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沧帝点头。
展苍神色古怪的又一笑,举杯一口而尽,才叹道:“云迟虽是皇上最爱,但最后,皇上还是爱上了别人。也是,男人,多半皆这样——听说我拜师那几年,您还把凤印给了人家的女儿……”
他在责怪他到底还是变了心。
沧帝唇片动了一动,最终什么也没说。
展苍见他不答,又继续道:“他们都认定这宫珏是您手中一枚棋子,那皇上打算怎么回应……”
棋子?
皇帝目光缓缓的抬起,瞅着窗外一片冷落的月色:“你错了,她不是棋子,明日朕就颁旨封她为公主!她虽非我亲生,可终究是她的女儿,该有的风光大礼,朕一样也不会少她!”
***
殿门外,才要进殿门的清贵妃,手未触及低垂的纱帘,人,整个僵住。
***
殿内,展苍又在低笑:“这么说来,平王这回可平白捡了一个大便宜……嗯,对了,听说皇上去年时候又得了一新宠——那位雪嫔,长的真像我姐姐吗?”
待续!
这展苍是相当相当重要的一个角色。以后,亲们会看到他的另一面。
正文 各怀肚肠,是谁意乱又情迷 7
夜色苍茫,雅意小筑的寝殿里,依旧灯烛明媚,雪嫔散着长长丝发,静坐在那一盆开的正艳丽的千秋蕊前,痴痴的看,素指轻轻抚上粉嫩的花瓣,想到的还是昨儿遇上的那些事。
对任何女人都不关心的金晟,居然会那么费尽心机的保住那个女人。累
不仅跪地相求,还心甘情愿的将千秋蕊送进了宫。
原来,他也会有在意女人的时候。
她笑着扯动嘴角,眼睛,却是那么的涩,心上,更在隐隐作痛。
***
三个年前,她还不是雪嫔,而叫雪意,在北地难民大逃亡的队伍里,她遇到了萧王金晟。
那天,他一身青光铠甲,手执铁剑,威风凛凛,就像从天而降的神邸,自败军逃兵手上将她救下。
于是,她的劫数,便开始了。
初见,她披头垢面,一身的骄傲也已被多日的饥饿与恐惧所击溃,见到他那矫健的身姿时,灰蒙蒙的眼前忽然一亮,她猛的跪在地,相求:
“求将军收下奴家,这场战乱,奴家家破人亡,无处可去,奴家愿为奴为婢,只求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容下蒲柳之身!”
在战火中妻离子散的事,高高在上的他早已看惯,面对弱者的相求,他神色傲然而凉淡,只吩咐身边的近侍给她银两,打发她走,自己则亲切的招呼身边一个墨衣少年要离去。闷
墨衣少年瞟着跪地不起的她,没走,忽说:“不离兄,你萧王府多一张嘴,应该不会被吃垮吧!”
“嗯?”
“嗯什么嗯,人家小姑娘无家可归,你当做善事,收容一下又不会伤皮毛……拽什么拽……”
那墨衣少年说话时,神情闲闲,还狠狠的白去一眼。
萧王笑笑说:“我萧王府又不是难民营,见一个就收容一个,我有那么多地儿供他们住吗?”
他们一起走开。
雪意不甘心的跪在原地目送他们渐行渐远:一双身影,在斜阳里拉得长长,萧王与墨衣少年并驾而驱,有说有笑,两个人的热络形成一个奇异的世界,似乎根本就容不下外人的插足。
在她几乎绝望的时候,萧王身边的贴身侍卫忽叫了一声:“得令!”
骑着马又转了回来。
那侍卫对她说:“是墨问公子在萧王跟前递了话,你才有这份好运……”
后来,她才知道,那个墨衣公子,就是名传五国的东瓴公子:君墨问,萧王最最宠信的结拜兄弟。
三天后,康城传来圣旨,宣萧王入京侍驾。
她再次幸运的得来机会可跟着萧王的亲信,一起回京,而后,她做了王府中一洗菜的小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