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雷老侠虽然满头花白,但他的头发看上去很健康、很正常。
“我现在的头发其实是后来才长出来的。”雷老侠似乎看出魏葵杨的疑惑,开始讲述关于他头发的故事。
我一生下来就有点奇怪,可以算是个怪胎,全身上下一根头发都没有,可不像现在这样子。
直到我十岁以后,才长出两道浅浅的眉毛。但也仅此而已,身体别处依然是一毛不长。
很久以后,有个人曾和我过,我的长寿也许和我生无毛有密切的联系。这就好比,上帝为你打开了一扇窗,就必定要关上另一扇窗。
但是问题是,上帝还顺便给我多关了一扇门。
那年,我应该是三岁,或者四岁,反正是挂着长长鼻涕的年纪。那一,我正在和伙伴玩捉迷藏。那是我们当时心中无比神圣的活动。
我就躲在门后,虔诚地蹲着。伙伴还没有找到我,我父亲倒是先找上来了。但是,他并没有看到蹲在地上的我,正兴致勃勃地准备用门夹核桃。于是,我父亲就关了两次门。
第一次力道很,我觉得不是很痛,由于担心被伙伴发现,就忍着不吭声。
但第二次,父亲发力了。然后,他就听见了我杀猪般的哭喊声。
我的母亲闻声赶来。然而,她和我父亲一样,除了一前一后使劲吹我的头皮,一筹莫展。
“孩子他娘,这娃的脑瓜夹成这个样子,还能要吗?以后会不会影响智力?”
“这也没破皮,也没流血,只是扁了一点,没事的啦。隔壁村那个二牛,生下来头就是扁的。现在人家长大了,不也一样可以下地种田,不碍事。”
他们两个聊着聊着,居然就这样走了。剩下我蹲在那里,摸着像牛角一样的肿包,傻傻发呆。
但那,我的父母破荒地杀了一只鸡,是给我补补脑,但是大部分的肉都是他们吃了。
我母亲给我哥的碗里夹了双鸡爪,给我夹了个鸡头。是吃鸡头补人头。
我父亲又给我和我哥,各夹了半个鸡屁股。是最近打屁股也有点多,也要补下屁股。
在我们村,鸡头是没人吃的。所以,村里面只要有人杀鸡,我母亲便上门讨一个鸡头,是给娃补脑。
后来,这事传着传着就变味了。是我是鸡精变的,不吃鸡头,就会发癫。连隔壁几个村都知道这件事,争抢着给我家送鸡头。可能是怕我真的变异吧。
鸡头到底能不能促进智力发育,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确定,这玩意吃多了,真的会半夜起来打鸣。
一年后,我那被门夹扁的脑瓜渐渐地恢复了,也不影响我吃饭、睡觉。我也就把头被门夹的事,淡忘了。
但是没毛这件事,就像是噩梦一般,在我心中久久挥之不去。别的地方没长毛也就算了,反正别人也看不见。一个孩生就是秃头,实在让我感到非常难受。……
但是没毛这件事,就像是噩梦一般,在我心中久久挥之不去。别的地方没长毛也就算了,反正别人也看不见。一个孩生就是秃头,实在让我感到非常难受。
特别是七岁那年发生了一件事,让我至今仍然是耿耿于怀。
人人常,同性排斥,异性吸引。
可在我们时候并不是这样的。孩子分成两大群体,相当的泾渭分明,男娃和男娃玩,女娃和女娃玩。彼此之间非但不友好,还互相嘲笑,互相给对方起外号。
她们叫我们为油条帮,我们称呼她们为馒头堂。随着慢慢长大,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油条帮和馒头堂之间那条鸿沟突然就消失了。
大家不再相互性别歧视,全在一起玩一种叫过家家的游戏。过家家是一款风靡下的角色扮演游戏。
时候的我们没有书念,也无法参加劳动,过家家几乎成了我们生活的全部。
我那时候是非常痴迷这款游戏,常常争吵着,要在过家家中扮演父亲的角色。因为演父亲的角色有特权,可以打别饶屁股。
那一,我们几个孩又在一起玩过家家。我如愿以偿地演上了父亲,但遗憾的是我的妻子也是男的。他叫阿诸。
因为那只有两个男孩,而且其他女孩都不想演母亲。母亲通常比较辛苦。所以,阿诸便只好扮演母亲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