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料那保安却应声而倒,四仰八叉的连着凳子摔倒在地。
王全中上前一望,却见这保安脸色铁青七窍流血,原來早已毙命多时。他的周身完好无损,只有那脖子软塌塌的,看样子是被人以重手法活生生的拧断了脖颈。
门卫室分为两间,外面是门卫处,里间则是值班室和堆放杂物的小房间。此时,项军一脚将门踹开,却见一个保安穿着内衣躺在值班用的单人床上,同样是被人拧断了脖颈七窍流血而亡。
“妈的,连不相干的普通人也杀?”项军脸上露出愤懑与不忍之色。虽然对他们这些人來说,杀与被杀都只是家常便饭,可眼睁睁地看着这些普通人死在自己眼皮底下,心中还是异常地愤怒。
“离开之后报警吧!”冷冰寒轻叹一声,按下电掣开关打开小区的电动门,率先走了出去。也不是他冷血,不论如何,本就身处风口浪尖的自己都不方便出现在这里。
凌晨之后的郊区,车辆稀少,冷冰寒三人沿着公路的方向走着,准备拦一辆出租车。
一辆轿车自二人身侧飞驰而过,却沒有一辆停下來的。
就在王全中都有些不耐烦,考虑着是不是要拿着枪冲到路上强行拦截一辆车之时,“吱”的一声厉响,一辆车子轮胎在泊油路上拖出近二十米的白带,硬生生的将车刹住。
车子快速倒了回來,这是一辆别克商务车,王全中身躯一紧,身子猛地向前一步,将冷冰寒掩在自己的身后,手枪已经紧紧地握在手上、暗自戒备。
副驾驶位置的车窗缓缓落下,一个脑袋探了出來,朝着王全中挥手问道:“老五,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男中音中蕴含看着极度的惊讶。
“咦?老四?”王全中抬眼望去,也是惊喜交集,忙不迭地挥手示意,说道:“你什么时候來的首都?”
“我一直就在首都,倒是你,什么时候來的,怎么都不联系我?”这个男人笑呵呵地打开车门走了下來,快步就朝王全中走了过來。
“站住!”项军晃了晃手中的枪,黑黝黝的枪口对准了这个人,冷冷地说道,满脸的警惕。
这名原本笑呵呵的男子被项军手里的枪顿时就吓住了,立刻停了下來,双手高举,一脸的惊恐,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王全中,似乎完全不明白,这里发生了些什么。
“阿军,你在干什么啊?他是我以前的战友。”王全中不妨项军会做出如此出格的举动,忙提醒着道。
“是啊,我和老五是部队上的战友……”那人支支吾吾地说道:“我什么都沒有看见……”
“非常时期,对我们而言,未经检查的所有人都有可能是杀手。”项军望着止步不前、高举双手的那名男子冷冷地说道。
“怎么可能?”虽然自从自己被选去维和部队之后,就再沒有见过这个昔日的战友,但多年來的朝夕相处,却让王全中说什么也不敢相信,自己久别重逢的战友会是项军口中的杀手。
听得这几个人好像不是刚做了坏事的歹徒,那名男子似乎也从起初的惊骇中镇静下來,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苦笑,说道:“你千万别误会,我只是看到了老五一时激动,要不然我先走好了。”
沉稳地语调中,有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镇定,项军却是毫不为所动,或许对方的话倒也很有道理,不过为了小心起见,他却沒掉以轻心,今天晚上发生了这么多事,而这个王哥的战友又正巧经过,这一切都似乎太过于巧合和诡异了。
王全中也急切道:“项军,我们现在正需要车子,你就别那名多疑了。顾大山真是我的战友,你难不成连我也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