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她的不是琳，而是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背后的波风水门，金发青年蹲下来，一只手搭在飞鸟肩上，神色温和。
“琳说的没错，保护你这样的孩子是大人的责任，飞鸟可以不用那么急着长大。”木叶的黄色闪光对她露出一个微笑，“话说回来，你在学校有交到朋友吗？”
飞鸟微妙地沉默了下来。
“这可不行啊。”波风水门坐下来，拍着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学生时代是交朋友的最好时间，你以后的战友基本上都是你的同学，不打好关系可不行啊——卡卡西那时候也在忍者学校交上朋友了呢，连卡卡西都。”
无辜躺枪的卡卡西：“老师，我听到了……为什么要说两次？”
带土高喊着“有破绽”冲上去，然后被卡卡西一脚踹开。野原琳双手托腮看着他们，笑眯眯地替波风水门回答了这个问题。
“因为卡卡西你一看就是没朋友的样子嘛。”
飞鸟不由得连连点头。
旗木·膝盖剧痛·卡卡西：“……………………”
波风水门揉了揉飞鸟的头发，放轻了声音：“还是很难和同学相处吗？”
七岁的女孩低下脑袋，良久，才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过去的事情，不会那么容易就消除了痕迹。尽管战胜了那些无处不在的冷眼和歧视，但他们曾经在她心上留下的爪痕却不会那么简单就消失。
飞鸟慢慢抱住自己的膝盖：“其实……奈良同学最近有找我说话。”
奈良鹿野，她记得这个男生，在之前集体欺凌事件中，曾经说着“好麻烦”，不动声色地替她解过几次围的人。
但是……在她打败那些家伙之前，这个人从来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也从来没有说过“你们这样不好”“不要这么做”之类的话呢。
“怎么说呢……他跟我说话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有多讨厌他们。”抿了抿唇，女孩的声音低下去，“……欺负我的，还有旁观的……所有人。”
风吹动女孩的长发，漆黑的发丝轻轻摆动着，她望着树下的宇智波带土，乌黑的眼瞳深处慢慢有了一点光。
“我知道，没人有义务来帮我，在那种时候明哲保身也没有错……但我就是没有办法喜欢他们。”飞鸟张开手，让风穿过指间，“因为就算如此，也有人站了出来。明明没有义务来帮我，明明冷眼旁观比较好……却还是站出来帮助了我。”
波风水门摸摸她的头：“有的时候，原谅他们，心里会更轻松一点喔。”
“可是那样的话，以前的我不就太可怜了吗？”
飞鸟慢慢垂下了眼睛。
“倒不是想报复什么的……就是觉得，没办法喜欢起来……这样也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波风水门温和地笑起来，“做朋友的话，当然还是要和喜欢的人吧？我只是想说，你不要因为遇到过那种事，就把自己缩起来，再也不敢和别人沟通……那样就太可惜了。”
他又摸了摸飞鸟的头。
“飞鸟是好孩子，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一点，太可惜了。”
飞鸟微微红了脸，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和我约定吧，飞鸟。”波风水门微笑着伸出手来，“要成为一个勇敢又坚强的人，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轻易被打倒，永远怀有现在这样温柔的心……能做到吗？”
“就像大哥哥一样？”
“虽然带土确实很不错……但飞鸟你要成为比他更好的人才行呢。”
“那好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