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晓峰突然意识到,齐丹今晚上突然发作,似乎是蓄谋已久的。她心里淤积了太多对自己的不满,一直在找合适的机会发泄出来。今天随便找了个理由,就跟自己发难了。
“什么叫翅膀硬了?你要这么说,我就是翅膀硬了,怎么着。丹丹,你搞清楚,我虽然是上门女婿,但不是你的奴隶。我还不能有自己的独立思考能力,自己独立办事的权力了,一定要全天候围着你转。”
丁晓峰黑着脸,心里极度不爽。上门女婿本身对他来说就是一种屈辱,生了孩子都不能跟自己姓。这个身份一直是他的魔咒,也是他的梦魇,无时无刻不想摆脱这个身份。
“你,你,你,爸爸,你也看到了,他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说不得碰不得,真把自己当成大少爷了。你不要忘了,你吃的喝的都是我们齐家提供的,没有我们家,你还是丁家沟一个穷小子,什么都不是。”齐丹气得浑身发抖,大小姐的任性,窝里横的本色全部体现出来。
丁晓峰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齐宏,显然这是他默许的。
“我是不能忘,没有齐家的的一桶水,我还是个穷光蛋,这话不假。可没有我,你早就死了。我救过你们父女不止一次吧,咱们的恩怨是不是也可以抵消了,谁都不欠谁的?你别光想着别人拿过你家的好处,你们也想想别人给过你们什么。”丁晓峰针锋相对。
既然话都挑明了,也没必要掖着藏着,他早就想从齐家搬出去了。寄人篱下的感觉实在是不舒服,始终有一种寄人篱下的屈辱感。可惜,自己家里实在是太不给劲了,如果不是他未雨绸缪,提前给自己安置了房产,真被齐家扫地出门,只能回到丁家沟那个鬼地方,连个窝棚都没有,只能像一条流浪狗一样四处流浪。
“晓峰,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你是救过我们,可那不是你应该的吗。更何况,上次你找到那两个神棍和梁倩,还从我这里拿走了一千万。没有我这一千万,你恒大御景天下那套房子也买不起吧。”一直沉默的齐宏终于表态了,立场自然是站在自己女儿一边。
丁晓峰冷冷地笑了一声,点点头说道:“是啊,我是从你那里拿走一千万,可不也给天庆集团解决了大麻烦嘛。如果不抓到那几个人,你们的股票怕是现在亏得连底裤都没有了吧。既然是做生意,都是你情我愿,物有所值。如果你觉得不划算,当初就不该请我出手。现在秋后算账,就没意思了吧。”
“所以这一点大家互不相欠,但是吃水不忘挖井人,你现在这个态度,实在令人齿冷。丹丹不过是关心你,说了你几句,你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我还活着呢,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你要这个样子,我看你们的婚事确实需要重新考虑了。”齐宏阴沉着脸,他没想到丁晓峰居然是这个态度,真是一头白眼狼啊,这都是什么人啊。