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以春被堵的说不出话来,这个消息,是刚刚才从那边飞鸽传信过来的,密信上头只写了一句话:庄上来一女客,住别院。
这表明,王爷根本就不可能与她圆房。
她在撒谎。
当然,这样的密信,她是断断不能拿出来作为呈堂证供的。
于是,她词穷,只能恼怒的瞪着。
云沁就料定她拿不出什么有利的证剧,笑的无比甜蜜,有心想酸死她,干脆又添油加醋了一番:
“宁妹妹,昨夜里,王爷带我游湖去了,这事,你一定不知道的是不是?那青池边上的夜景啊,可美了呢!不信呀,问王爷去,昨儿个王爷别提有多高兴了……”
某人果真就酸上了。
去游湖了?
真的假的?
青池边上,那风景是好。
王爷很高兴吗?
她要气死了。
“后来呢,花前月下,王爷扶着我,是好一番吟诗作对,虽然我斗大的字不识几个,也不怎么懂,但很喜欢听王爷说情话。真的很有意思呢!
某人的水眸,快要喷出火来了。
有花有月,赏月观景,还赋诗,还说情话?
“又后来,夫妻动情,水道渠成的成夫妻之礼,很自然的对不对,应该也不需要向你来交代的是不是?毕竟你只是侧妃,只是王爷的女人之一。王爷爱宠爱谁,你是管不住的。你呢,消息再灵通啊,也有疏漏追踪不到的地方……
“所以,别说的那样言词凿凿的,要是传到王爷耳朵里,会以为宁妹妹在背后派人跟踪王爷,又或是买通了王爷的身边,在私相授受的传递消息。
“宁妹妹,昨儿个王爷说,他最最讨厌这种事。你呀,千万别犯,惹恼了王爷,王爷越发的不想理你了……”
“你……”
宁以春气的双眼直冒火,浑身直颤:
“慕容瑶……”
她把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应该叫本妃为王妃……品姑姑,本妃觉得,你家主子,有点尊卑不分,好在本妃乃是一个气量大的人,不想跟她计较,下不为例。扶下去好好学学女儿经吧!本妃先下去了,你们自便。”
云沁抢先又把人给抢白了。
宁以春只觉心头一团火压在那里,熊熊烧着,想发又发不出来,着实挠心。
云沁不再理她,转头看向表情显得有点不自然的木紫琪,笑容有点僵,显然也被醋到了。
她权当没看到,笑着说:
“木妹妹,那个什么避邪汤,麻烦你让人送到东院来。这一次,本妃受惊不小,虽然王爷已经用心好好安抚本妃一夜,终究还是怕的,得去好好休息。就不在这里相陪了。”
云沁挥挥手,气定神闲的给了一个背影,将一干瞠目结舌的女人全部扔在了身后。
客厅内,怀王府的当家人木紫琪木侧妃,那俏丽的脸孔上,笑容越来越牵强,最后成了一抹苦笑。
她拼命的拧着帕子,心里想着一个事:
王爷当真让她服侍了吗?
这怎么可能?
不可能啊!
可这女人啊,说的这事有板有眼,又不像是假的。
要是假的,王爷回来一问,就能戳穿了真相?
此时此刻,她的心,酸的就像被浸在醋里头……
宁以春呢,气的又想拍桌砸凳,好好一件事,原指望借这机会,把这女人给除了,怎能想到,结果是这样的……
她身后,几个宫里来的嬷嬷面面相觑:她们白忙了一场,这慕容瑶轻而易举就毁了她们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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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东院,青袖马上让人备浴汤,准备换洗的衣裳,这是西楚的习俗,被称之为:避邪去煞。
青袖一走开,彩姬就若有所思的凑上来,上下打量着,问:
“主子,您和王爷,当真圆房了?”
语气是完全不信的。
怀王殿下怎么可能轻易碰了一个细作?
这当中肯定有内幕。
“难道这还能假了不成?”
云沁甜甜的、幸福的微笑着,脸不红气不喘,含羞答答:
“幸不辱摄政王之命。终于完成了艰难的第一步,王爷还说我服侍的不错,甚得他意。日后会到东院多多落榻,到时要是再用上了摄政王给的奇药,相信日后王爷肯定离我不得。夜夜来寻欢。”
“是吗?”
彩姬依旧是将信将疑的,可这事,现在查无依据,是无法考证的,想了想以后,马上转了话题:
“先头,摄政王那边传来话,您要是回来了,马上去宫里见他,他有重要的事交代!”
“今天吗?”
“最好是今天!主子说,很急。很重要!”
云沁意兴阑珊的很:
“今天就不去了。刚刚从外头回来,昨夜被折腾了一整夜的,本妃得养一养精神,明儿去吧!太乏了。”
一顿,又道:“这样吧,彩姬,就烦先你给传个话:就说本妃一切安好,摄政王无需挂念……哦,对了,喜讯也一并送进去吧!摄政王答应过的,只要与王爷圆房,就允本妃去见母亲。这承诺,可不能赖了去。”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