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这个拨浪鼓多少钱?”
“这个要一个五铢钱。”
这次,我爽快地塞给林枫一个五铢钱,然后带着路鸡赶快离开。看着路鸡在店里兴奋的样子,多呆一秒,我都觉得袋里的钱怕是不保。
回去以后,我开始练习吹箫,而路鸡则没事就玩拨浪鼓。我们开始有了业余爱好,也算是在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淡生活中,多了一分乐趣。
有一,我正吹箫吹得好好的,路鸡突然来了一句。“师兄,你是不是痊愈了。我发现你很久没有发癫了。”
“发癫?发什么癫?”我放下手中的箫,很不高胸瞪了路鸡一眼,因为他打扰了我吹箫的雅兴。
“就是以前你一发癫就到处乱跑,也不懂回家。我发现你的时候,有时在泥坑里,有时浮在河边,有时头埋在鼠洞里。
通常你每过几个月就发作一次,而最近一年多你都好好的,一次癫也没发作,太奇怪了。”
路鸡这么一,我也想起来了。的确是这样,莫非是喝酒喝好了,还是自动痊愈了。算了,懒得去想这些事,活在当下才是真的。
我拿起箫,又开始吹了起来。森林里,响起了柔情似水的箫声。我的身体或许在快速变好,但师傅的身体已经日薄西山了。
他现在的状况是,脖子以下的部位全都瘫痪了,人工大便改成了自动化。吃饭也越来少了,眼神越来越呆滞。
有次,我望着殷红色的夕阳,慢慢坠向西山,在想,是该给师傅准备后事了。
于是,我便选了一处阴凉的地方,让路鸡去挖坑。只要我让他干活,路鸡总是很高兴,也很少问为什么。
直到大坑挖完后,路鸡才问道:“师兄,挖这个是干什么用的?哦,我猜到了,你是不是想要建一个茅坑。”
我笑了笑,道:“有蛋在,我们拉的都不够它吃的,建茅坑岂不是浪费。你先躺下,试一试,舒不舒服。”
路鸡躺在坑里,并伸长了双手,道:“睡在下面真的好凉爽啊!师兄,你要不要下来躺一会?”
“不用了,你上来吧。”我淡淡地道。这么大的坑,用来埋师傅,应该是够了。周边,鸟鸣蝉噪,师傅要是在下面,也不会寂寞。
那下午,我们照例给师傅按摩。师傅突然睁开浑浊的眼睛,道:“以后别按了,没用的。路鸡,你先出去玩,我有几句话要和你师兄交代一下。”……
那下午,我们照例给师傅按摩。师傅突然睁开浑浊的眼睛,道:“以后别按了,没用的。路鸡,你先出去玩,我有几句话要和你师兄交代一下。”
“好的,师傅。”路鸡走了出去,屋里只剩我和师傅。我猜想,师傅要交代后事了。
“你打开木柜第二个抽屉,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我走到角落的木柜前,拉开第二个抽屉,里面只有一样东西,一个雕刻着人像的圆形铜牌。我握在手里,拿到师傅跟前。
“你可知道铜牌上面这人是谁?”我看着手中的圆形铜牌,上面只是简单地勾勒出饶模样,哪里看得出是谁,便摇摇头。
“这是我们的开山袓师爷徐福。是他创办了我们的门派咸鱼宗。想当年,我们咸鱼宗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大门大派。
可惜你师傅我不争气,没能把咸鱼宗发扬光大。本来我们咸鱼宗最厉害的就是剑术和叉术,可惜我几年前就不能动弹,只来得及教了你们物转星移功法。
今后,只能靠你们自行悟道了。雷老侠听令!我华大炳——咸鱼宗第十九代掌门,今传位于大弟子雷老侠。”
啊,师傅今是要传掌门之位给我。因为,师傅不能动,繁文缛节就省了。我当下给师傅跪了下来,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弟子雷老侠谨尊师命!”
师傅继续道:“我之所以把路鸡支走,主要原因是我们咸鱼宗有个很厉害的大仇家。我怕路鸡到处和人是咸鱼宗门下,被仇家找上门来,你们两个性命不保。”
我听了不禁大吃一惊,我们还有大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