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
璃璃子见他这模样，满意地轻哼一声：“谁让你话说一半吊我胃口的，这很不好。”
不止如此。
上杉澈同样知道，这些天里璃璃子所承受的压力有多大。
若是换成一般人来，恐怕早就要崩溃了。
但璃璃子，只会将这些压力尽数化为动力，让自身进步得越来越快。
被少女用脚尖戳进三楼，把食材一一码好后，上杉澈听到她说：“来厨房吧，我边做晚饭边和你说。”
什么，一心二用领域大神来了！
来到厨房中后，上杉澈看着璃璃子熟练无比地用罡气卷起洋葱，将它们的皮剥掉，再摆在砧板上。
只热过便利店便当的上杉澈只好在旁边呆滞地站着，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活脱脱地像个人机。
少女拿起菜刀，在切开洋葱的瞬间就小声地嘁了一下，
“刀怎么钝了……”
上杉澈双眼立刻发光，高声喊道：“小加！”
咻！
加贺清光听到召唤，瞬息就暂停了游戏，从卧室中飞扑了过来。
整个过程还不到一秒。
“用小加吧。”
璃璃子犹豫了下，接过长达九十多公分的加贺清光，不禁发出疑问：“这我该怎么切菜？”
上杉澈立刻下令：“小加，变短！”
“主人嗡？”加贺清光在不解地震动了下。
但因为上杉澈的命令，还是在半空中凝聚出了一把缩小版的加贺清光。
它从璃璃子的手中钻了出去：“大魔王，你用这把吧。”
“这倒还不错。”
璃璃子掂了掂半透明的小加，朝着上杉澈招了下手。
然后，她边噔噔噔地切着洋葱边开口说：“所谓【窍穴】，实际上就是人体罡气周天循环中的，一个个原本不存在的关键节点。
在这些关键节点上下功夫，就能进一步增强原本已经圆满的周天循环，罡气循环。
我们将其在理论上找出，然后用不同的手段让它们切实地显现存在，以此加强循环和呼吸法。”
将切好的洋葱摆在一旁，璃璃子再拿出了一个个小土豆剥皮，把它们拍扁，
“我见过许多人说呼吸法，还有各种法门是为了发掘人体中本身存在的潜力和力量……”
噼啪噼啪。
土豆饼被丢入盆中焯水，璃璃子淡淡道，
“这一点，我认为是错的。”
“未经修行的人类只不过是普通的灵长类动物罢了，别说和那些先天存在的神明相比，就连绝大部分的妖魔都比不过。
这样的人类，哪里有什么可挖掘的潜力呢。”
璃璃子捞起土豆饼，再抓起一把不知何时切好的大葱和调料，将它们一并丢入锅中，
“无论是呼吸法，阴阳术，亦或者窍穴，本质上都是为了改造人体，让平凡变得不平凡，普通变得不普通。”
大火翻炒中，璃璃子的声音却清晰无比，
“我对于窍穴的实际作用理解大致有三点——先洞悉自身，补全不足；再进行深挖；最后则是在普通窍穴的基础上，实现许多呼吸法中提到过的神异功能。”
【“德川璃璃子”正在向你讲解“窍穴基本原理·壹”……】
一番语速平缓，深入浅出的讲解后，让原本只掌握命川呼吸法的记忆与实际修行，而没有琢磨过原理的上杉澈恍然许多。
同时，他也明白了命川呼吸法的本质和璃璃子想得如出一辙。
——改造人体，使其实现生命本质的进化。
随着锅铲将一大堆金黄焦香的小土豆饼送入盆中，璃璃子的视线撇了过来，
“好啦，现在可以和我说晚上没说完的半句话了吗？”
“正好土豆饼做好了，拿一个尝尝味道。”
她用手指拾起顶端的那一块，作势放到上杉澈的嘴前，却在后者刚刚张开嘴的时候一转，把土豆饼丢入了自己的口中。
上杉澈：？
璃璃子吃着土豆饼，眉眼都笑得弯了起来：“唔……好次好次，我的手艺确实很好嘛。”
“谁叫你之前故意话说一半的。”
穿着围裙的少女又拾起一块香气四溢的土豆饼，在上杉澈眼前晃了晃：“快说！说得好这块喂给你吃，不好的话……”
她恶狠狠道，
“当心我又咬你啊！”
早想吃饭的上杉澈自然不会藏着掖着：“那你听好了。”
在燃气灶的呲呲声和少女下意识聚精会神的注视中，他开口道，
“——其实，我知道命川呼吸法的前两大篇章，气之海，与肉之宫。”
寂静，突如其来。
璃璃子收敛了笑容，反问出声：“什么意思上杉澈，你向那个老东西低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