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丁棋大怒,冲上来就要动手。
晏宁从容地站在原地,而丁棋在冲上来的瞬间就被管家挡在她半米之外。管家会简单的格斗,制服丁棋这样的弱鸡轻轻松松。
晏宁看着被管家钳制住只能无能狂怒的丁棋,轻笑了声:“别再来缠着她了。”
丁棋瞪大眼睛。
“她脾气好,纵容你,我就不一样了。”晏宁微微眯起眼睛:“我没什么顾虑,而且不巧,家里又有点权势,弄死你跟玩儿似的。”
“她?”丁棋总算听出了晏宁是什么意思,他立刻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是真的以为阮好是什么好人吧?她是在利用你!你以为她真的对你好吗?她都是为了五千万!哈哈哈小孩就是好骗!”
晏宁皱了皱眉:“吵死了。让他闭嘴。”
管家堵住了丁棋的嘴巴。
丁棋挣扎:“唔唔唔……我要报警!唔……我要起诉……!!!”
“我以为我说的很清楚了。”晏宁拢了拢身上的大衣,信步走过来,语气波澜不惊:“这里你以为是谁做主?”
“阮好吗?”
晏宁走到丁棋面前,一脚踹在丁棋的膝盖上,丁棋便不受控制地跪了下来。晏宁俯下身,揪住他的头发,一字一顿:“这里是我做主。”
“我愿意陪她玩,愿意陪她演。同理,我没说谢幕,谁也不能退出。懂了吗?”
丁棋一脸惊恐地看着她:“唔唔唔!”
“她是不是真心对我好根本不重要。我有五千万可以把她留在身边,你有什么?满天的丑闻和数不完的肮脏的事?”
“哦,你还有她的喜欢。”晏宁的手微微用力,丁棋痛得大叫起来,又被管家按住,尖叫吞进喉咙里,晏宁展现出来的攻击力让他恐惧起来,想躲开,却被死死地钳制着,听晏宁含笑说:“不重要。”
晏宁松开他,转身:“她会不喜欢你的。”
“大小姐,他”
“让他滚。”
临近冬日,晚风愈发的凛冽。花园被园艺师打理的很好,仍然有当季的花在月光和路灯的照耀下盛开着。鹅卵石铺成的小路有落叶飘过,晏宁走过时,带起一阵风。
她不急着回房间,所以走得很慢。
自从阮好搬进晏家以来,可能是觉得她这个年纪的小孩根本不成气候,所以并不防备她。阮好的不防备,给了晏宁发展的空间。她依仗着老太太的权利,阮好的不设防,一点点地露出自己的爪牙。
她本来很期待阮好一无所有被她从晏家赶出去的那天。可是现在
阮好的喜欢,真的不重要吗?
晏宁停住脚步,她仰起头看着这个由晏一洲参与设计完成的浮华的别墅,某一处的窗户里,橘黄色的灯温柔地在黑夜里亮着。
装着阮好。
重要的,而且她也是介意的。晏宁想,她根本就没有她对丁棋说得那样笃定。有时候,喜欢这件事给人勇气,同时也让人胆怯。
她和阮好是这场戏的演员,两人在台上虚与委蛇,不付出真心,也心照不宣知道对方不是真心。博弈的双方不是真心,就可以潇洒地不欢而散,她也不介意在阮好落魄的时候踹一脚加速这个进程。
可是现在,在天平上,晏宁把名为喜欢的砝码摆在了阮好那里。
一再倾斜。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阮好已经在不知情中赢了这场博弈。
晏宁久久地站在那里,望着拿那处温柔的灯光发呆。月亮在乌云后面时隐时现,星星藏在月亮的光下,看不真切。
她想,阮好是月亮,在雾霭间走出来,群星失色。
阮好对于晚上发生的事情浑然不知,她醒来的时候晏宁已经去上学了。手机也静静地躺在她的枕边,而丁棋则从她的通讯录彻底消失了。
阮好:“……这么狠吗?我要不要再加回来啊?”
系统还没昨天自家女鹅黑化中回过神来,一听阮好有这样的心思,立刻反对:“别加!听我的,想活命就别加。”
阮好:“?”
她坐起身,翻着昨天错过的消息:“什么意思?”
系统把昨晚发生的事省略些不必要的环节跟阮好复述了一遍,最后还是没忍住吐槽:“真的无语!我把你弄到书里来是让女主守护你吗?!”
“不是。”阮好还在震惊:“我的放权真的给晏宁那么大的可乘之机吗?”
系统:“啥?”
阮好:“她好厉害啊。这才多久她的事业线已经走那么远了吗?都可以霸气的说出这样的话了,不愧是女主!”
系统:“……”这是什么抓重点的能力!丁棋难道就不值得一句问候吗!
“哦,丁棋。”阮好认真道:“我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说要他永远爬不起来,就要他永远爬不起来。阮好说到做到,她把搜集的证据全部打包送给丁棋的助理,让他看着风向有选择地放料。网上的热搜上了无数个,签了丁棋的直播平台适当卖惨,让讨论更上了一层楼。
不出一周,丁棋由于聚众赌博加吸毒证据确凿,被警方逮捕,这件事才算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