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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盐胜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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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钱青(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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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初盐计谋就要得逞的小得意模样,赵以锦内心忖度一番,对吴允道:“吴世叔,我不好教坏初盐的,所以我悄悄写给你看,若是唐突,还望世叔责罚。”

说完赵以锦就拿过桌子上的一块雪花薄饼和一把水果尖刀,一把将尖刀刺进桌子上杨梅堆里,沾染了些许颜色,划拉几下写了几个字在薄饼上,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初盐和吴允都看呆了,赵以锦将手中薄饼拿给吴允看。

吴允只看了一眼,初盐也要拿来看,被吴允驳回了,吴允对初盐严肃道:“跟我回书房去。”说完就示意初盐跟着他回书房。

初盐既没有清楚那本小书的名字,也没能在父亲面前杀杀赵以锦威风,一个目的都没达到,初盐怨愤的边走边瞪着赵以锦,赵以锦却慢慢坐下,在亭子里吃着刚刚那块写了字的雪花薄饼。

初盐气不顺,跟在父亲吴允身后一路埋怨道:“爹爹!你和大妈妈看待赵以锦比看待我还重些,每次你们都护着他,他在白马阁总是告我的状,就是因为你们都偏向他,爹爹你相信他,大妈妈疼爱他,师父也欣赏他,大伯伯在世的时候也老是说他好,害得我被他欺负都不敢反驳,见了他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就是因为你们都给他撑腰的,爹爹,赵以锦是不是你亲生的啊?”

吴允听初盐一路抱怨,转过头喝道:“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尚璞那叫告状吗?明明是你不老实到处鬼混乱跑做错事,要不是尚璞,你早就闯了大祸了,你就该尚璞来治理你,我看尚璞就很好,做事也很有道理,为人稳重,你就不要老是看不惯他了。”

初盐感叹道:“你就知道护着赵以锦,委屈死我了。”

吴允摇摇头,认真想了想,道:“怎么委屈你了?”

初盐不高兴的“哼”了一声道:“你们就是被赵以锦骗了,别看他平日一副冷若冰霜、沉着稳重的样子,背地里可使劲打压我呢!”

吴允停了一下,饶有兴趣的问道:“那你和我说说,实话实说。”

初盐一看,立马来个精神,道:“他告发我逃课,害得我被师父责罚。”

吴允低头应道:“我觉得他做的很对。”

初盐不甘心,继续说道:“他强迫我给他上药。”

吴允问道:“为什么?”

初盐想了下事情前因后果,是赵以锦因为自己被打,这件事,赵以锦就是一个为了初盐改过自新甘愿受罚的光辉形象啊,要是说出去了,爹爹肯定偏向赵以锦啊。

所以初盐止住了嘴,只是说道:“没什么,就他手受伤了叫我帮忙,不值一提。”

吴允点头道:“怎么受的伤?我猜肯定是因为你吧。”

初盐纵然心有不甘,奈何爹爹被赵以锦外表欺骗了,连他看浑书都能忍,自己要是看了那些胡说八道的书,都会被爹爹和师父责骂,就赵以锦不会,简直是人生不平的大事,算了,以后再找机会找他错处,初盐就不信找不到。

到了书房,吴允背着初盐端起茶盏,轻描淡写道:“尚璞知道你是女儿身的事情,他刚刚告诉我了。”

初盐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刚刚赵以锦和父亲谈这个呢,怪不得刚刚赵以锦能过关,原来是有赵以锦坦白这事在前呢,初盐不满的“哦”了一声。

吴允沉重道:“我找你来,就是想和你说,御史大夫蒋大人向官家弹劾欧阳大人与长子儿媳有暧昧关系,折子中非但没有大事化小,反而添油加醋,这个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初盐讶异道:“蒋大人不是历来与欧阳大人站在一边的吗?”

吴允道:“没有什么历来,先帝在世时他确实与我们一道帮助先帝亲政,打压曹氏一族,但先帝去世,曹氏力量壮大,有识之士自然知道应该转向那边,所以蒋大人此举就是为了与我们划清界限的,反戈易帜,此举颇有向曹氏示好邀功之意,我本来对蒋大人还抱有一丝希望,至少他能在折子里多少缓和一些用词,现在看来,局势转变实在太快,猝不及防。”

初盐问道:“那爹爹你打算怎么办?”

吴允道:“原本我以为还有一些时间来查清事实,现在看来要等到事实查清楚,欧阳大人早就被贬谪了,为了给查清真相一点时间,我近日得多走动走动,多几个人上折子,让官家至少心怀疑虑,不那么早盖棺定论,对方也趁机上了好多污蔑的折子,拿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做文章,我生怕官家一恼……算了,你要做的就是好好待在家里,安抚好你娘亲和大妈妈,别一天到晚不见人影!”

初盐低着头,不情不愿的“哦”了一声,父亲吴允才不是要她好好待着呢,要想初盐好好待着,还说这些干什么,吴允说这些,就是希望初盐既不闯祸又能给吴允找出一星半点线索来。

初盐意味深长的“嗯~~~”一声,仿佛要看穿吴允一般看向自己的父亲,看得吴允都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事一样。

初盐走之前顺走父亲茶桌上的万花缠枝琉璃茶盏,扬声说道:“爹爹,我喜欢这个茶盏!我拿走了……”

吴允无奈,背着手在身后看着初盐一蹦一跳的拿着茶盏到东半亭向赵以锦炫耀,低着头轻笑着。

自己之所以将这件事告知初盐,其实也知道初盐这孩子,伶俐聪明,即使自己明令禁止了,也不奏效,何不直接给她一个机会,至少在自己掌控范围内,而自己不明说就是担心初盐肆无忌惮的仗着自己的话乱来。

吴允像这样话说一半,重点在要求初盐安分守己,初盐这么通透的人,加上刚刚初盐看吴允那个眼神,吴允就知道,初盐都知道自己的苦意,初盐其实都会意了,初盐看起来总是那么任性,其实,初盐不是任性,她自有自己的一套想法,这一点,吴允知道,赵以锦也知道。

晚饭之后,一家人与赵以锦吃晚饭便在朗月阁闲聊之后各自散了,初盐回到澈园,就转到朝阳迎风小院去,问了唐碎云要她的笔迹与手印,深夜时候好带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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