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看见了钱玉岚拉她袖子她还是班里的前几名目光自然而然地都落在了她身上期待她的见解,她咽了咽嘴里还嚼着地草莓,尽量不露怯思索着说道:“我同意钱玉岚说的这部分观点,书里确实说她小性,但也写了她俏皮爱笑爱闹的一面啊,就说她说姥姥的这段。首先,作者明确写了,姥姥第一次进府之前就是有预谋的,她女婿家本不穷是不会经营才穷下来的,况且她住在城郊外还有房有地的,是她女婿拉不下面子才叫她带上外孙去进城的,听到主家说给钱,她就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不恶心人吗?其次,姥姥第二次进府是拿了自己种的瓜果来的,这是走人情,书上明确写了她年纪大见过世面描述了她的一系列心理活动,是她察觉到府里的人爱听故事要哄他们开心主动讲的,没的说了就编出些话来讲,不就哄得男主去找什么女孩祠堂嘛,后面更是听了音乐手舞足蹈起来,这不说明她自己也很乐意被他们取笑嘛,一些人看来这是那群人拿穷人取乐,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不就是攀附权贵吗?再次,女主说她是母蝗虫,用的是’雅谑补余香‘不就说作者就是这样认为的吗,女主说了之后众人哄然大笑,没人反驳女主说她刻薄,被誉为大佛萨的也没说她啊,一个为了钱和权不要面子在众人面前丑态百出讨人欢笑的人不能因为她穷就认为他有理啊,荒年打秋风不就是母蝗虫吗?最后,我觉得不能单纯的只看一面就把对方定死,这么多年女主的形象还一直被人津津乐道不就证明她的魅力了吗?她如果不好为什么那么多人爱她。再者,书里也写了巧儿因为她妈积阴德帮了姥姥才死里逃生,也说明了姥姥知恩图报,人有欲望爱财爱权爱命爱贪也爱人,好坏参杂这不就是人性吗?怎能非黑即白呢?”
她说了一大堆,其他同学听得愣住了,一男生急忙道:“哇哦~,你理解的多,那你能告诉我女主到底有没有财产吗?我怎么感觉她好像提过自己依附于人呢,作者也没写明白”
姜绝还真不知道。
江安接过话道:“我认为作者不是不写,而是写了我们现代人看不懂才觉得没写,这本书完成于清代,自程朱理学以来女性地位逐渐降低,没有继承财产的资格,时移势易,我们拿现在的法律和思想去看书才会产生这些疑惑。按这种情况,女主的家产可能给族里的五服之内的其他男性了,但他爸是三代单传,家里只有远亲了,女主她妈那么多嫁妆他爸做了这么久的盐官,她外婆家怎么可能便宜其他人呢?哪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让女主的儿子继承。所以我认为男女主一定会结婚,死了也得阴婚。呵,从古至今都这样,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女性的悲哀不在于她是女人而在于没有继承权,才会任人摆布”
江安说到最后怒得一拳砸到鹏举的肩上。
张禄原以为自己好梦破碎,不成想还能再见花明又一村,喜得听他们互相谈论,没想到江安说着说着谈到其他上面,怕说出个好歹来,只好鼓掌叫好转移话题说道:“好~,我们的江安同学对以前的礼法颇有了解,不错不错,大家给她鼓掌”
众人的鼓掌声响起,江安大大方方的站起来道:“谢谢各位捧场,这只是一家之言,如有不同见解也欢迎补充,不求苟同不求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