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义五千两银票买了这样一句废话,居然不生气,反还微笑着道:“很好,很好,近年来,敢在我面前这样说话的人已不多了。”说着手微微一扬,一股紫色的烟雾从头顶散开。
张丰陵吸到一点,顿感头晕目眩。
不好,有毒!
张丰陵一声轻呼,正要跃开,却感后背肋上被人一掌击中。
出掌的是贾仁,这对贾仁贾义兄弟居然如此的假仁假义,两人偷袭配合的默契,张丰陵徒具内力,应变却是平平,那里躲的过,被他一掌击中。
贾仁沉声道:“你已中了我的截脉碎心掌,若敢妄动真气,必将五脏腐烂,化为脓水而亡。”
张丰陵忍着剧痛,哈哈大笑道:“你要我莫妄动真气,我就偏要动!你有那么好心么?我若不动真气,正好被你乱刀砍死,左右都是个死,你又何必危言耸听来吓我?”说着一掌推出,这本是平平常常的一招,可掌中带有冰蚕九变的阴寒内劲,又是被他全力使来,屋子里顿如寒冬腊月,凛冽的劲风犹如排山倒海一般,将辛仪仁和贾仁贾义他们逼到墙角。
张丰陵一个箭步上前,提起公主,作势便要跃起。
辛仪仁一剑刺来,道:“那里走!留下人来再说!”
他这一剑本无意伤人,只欲阻他去势,可谁知张丰陵宁肯中剑也决不退缩。
辛仪仁一剑刺入张丰陵手臂,自己却如遭雷击,一股剧震传来,手中断剑又已断了一截。
张丰陵带着断剑一鹤冲天跃起,那坚硬的榆木板壁被他撞去像是纸糊的一样,跃去之势竟丝毫也不为其阻,碎木噼里啪啦散了一地,一阵烟尘翻滚,便已失去了他的踪影。
烟尘散去,一个大洞出现在头顶。
辛仪仁和贾仁贾义看的面面相觑,贾义当先从洞中跃出,道:“追!万不能让他逃了!”
辛仪仁苦笑一声道:“追?追上又能怎样?凭你我的功力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贾义不屑的道:“辛兄切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刚才他中我一掌,中你一剑,武功也不过如此!”
辛仪仁又笑了,道:“不过如此!你可知道他刚才用的是什么武功?”
贾仁也大笑道:“我们若连他刚才用的是什么武功都看不出来,岂不白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他所用的掌法不过是少林寺的入门功夫韦陀掌,这种粗笨功夫,凡是江湖上混的人都能耍两手。”
辛仪仁道:“哦!你什么时候见过江湖上混的人,能把韦陀掌耍得像刚才那一掌那样有气势?”
贾仁恍然道:“是啊!这倒没有!辛兄可知道他用的是何种功夫?”
辛仪仁仰天长叹一声道:“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他已学会了传说中的冰蚕九变!”
贾仁失声道:“冰蚕九变!你说他用的功夫是冰蚕九变?”
辛仪仁道:“不错!”说着伸出了他握剑的手,断剑咣当一声落地,贾仁看到他的手上竟布满了冰霜,手指僵硬的蜷曲着。
贾义吃惊的道:“这是怎么回事?”
辛仪仁呢喃道:“冰蚕九变,这就是冰蚕九变!也只有冰蚕九变!冰蚕九变不愧是天下至尊的无上神功!”
贾仁笑道:“他如果真有这么厉害,为什么还要逃?”
辛仪仁沉声道:“只怕此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自己所练的功夫是多么的可怕,他竟能将寒毒通过兵器导入我的体内……”
贾仁道:“冰蚕九变真的有这么可怕?”
辛仪仁没有说话,却将自己手臂上的袖子撸起,他的手臂竟和手上一样满是冰霜,那层冰霜像是活的一样,一点点加厚,一点点向肩上蔓延。
贾仁看了心中暗道,这辛仪仁身中如此厉害的寒毒,居然还能这样的从容镇定,的确算得上是个人物!
“我五岁开始投师学艺,拜在天下第一剑道高手白鹤真人门下,二十载勤学苦练,五更起,三更睡,风雨无阻,才有今日这些微的成就。可笑我二十载的功力,却连他反噬过来的一点寒毒都经受不住!”辛仪仁说着巍然长叹。
是啊!太不公平!
人在江湖,武功就是财富。可这种财富却并不因你勤奋,有天分,就青睐你,你还需有一点机遇。
贾仁已有些着急,“你的伤无大碍吧?我们此间的事可被那小崽子全听去了,他若捣乱,辛兄你的驸马固然做不得了,我们兄弟二人恐怕也要跟着倒霉……我们难道就这么任那小崽子走了?”
辛仪仁不紧不慢的道:“自然不能这么便宜了他!”
贾义道:“辛兄难道已有了对付他的方法?”
辛仪仁笑道:“我们又何必对付他?无需我们出手,自有大把对付他的人!”
贾义不相信的道:“噢!敬请赐教!”
辛仪仁道:“刚才对敌之时,我已将百日香洒在那少年身上,百日香名为百日说的虽有些夸张,可保留一两个月还是可以的,只要有这香味在,我们就可以随时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