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妮吩咐完了,袅娜地朝内卧走去。
梁安雅脸‘色’幽幽一动,只见薇妮砰一声,关上内卧的‘门’,才回过神。
她当然不会天真地以为薇妮进司御衡的房间是真的休息,是想多一点儿跟未来老公相处的机会吧。
不过,未婚夫妻单独在一起相处,不是很正常吗?
筹备婚礼这几天,薇妮每天都会来顶楼,跟司御衡这样的亲密的时刻,应该很多,早就习惯了。
她克制住心头涌动,尽量不去想别的事,搭配起一套套衣服起来,刚将一双羊皮小高跟鞋放在一件同‘色’系的新娘礼服旁边,只听卧室里飘来断断续续的隐约缠绵声,手一滞。
是男‘女’情到浓时的亲密喘息。
从细到密,从轻微,到急剧,还伴随着衣料的摩擦声。
她贝齿咬紧了‘唇’-瓣,很想捂住耳朵不去听,但不知道怎么,还是有种无形的力量,支配着自己,放下手上的鞋子,慢慢走到了卧室的金‘色’梨木‘门’前。
‘门’缝里传来的声音更加清晰。
“你好坏……”薇妮平日淑‘女’温柔的声音此刻妩媚得能滴出水来,声音也越来越低‘迷’。
“你是第一天知道吗?”他一贯磁‘性’悦耳、能谋杀人神经的声音夹杂着喘息。
“我怎么知道?你以前只会对你的情‘妇’这样,从来没对我这样……”薇妮有些委屈,似乎扭动了一下身子。
呼啦一声,是他将‘女’人扯进怀里的动静,低低的声音透出无尽的宠溺分:“废话,她们只是情‘妇’,你才是未来的北冥堂夫人……”
薇妮这才没生气了,咯咯笑得‘花’枝‘乱’颤。
‘门’口,梁安雅心脏处仿佛被什么重重敲打了一下。
她们只是情‘妇’,你是未来的北冥堂夫人。
是啊,说得没错。
其他‘女’人,平时再如何被他宠爱,也只是他用来泄‘欲’的。
而薇妮是他注定的妻子,他才会像珠宝一样将她供得高高,像对待仙‘女’一样,不忍染指。
而她自己,也是那些‘女’人中的一个罢了。
尽管隔着一扇‘门’,看不见房间里的男‘女’,却能依稀嗅到里面飘来的空气香‘艳’而暧昧。
一瞬,梁安雅感觉恶心,想吐。
她知道自己能做的唯一事情便是立刻转身,离开这个房间,却不知道为什么,双脚就跟扎根在地毯上一样,就是无法动弹,有那么一秒钟,身子晃‘荡’了一下,差点儿跌倒,她撑住‘门’,才勉强站稳了。
这一撑,却发出了动静,房间内的男‘女’安静下来。
她还没来得及走开,卧室的‘门’轰隆一声,被薇妮拉开!
薇妮衣衫不整,双颊红粉菲菲,带着好事被打断的微愠,压着脾气:“梁小姐怎么跑到‘门’口来了?在干什么?”
这是在听壁角么?
上身半‘裸’的男人双臂撑在‘床’榻上,也若有所思地幽幽望过来。
卧室的king-size大‘床’上,一片凌‘乱’,空气里,果然飘着情香靡靡的气味儿。
地毯上,还有解开的纱布,而‘床’头柜上,放着崭新干净还没用的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