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德魂飞魂散,登时醒了一半,紧接着背后再多了另一根枪管,抵着迫他进入房内。
门在后面掩上。
房间立时陷进完全的暗黑里。
“脱掉衣服!”
由于口中有枝冰冷的大口径枪管,克莱德欲语难言,只听对方语气的冷静沉狠,手法的老到,便知是经验丰富的杀手,心里叫糟。
他刚犹豫了一下,肚子就让人重重以膝盖撞了一记,这一击,差点没把他的肠子给击断,翻江倒海,顿时身子就弯了下去,冷汗也冒了出来。
迫于形势,克莱德忍着痛楚,踢掉鞋子,然后慢慢地**服,由于房间里漆黑一片,他目不能视,也无法得知对方的动作。而且,一前一后两把枪,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砰!”
刚刚才脱得一丝不挂,背脊便给枪柄重重敲了一记。
痛楚由脊椎波及整个中枢神经,使得克莱德整个人顿时站不住了,一下子瘫倒下去。
随即,枪管从他口中抽出来,左右两人粗暴地把他挟了起来,径直往阳台走去。
夜风吹来,让他的神智略微清醒了不少。看到外面星星点点的灯光时,他知道,通往阳台的门被打开了。
看到这一切,克莱德骇然大震,他隐隐知道,即将会有什么事生在自己身上。
还来不及挣扎,甚至没弄明白对方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对付自己,另一人抱起了他双腿,三个人把他的身体捧离地面,到了阳台时,越过石栏,像垃圾般把他抛往阳台外的虚空处。
克莱德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嘶,然后音量在下方迅减弱,再是一声仅可听闻人体堕地那种可怕骨折肉裂的声音,惨叫嘎然而止。
……
阿尔卑斯山将瑞士造就成了一个滑雪天堂。不同于亚洲或澳洲、新西兰滑雪场,瑞士滑雪场树林少,不乏自然地形的滑道,很适于滑雪老手挑战。
现在,正值寒风凛冽的深秋。
距离滑雪旺季已近,届时来自世界各地的滑雪爱好者,都将在此大显身手,观光看热闹的人更多。
艾伯丁一身浅黄色滑雪装备,足蹬雪橇,双手举起高倍数望远镜,向那一望无际,铺满皑皑白雪的山坡下眺望着,两支滑杖则笔直地插在身旁雪地上。
他站立的地方,是在接近峰顶的平岩上,也就是滑雪者的起点。由于地势极高,滑雪者必须搭乘登山空中缆车上来,否则爬上大半天也无法到达。
艾伯丁喜欢滑雪,只要有时间,他总会来这里滑雪,就好像滑雪就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雪杖轻轻一点,他整个人已经像掠过水面的燕子一样,顺着积雪的山坡,直滑了下去。
由于经常都在这里滑雪,因此艾伯丁对于整个滑雪场的滑道都十分熟悉,包括其中几个很危险的弯角。为了警示,在那些弯角处,通常都有巨大的告示牌,用各种文字写着警告:此处极度危险,任何人等,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继续前进。
当然,告示牌所说的是真的情形,并不是虚言恫吓。只不过艾伯丁却就是来挑战这些危险的弯角的,这对于他来说,就是最令人兴奋和有成就感的事情。
在转过好几个危险的弯角之后,艾伯丁提高了注意力,因为下一个弯角之后,是一道陡峭成为六十度角的长坡,是这个滑雪场里最危险的地方,也是他唯一一个尚未征服的弯角。
双手连连以滑杖用力撑地,使滑行度不断加快,顺着“s”形滑道一泻即下,身子犹若风中杨柳一般在滑道上翩翩起舞,那纯熟的技术和高的技能,即便是冬季奥林匹克运动会上的冠军见了也只能是自叹不如。
眼看艾伯丁就要顺利通过这一段危险的滑道,他的脸上也微微露出了一丝兴奋的笑容,可就在此时,就听“咔嚓”一声,他手中的雪杖却突然从中间折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