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见路鸡蹲下来,便跑过来,在他后面守着。鸡拉一块,它啃一块,一人一猪也算是相辅相成。
歇了一会,我便喊道:“走吧,上山找竹林去。”
“好的,师兄你坐稳了。”路鸡再把猪车套上,驾着蛋,继续往山上走。
山里可不像森林,非常危险。我们把速度降下来,遇到险处、窄处,还得下车步校万一,蛋动力不足,或者是刹不住脚。那咸鱼宗可就全军覆没了。
云台山上的茂密竹林还不少。我们找了好几处,都不像是王戎的地方。
路鸡不禁有点丧气起来,道:“师兄,这王戎不过只和我们见过一面,会不会是骗我们吧。”
我笑着道:“不会的,王戎是性情中人,你莫着急。就算是骗我们,这沿途的风景不美吗。师弟,你记住,我们只管昂首自行,莫问前程。”
正在这时,转角处出现了一片很大的竹林。林间有条道,看样子是人走出来的。我们顺着道继续前行,隐约听见了乐器演奏的声音。
“总算找到了。”我兴奋地道。
我们循着乐声而行,前面豁然开朗,在一片空旷之处,有四人正在一间大竹棚下合奏,远处还有几间竹屋。
我赶紧让路鸡停下来,走出车厢,对鸡和蛋道:“我们不可发出声响,打扰了他们,慢慢走过去聆听即可。”
路鸡点点头,蛋也摇着尾巴,表示听懂了。走到五十米左右,我们停了下来。
只见四缺中,有一个少年郎长得十分俊俏,明眸皓齿,吹着笛子;一人豪放不羁,弹着琴;一人孤傲不群,敲着鼓。
最后一人背对着我,弹着长颈琵琶,从背影上看,似是故人。
除了那少年郎瞄了我们一眼,正面对着的两人看都不看我们。我在一旁听得如痴如醉。
过了大概几分钟,奏乐停了。那少年郎好像了些什么,背对我的那人起身转了过来,正是王戎。
“老侠、鸡,你们真的来了,好久不见了。呵,你们把猪大哥也带过来了。”王戎向我们缓缓走来,亲切地向我们打招呼。
谢谢地,两年不见,王戎还记得我们。
“王兄,两年前承蒙邀请,这次我便就斗胆上山,求王兄教我长颈琵琶的。”我也不客套,直接向王戎明来意。……
“王兄,两年前承蒙邀请,这次我便就斗胆上山,求王兄教我长颈琵琶的。”我也不客套,直接向王戎明来意。
反正,当初王戎曾承诺过,只要我去云台山找他,就教我弹奏长颈琵琶。
王戎哈哈大笑,道:“教你弹奏长颈琵琶,那是事。来来来,我介绍几位朋友给你们认识。”完,王戎便拉着我们的手,走过去。
一盘寒暄之后,我便知道另外三饶姓名。那吹笛子的美少年叫阮仙,那弹琴的豪放男叫嵇康,那敲鼓的孤傲男叫阮籍。
“两位既然是来此处学艺。不知可懂得一些音乐之道,又有什么一技之长?”阮籍冷冷地对我们两人道。
“我在乡下和别人学过一点皮毛音乐,目前只会吹箫。”完,我便从内兜里掏出竹箫,向众人示意。
但一旁的路鸡可就为难了,因为他啥乐器也不会。
“我喜欢干活,会帮你们炒菜煮饭、挑水种地、打扫卫生。我,我是来陪师兄的,不懂音乐。这乐器你们若是不教,也罢。对了,我师兄还会唱歌和酿酒。”
意外的是,嵇康、阮籍一听路鸡这话,脸上隐隐有喜色。
“你喜欢干活?”嵇康忍不住追问一句。
路鸡露出自豪的表情,朗声道:“对!我只要一不干活,手脚就发痒。活越多越好。”
嵇康、阮籍相视,会心一笑。
“雷兄,既然你会吹箫,又会唱歌。不妨露一手给我们听听。”
我也不客气,道:“那我就献丑了。”
“呜咽呜咽。”箫声从我口中响起。按照店主林枫的法,箫声应该是婉转舒缓。可在我的口中,却变成了婉转哀伤,有点像送丧的乐声。
阮籍听了直摇头,而嵇康却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