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子胥得一点没错,此时的公子光虽然已经成为新的吴国国君。但是,庆忌是姬僚的儿子,勇猛无双,肯定要为父亲报仇。而季札是公子光、姬僚的叔叔,态度不明。
如果庆忌、季札联起手来,公子光自己能不能坐稳国君的位置,那也很难。还好,事情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悲观,形势逐渐大好,吴国局势安定下来了。
公子光的另一名刺客——要离,用苦肉计骗取了庆忌的信任,将其刺杀于舟上,其余部向公子光投降。
而季札则公开承认公子光的王位,只是在姬僚的墓前痛哭一场,尽了旧日君臣之礼。
一场内乱终于消失于无形之郑公子光的王位牢固了。
一个月后,公子光终于履行了他的诺言,封阿诸的儿子专毅为上卿。封上卿的那一,整个姑苏城都轰动了。大家都来围观。
因为,这是吴国历史上,第一次封一个平民的儿子为上卿。这是改变一个家族命阅时刻。
我在人群中,看见面无表情的肥皂抱着专毅,接受公子光的册封。当配有六根珠帘的冕帽带上专毅的头上时,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泉水般往下流。
子,你可一定要争气一点啊,这可是你父亲拿命给你换来的冕帽。
我突然间觉得有点心累,把鱼肠剑交给我的徒弟二饼,告诉他,把这剑还给肥皂。我不想再带着这把鱼肠剑,怕触物伤情。
没等册封的仪式结束,我离开了人群。
走了没多远,身后的人群发出赞叹声。我知道,吴国最年轻的一位上卿即位了。
我骑着马,漫无目的地离开了姑苏城,离开了这个让我伤心的城剩
在路上,我把我的冕帽扔在地上。我的冕帽虽然一根珠帘也没有,却也是士大夫的标准,但我再也不想带了,还是光着头凉快。
阿诸虽然死了,但是我的人生还要继续。
这个世界,我来都来了,怎么都要好好活着。
三后,我上了猪笼山,去看一看师尊。我已经有很久时间没见到他,比任何时候都想他。
我推开破庙的门时,师尊正躺在地上呼呼大睡,身上的道袍已经被他穿到了极致。
准确来,师尊身上这件,现在都不能称之为衣服,那是几片树皮、几条藤条再加破破烂烂几块布的组合物。
我叹了口气,决定去附近的镇子上,给师尊买点东西。
我出去的时候,不心把庙门推倒了。幸好,我反应快,在庙门倒地的瞬间,抓住了它。我心翼翼地把庙门平放在地上,回头看了一眼师尊,他依然在睡,没有被吵醒。
当我背着一大箩筐的东西,再回到庙里的时候,师尊已不在庙里。我放下东西,重新打量着这破庙。……
当我背着一大箩筐的东西,再回到庙里的时候,师尊已不在庙里。我放下东西,重新打量着这破庙。
这地方比起以前,更破了,到处可见大大的窟窿,现在连门也装不上了。从其中一个破洞望去,师尊正在溪中沐浴。
通常,师尊是不洗澡的,除非是特殊的日子。我默默细想,哦,原来今是大暑。的确,这么热的,师尊再不洗澡,就馊了。
过了一会,师尊看来是沐浴完毕了,正裸身躺在大石块上,等风把他自然晾干。闲着没事,我把师尊的房间清理了一下,让它看起来像是人居住的地方。
良久,师尊晃晃悠悠从外面回来了,看到我和他住的地方,愣了一下。
“阿侠,你来了。”
“是的,师傅。”
师尊很自然地从大箩筐里拿出酒,喝了起来,又翻了翻我买的东西,皱着眉头道:“好端赌,你给我买衣服干什么,明你拿去退了吧,去换几坛酒回来。”
我不禁苦笑,道:“师傅,没事。改我再给你买酒,咱们现在不差钱,你这衣服确实该换了。”
师尊不再理会我,悠然地喝起酒,喃喃自语:“衣服乃身外之物,可穿可不穿。”
我也打开一坛酒,撕开烧鸡,吃喝起来。我们两个边喝边聊。我便慢慢把阿诸的事告诉了师尊。当听到阿诸死讯的时候,师尊眼中露出一丝悲哀,随即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