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一个金属器械,转身时看到大山健一的视线立刻锁定在他手上——好,注意力已经被控制。
“我只关心一点,”
张德坤将那个器械轻轻放在桌上,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而大山也因为他的选择移动着眼球。
这正是他做出这些动作的原因。
“你所谓的组织和战友——我的任务是拿到这些情报,”
大山健一突然大笑起来:
“然后呢?你们会去杀了他们?抓了他们?创造更多像我这样的人?”
他猛地前倾身体,镣铐哗啦作响,
“我的国家被你们的用轰炸机炸平时,我才十二岁。我看着我的邻居,他们一家人都被燃烧弹烧成了焦炭——我的母亲竭尽全力把孩子们守护在身下,可即便是如此也没有能保住他们的生命。
好吧,你们说那场战争是我们发动的,我们已经去承受的一切灾难,是的。
没有错,是日本军阀发动了那场战争,他们驱使着我们的父亲,我们的哥哥,我们的长辈们去打仗,去牺牲。
我们需要付出代价,但是在战争结束之后,你们——将整个日本掠夺一空,不仅搬走了我们的工厂,而且还把很多技术人员都掠夺到了你们那里。
在战争结束之后,日本绝大多数人都没有工作,没有收入,他们只能在寒冷的冬天里绝望的饿死。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正义吗?你们什么时候对我们有过一丝的同情?在你们的眼里,所有的这一切都是我们已经遭受的报应!
我们凭什么遭受这样的报应?战争已经结束25年了。”
张德坤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见过太多这样的表演——愤怒、痛苦、自我合理化的咆哮。所有恐怖分子最终都会回到同一个剧本:他们是受害者,他们的暴力是正当反抗。
“接下来,”
张德坤仿佛没听见大山健一的话,继续用平静的语气说道,
“我会采用一切方式来获得口供。而且我们的审讯是升级的。”
他拿起两个鳄鱼夹,黑色的橡胶包裹着金属齿,
“我只是第一关。如果在这里我拿不到口供,就会换一个审讯官。他会采用更激烈的手段。“
大山表现的非常冷静。
“这些审讯方式都是科学的,”
张德坤慢慢走近,
“只会给你的肉体带来巨大的痛苦。如果还不行,还会继续升级,直到我们得到想要的信息。”
他在距离大山健一一步之遥处停下,
“每次升级,你失去的东西就会多一些。可能是几颗牙齿,可能是几片指甲,也可能是几根手指或者某个器官。但你会活着。我们会确保你活着,直到你开口。”
审讯室里突然安静得可怕。
“电,”
张德坤举起那两个鳄鱼夹,然后说道:
“是人类最伟大的发明。”
他走向头顶的电灯,然后说道:
“电力不仅可以给人类带来光明,驱散了黑暗,而且还驱动机器。”
讲述着这一切的时候,他似乎摇身一变成为了一名老师,在那里向学生们介绍着电力的用途。
“除此之外,也让我们的审讯变得更简单。”
大山健一的肌肉绷紧了,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对方会使用电来迫使他招供。
“你知道最有趣的是什么吗?”
张德坤一边说一边将鳄鱼夹连接导线,
“人体本身就是一个电路。神经信号,肌肉收缩,心跳.全都是电脉冲。”
他走向大山健一,说道:
“而我们只需要.稍微干扰一下这个系统。”
话音未落,张德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两个夹子分别夹在大山健一左右手腕的内侧——那里皮肤最薄,神经最密集。
然后,在他的口中塞了一个防止他咬到舌头的皮革杆,又种约束带系在头上。
接着,他打开了电源。
“啊……”
大山健一的身体猛地弹起,又被镣铐狠狠拉回椅子上,一声闷哼从他紧闭的嘴唇间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