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是萧逸。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会到了聂心柔的身边。我一定会弄清楚。”清尘说道。“今晚我一个人去。你就不用跟着了。万一聂心瑶有什么事。你也能随机应变。”
握瑜闻言。心中虽然对清尘一个人去犯险的做法很不赞同。但是她却想不出拒绝的理由。只能点点头。应下。
很快就到了晚上。清尘再次换上了夜行衣。脚尖轻点。几个纵身便从六王府飞了出去。朝着三王府而去。
三王府与七王府相邻。中间不过是隔了一堵高墙。可是三王府却与七王府大不相同。七王府是岗哨林立。稍有不慎便会被人发现。可是三王府却是一个守卫都沒有。除了门口守门的小厮。府中巡夜的站岗的。全都不知所踪。
清尘心中正在诧异。却忽然间感觉到背后一阵寒意袭來。她迅速转身。躲开了來势汹汹的一剑。定睛看去。却正是萧逸手握长剑。朝着她攻了过來。
“擅闯者死。”萧逸口中吐出冰冷的四个字。眼神中带着寒光。下手也毫不留情。
清尘沒想到这么快就被人发现。而且这个人还是萧逸。这是不是意味着聂心柔也知道她夜探三王府。如果可以。她并不想和萧逸动手。因为她仅仅只是想來问问萧逸。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萧逸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手中的剑招招凌厉。让她沒有喘息的时间。也让她准备了一肚子的话。一点也说不出來。
清尘纵身而起。施展轻功逃离了萧逸的剑招。匆忙后退。退到三王府外的巷子里。整个人落在巷子的阴影处。身上的黑衣与苍茫的夜色融为一体。看不清楚她脸上的神色。
萧逸浑身上下充满了阴鸷之气。方才那“擅闯者死”四个字。与上次遇见他是说的“挡我者死”。都充满了肃杀之气。似乎有种不将对方斩杀于剑下便誓不罢休的感觉。
清尘的心中一片冰凉。从前的萧逸。虽不是待人谦和有礼的文质彬彬贵公子。可也是玩世不恭的风度翩翩少年郎。何曾变得这般冷血无情。眼中除了肃杀。便再也看不见别的情绪。
脑海中的思绪纷纷扬扬。就在清尘走神的瞬间。萧逸的剑便已经到了眼前。直逼清尘的咽喉。如同上次七王府里的甄别鹤一样。一剑封喉。
电光火石间。清尘忽然间下定了决心。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躲开了萧逸的剑。避开身上的要害。可却将自己整个身体送到萧逸的面前。几乎是与萧逸手中的剑擦身而过。很快便來到萧逸的面前。
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清尘靠近萧逸。然而现在的萧逸已经不再是从前的他。似乎察觉到清尘的意图。手中长剑横扫。擦着清尘的胳膊抽身而回。不过刹那间。清尘的胳膊便再一次受伤。如同上一次一样。
可是这样的伤势并沒有阻挡清尘的脚步。她继续前进。离萧逸越來越近。一点也不在乎自己身上的伤势。
万籁俱寂。整个南疆都城都在一片沉寂之中。唯有月色洒下淡淡地清辉。笼罩在清尘的身上。黑衣和鲜血互相交织。在暗夜中妖娆夺目。
萧逸依旧面无表情。可手中却再未有动作。只是看着清尘。似乎忘了自己应该做什么。也许是被清尘这番不要命的举动吓住了。
“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你的苦肉计。”
终于走到萧逸的面前。与他的距离不过一尺。就像昔日两人感情甚笃。低喃耳语时的距离。可是只有清尘自己知道。她在萧逸陌生的目光下走到他面前。该是有多大的勇气。
轻轻地一句话。带着坚定和决绝。势必要从萧逸的口中听到她想听到的答案。
可是……却失望了……
萧逸什么话都沒说。手中的长剑挽成一朵剑花。再一次退开几步。拉开了与清尘的距离。一剑刺向清尘的右胸口。动作一气呵成。毫不犹豫。
清尘瞪大了眼睛。看着面无表情的萧逸。心中波澜起伏。从前的萧逸。连她睡不好都会担心好久。又怎么会对她挥剑相向。更何况。是刺向胸口这么要害的地方。
她甚至在想。如果刚才她沒有躲开封喉的那一剑。而是选择用那一剑來赌萧逸对她的记忆。是不是此刻……已经命丧萧逸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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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