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之不由十分激动。
她慢慢伸出手臂，动作很轻柔很轻柔地抱住霍绍恒。
霍绍恒没有做声，他依然一动不动地微微低垂着头，将自己的脑袋垂在顾念之肩膀之上。
顾念之心满意足地抱紧了霍绍恒，他那么高，那么壮，她忍不住伸出手臂，尽力拥抱她心中唯一的男人。
霍绍恒努力和顾念之保持着距离。
顾念之这个时候完全沉浸在狂喜当中，她甚至没有感觉到霍绍恒的动作，只是无意识拍着霍绍恒的后背。
“……念之……”霍绍恒开口叫她，声音无比沙哑低沉，像是发自内心深处的呼唤。
他撑在墙壁上的双手紧握成拳，用尽了几乎所有的自制力，还有多年培养出来的隐忍克制的职业素养。
他只是凝眸看着她，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镌刻在自己心底深处。
顾念之站在他身边，不需要任何举动，已经对他是一种莫大的诱惑。
他从来不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感受和存在。
但顾念之好像不知道她的这个举动对霍绍恒带来的影响，或者也许她知道，但是她并不在乎。
她想亲他，但霍绍恒实在太高了，顾念之就算踮起脚尖也只够到他的下颌。
“你低下头嘛……绍恒……”顾念之软糯糯地求他，霍绍恒叹口气，对她弯下了腰。
顾念之咯咯笑了一声，很轻很轻地亲了亲，嘴里嘟哝着，不知道在说什么。
霍绍恒不想理会她这种无意义的低语。
顾念之往前走了一步，小心翼翼地亲了一下，然后又亲了一下。
霍绍恒闭着眼睛，双臂虚挽，将顾念之圈在怀里，实在招架不住她玩闹似地亲吻。
只得自己再次主动，极温柔极温柔地亲了亲她的唇，一个晚安吻一样不带任何情绪的吻。
顾念之怦怦直跳的心跟着霍绍恒轻缓的吻渐渐平复下来。
霍绍恒松开她，声音沙哑地道：“……去洗澡，早些睡。”
“啊？”顾念之很是意外，她一点都不困，不想离开霍绍恒。
愣愣地看着霍绍恒，如同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的小奶猫，手足无措，漆黑的眸子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霍绍恒不为所动，转身拉开主卧的房门，去次卧洗澡去了。
洗完之后，他穿着自己的黑色短袖T恤，一条同色睡裤，一个人坐在次卧飘窗的窗台上。
将窗户打开一条缝，他点燃一支烟，无声无息地抽了起来。
也许顾念之对他的影响力，比他以为的还要大。
他默默垂下浓密的眼睫，两根手指夹着烟，轻轻吐了一口白色的烟圈。
抬眸看向窗外浓重的夜色，还有尚未化尽的白雪，他的心已经恢复了刚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