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课老师点着黑板上写在四条线中的字母道:“a。”
全体小学生:“啊!”
老师:“o。”
学生:“喔!”
“e。”
“呃!”
语文课老师大声念一遍,下面的小学生们就整齐地喊一遍,侯艾琪看起来像是一副认真听课的表情,脑子里却已经放空了。
好无聊!
算数课老师在黑板上画了田字方格,每个田字格里都靠格右侧工工整整地写着数字,一共五个,依次念道:“1,2,3,4,5。”
小学生们继续大声喊着:“1!2!3!4!5!”
侯艾琪:“好想接‘上山打老虎’,系统,我可以逃课吗?”
革命文艺课老师:“同学们把书翻到第一页,下面老师为大家朗读引言部分——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激扬地道:“同志们!今天邀集大家来开座谈会,目的是要和大家交换意见,研究文艺工作和一般革命工作的关系,求得革命文艺的正确发展……”
革命文艺老师认真专注的读完,全班学生只有侯艾琪从头到尾认真地听完了,并且听懂了,其他小学生都是一脸迷茫的表情。
“系统,革命文艺课真是一股清流啊,终于有一节课让我觉得自己不是智障了。”
侯艾琪跟系统发表感慨的时候,革命文艺老师将手风琴挂到身上:“……毛/主/席为雷锋同志题词,让我们要‘向雷锋同志学习’,下面我们就学习这学期的第一首歌,‘学习雷锋好榜样’。”打开手风琴的卡扣,风箱的放松,使手风琴发出了一些无意义的声音:“现在,我唱一句,大家跟我唱一句啊!‘学习雷锋~好榜样~’,唱!”
“学习雷锋~好榜样~”
“忠于革命~忠于党~唱!”
侯艾琪在意识里道:“系统,看在党国的份上,拉兄弟一把吧!我真的快要疯了。”
“……已为宿主开启隐形阅读功能。”
侯艾琪昨晚没看完的医书,出现在她面前:“谢谢,谢谢你救我脱离苦海!爱你,系统,么么哒!”
于是,接下来的课程,侯艾琪就瞪着双眼,无神地听着课,嘴巴听从着老师的指挥,让念什么就念什么:“一声平!二声扬!三声拐弯!四声降!”
而侯艾琪的真正意识正盯着巨厚的《本草纲目》,仔细看着。
匆匆一周过去,侯艾琪就只坐在韩春明身边干蹭能量,两人之间连捡个肥皂……不,是捡个铅笔橡皮的狗血剧情都没发生一下。
一周的时间,孩子们大体确定了各自的朋友圈子,男生一边还好,划分不太明显,倒是韩春明占了‘半壁江山’,很有人气。
女生这边就复杂得多,简直是帮派林立,侯艾琪还恶搞地给她们都定了性,起上了名。
上到班长下到小组长的‘当权派’,红干部和红知识分子家庭组成的‘富裕派’,书呆子组成的‘学习派’……这些派别,她们有时重合,有时分裂,今天‘我们是朋友’,明天又会莫名其妙地‘我不和你玩了,断了’。
至于侯艾琪,她是‘贫穷派’。开学到现在,她每天大多数时候都在发呆(看书),也不积极和人交流,看起来孤僻极了,就像个‘异类’。
侯艾琪每天独来独往,最后终于被对她很有好感的‘小红花’女孩邵明梅给捡走了,光荣地成为‘贫穷派’的一员。
于是侯艾琪每天纯发呆的日常,就变成了大家玩跳皮筋,她扯着皮筋发呆,大家玩跳房子,她工整地画好格子,一边当裁判一边发呆,大家玩‘打中间人’,她提供布口袋,她坐到一边发呆……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画风就有些不对了。
“艾启琪,陪我去上厕所呗,我不敢去。”
艾启琪真不敢想象,厕所里居然还有‘坑霸’,占着茅坑不上厕所,也不让别人上……这有意思吗?
“艾启琪,你帮我看看我算的都对吗?我怕写错了。”
据传闻,以前的孙老师很严厉,谁的作业要是写错了,那就是又打又罚,现在温和多了,只是整页撕掉,扔你头上,让你重写而已。
“艾启琪,我头绳刮掉了,你能帮我系上吗?”
给别人扎头发,可选择的样式就多了,艾启琪也是养过女儿的人,绑个头发自然没问题。
孙霞捏着两瓣的橡皮,哭得鼻子通红:“呜呜呜呜,嗝!呜呜呜……”
“男生都是大坏蛋!特别讨厌!”
“我们去告老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