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川说铜涨价的事,也只是想在武洪建的心里留个比较深刻的印象,并没有指望单凭自己一个大孩子的话就让人相信。同时武洪建的收入还不错,自己也不想直接帮他取得更多的收入,这对自己与小惠的接近没有太多的好处。
二人聊得投机,转眼天色就渐渐暗了下来。工地的人已经纷纷结束了工作,房子的墙体已经建好,明天就要上梁了。上梁是一件大事,需要举行一定的仪式,同时主家的亲友也会纷纷到贺。田川说自己的家乡对这些仪式都不太讲究,自己对此很感兴趣,希望明天还能来观礼,武洪建痛快的答应了。
晚上肯定回不了家了,田川要去来时的公路边的一个旅馆住一晚,武洪建有心留他在家里,却实在没有空屋子,于是亲自带他到本村人开的旅馆开了间房,又热情地带田川回家吃饭。田川假意客气了几句,就跟武洪建又回到了他家。
二人回到武家门前,田川从车的后备箱里取出两瓶让周家辉装上的高度雍阳洺,随武洪建走了进去。晚饭是在武家老房的院子里吃的,在座的还有武洪建的哥哥武洪波,和侄子武振林,二人这几天一直在帮忙建房子。前世岳母的手艺不错,炒的几个菜色香味俱全,又学东北人炖了一锅大鲤鱼。
酒桌上武氏兄弟先是商定了明天上梁典礼的细节。田川不懂,只在旁边旁听,这时顺口问起亲友们来庆贺时的礼品,旁边武振林说:“以前的礼品有各种各样的具体东西,现在人们生活节奏加快,一般就是送钱随礼了。
商定了明天上梁事情后,几人在聊天时又谈起废品回收的事,原来武振林也是武洪建的合伙人之一。这时田川说:“刚才听你们说回收一般是靠人工拆解的,有没有可能使用机器完成?机器比人好管理,效率也高。还有就是污染的问题,现在我国经济正处在调整发展阶段,我估计最近这两年国家还腾不出精力来管,几年后经济增长基本稳定下来后,可能就干不了了。”
武洪波说:“是啊,污染的事大家都知道,但电线一烧就剩下铜了,这是拆解成本最低的办法。如果把电线的塑料皮割下来,其实也是可以卖钱的,可卖的钱还抵不上割线的工资呢。”武洪建却说:“现在有一种割线机,可以比较快地剥下线皮,现在的割线机挺贵的,而且要求线要十分平顺才行,一个箱子里能够用机器剥的线也没有多少,多数的线都不规整,没法用啊。”武振林在旁边补充说:“来的货不光是线,还有电机什么的,各种各样,多数都只能人工分捡和拆解。”
田川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问道:“你们拆一个集装箱的东西,要多长时间?多少工资?”
武洪建说:“大概要2个月,两万左右的工资。箱子里的东西不同,需要的工时也不一样。”
田川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武洪建,认真地说:“武叔,明天能不能带我去看一下你们的拆解现场,看我能不能搞几种专用设备出来,缩短拆解周期,降低人工成本。”随后看着貌似不信的三人,又补充说:“我学过一些设计,设计这类比较简单的设备肯定没问题的。再说,我去看看,即使弄不成,也没有什么损失不是。”
酒喝的差不多了,前世的岳母刘凤兰端上来了热腾腾的韭菜馅大包子,前世时,田川就非常喜欢吃这个,当下老实不客气地连吃了四个,一个劲的说好吃,把刘凤兰高兴的合不拢嘴。
酒桌上,武洪建兄弟一直要喊田川老弟,田川坚决地拒绝了,对两位武叔喊得格外亲切。开玩笑,哪有喊自己的老丈人做大哥的。这大哥一喊,老婆可就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