金贤看到我这副惨状,在下面扑哧扑哧直笑。
颜面丢尽,斯文扫地——
但是,值!
只要一想到那个坏小子被吻的脸红耳赤的憨样儿,我便有说不出来的高兴,这“混小子”,似乎总能给我意外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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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旃二年四月四日
下朝后,我把想溜之大吉的女人拉去了颐心殿,逼她坐在我身边跟我一起看奏折。
她满脸不高兴,一点也不爱管国家大事。
我用大道理往她身上施压,她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定下来看,没一会,就昏昏沉沉倒在桌案上睡了过去。
我小心的将她搂到自己的膝头上枕着,看着甜甜美美睡过去的样子,我既欣喜,又心疼。
不曾批奏折,只任自己一味的沉沦,止不住的吻,如雨点般落下,人,明明就在眼前,思念却无极限,真的好想好想我的阿墨。
后来,她醒了,看自己整个人窝在我怀里,脸孔涨的通红,手忙脚乱的推开我,落荒而逃。
心情,莫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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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旃二年四月十七日
珞已渐渐习惯每天陪我到颐心殿办公,面对臣子处理朝政时,那份自信,那份果断,那份干练,跟没失忆时丝毫不差。
我喜欢看到她精神奕奕在朝堂上和众臣子驳辩的样子,这让我觉得,她还是她。
今天下午,看完奏折的珞,坐边上弹琴。
弹的是《凤求凰》,明明弹的很好听很好听,她却总觉失了什么味道,反反复复的弹着,似乎在寻找某种感觉。
我兴致一来,便让人取了玉箫来相和,箫声一介入,她蹙紧的秀眉便奇怪的舒展开来。
原来,她找的就是那种合奏的感觉。
这个曲子,我们已经合奏过无数无数遍,最是得心应手,琴萧合奏,堪称一绝。但是,我却在曲终的时故意走失了一拍。
曲罢,她立刻提醒我说:“不离,你疏于练习,吹的都走调了!”
我小心翼翼的上前环着她,低声问:“奇怪,哪有走调?我觉得我弹的很好……我最擅长的就是音律了……”
她立即嗤之一笑:“帮帮忙了,最擅长音律?你这人身上最烂的一项本事就是音律,这首《凤求凰》还是我教给你的呢……当初学的时候就像是狼叫,现在居然还有脸在我面前自称最擅音律……你蒙谁呀了你……”
她还记得以前是她教我吹的箫。
我狂喜的抱紧她,等她弄明白我在高兴什么后,也被自己的话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