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选手心态之所以这么好,是因为他本来就是吊车尾的成绩,根本没有晋级的可能。但是现在站在阮宴面前的,却是只差一名就可以晋级的选手。
他直接越过阮宴,就像是没有看到他似的。
“其实有时候,实力并不是最重要的因素,就像有的人,虽然水平一塌糊涂,但运气却出奇的好,能够出现在顾老师的队伍中。”
阮宴不做辩解。是啊。我就是走了狗屎运怎么样?这么羡慕的话,那我把这坨狗屎送给你如何?
但是阮宴不在乎,不代表顾铭远不在乎我。
顾铭远:“他可以出现在我队伍里,就意味着我认同了他的水平。”
看到顾铭远对阮宴的维护,那名选手并不意外,只是一脸淡漠道:“哦,是吗?既然顾老师如此吹捧他,那我就等在看阮宴选手后续的舞台表现了。”说罢,转身离开了这里。
现场氛围再次低落。
这淘汰的二十名选手中,有初出茅庐只是想来尝试一把的新人,也有参加过无数节目,如今却还是籍籍无名的老人。但不管新人还是老人,尝试还是势在必得,他们的选秀之旅也只能到这里了。
看着他们,夏时越仿佛看到了自己。思及此处,不由感叹了一声。
然后,夏时越就听到了蒋衡的冷嘲热讽:“唉声叹气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已经七老八十了。”
怼完夏时越,蒋衡又态度恶劣地问道:“喂,怎么,是又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吗?快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知道蒋衡就是嘴上不饶人,夏时越笑笑,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夏时越:“没什么,就是看着这群孩子,觉得有些可惜。”
“孩子?”蒋衡嗤笑一声,“管谁叫孩子呢,你生得出这么大的孩子吗?”
不愿意看到夏时越的假笑,蒋衡语气不耐烦道:“只要你没有发挥成程元宝那样,想被淘汰都难。所以省省吧,别在这伤春感秋的了。”
虽然语气暴躁,但与此同时,蒋衡还动作温柔地拉过夏时越,替他挡住了某个醉酒选手的横冲直撞。
听到蒋衡的话,夏时越笑笑:“谢谢你。”
蒋衡撇嘴,此地无银三百两道:“我才没有哄你,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夏时越举起酒杯,温声道:“还是谢谢你。”
蒋衡语气不耐烦地吐槽了句“麻烦”,然而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实际行动却比谁都积极。
原本在欢快吃东西的程元宝:???你们调情,为什么要伤及无辜呢?
那位幸运淘汰的仁兄刚阴阳怪气完阮宴,余临平紧接着也来了。
余临平姿势妖娆地摇晃着酒杯,当着众人的面道:“这么多人都淘汰了,但是某位一直说着想要被淘汰的人,怎么还赖在这里不走啊?”
阮宴无所谓道:“是是是,我罪大恶极、罪无可恕、我占着茅坑不拉屎。”
说到这里时,阮宴突然眉毛一挑:“但是,这关你屁事?”
又不是他想一直蹲在茅坑的,明明是公共厕所说不愿意让他走的。
看着余临平被噎到无话可说的样子,阮宴一脸淡定,继续吃饭。
经常把关你屁事、关我屁事、滚一边去挂在嘴上,人生就会无比舒爽通畅——来自阮宴的至理名言。
知道怼不过阮宴,余临平也学聪明了,在路过阮宴的时候,才说了句:“呵呵,你就是个搅屎棍。”
不曾想,阮宴却回答的非常干脆利落:“没错,我是。”
这下子,懵逼的人变成了余临平。
这人怎么突然有自知之明了?
不等余临平骚包,就听阮宴慢悠悠道:“我这根棍,搅得就是你这坨屎。”
余临平:“……”靠!
不过……虽然被骂了,但是为什么他却有一种本该如此的感觉?
这时,顾铭远也已经跟其他选手礼貌性的客套完了。
看到顾铭远,阮宴翻了个白眼道:“刚才那句话,同样也适用于你。”
顾铭远轻笑一声,顺手将装着鸡腿的碗塞到了阮宴手里:“我还是跟你一起当棍吧。”
阮宴扁着嘴巴:“成吧,看在鸡腿的份上,就勉强让你跟着我一起当棍好了。”
这时,房间里响起了一道喊声:“虽然被淘汰了,但我们终于可以玩手机了。”
一呼百应。
顾铭远暗道一声不好。
果不其然,好不容易从晋级阴影中走出的阮宴,再度崩溃了。
“啊啊啊!我也要被淘汰啊!”
顾铭远摇头。接受现实吧小孩儿,你只能跟我一起出道成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